温妈妈留在婉香殿,左等右等又不是办法,去寻了寿王,结果无果,圣上的一道旨意,又让寿王陪同的人回长安,旨意里没提玉娘是否一起,可是高力士过来时,看着芳庶妃和悦庶妃二人收拾东西,温妈妈被迫也收拾东西,只是一个人乱糟糟,清研和芝春芷桦跟着收拾,没人敢问玉娘在哪,温妈妈被搅和的心思乱糟糟,媛姝哭嚎着,温妈妈又放心不下媛姝,又不知道玉娘在哪,高力士在外头催着,温妈妈拿不定主意,芷桦说着:“怕是娘娘和王爷在一处,妈妈快些收拾。”
温妈妈只能这样想,搂抱住媛姝,哎哎哄着,心思却在想玉娘,芳庶妃悦庶妃二人不明所以,坐上了马车,才知道这是要打道回府,温妈妈抱着媛姝坐在第一个马车上,芷桦芝春清研紧跟着,温妈妈还是不放心,看了眼月夕,知道月夕这丫头聪明,于是吩咐道:“你是个机灵的,我担心娘娘还在行宫里,你留在行宫,若是娘娘回了府,你去寻,寻咸宜公主,她与娘娘交好,知道你是娘娘的婢子,会把你带回去的,这是娘娘手牌,你带着。”
月夕点点头,知道事情轻重,乖巧的回了婉香殿,婉香殿早已人去殿空,正殿里面还燃这香,梳妆台下一个不起眼的红玛瑙钗子被遗落下来,月夕拿起来,看着是玉娘往日最爱的那一只,小心包好,准备打扫的殿内管事姑姑看着月夕一个小婢子,连忙驱赶,月夕不知去哪里,便去寻了咸宜公主,咸宜公主正跟驸马杨洄吵,看着月夕来,觉得眼熟,只是这婢子实在看着不大,只有十六岁的模样,玉娘跟前带着的婢子,基本上也都双十年华了,咸宜公主上下打量这,月夕紧张的拿出手牌,咸宜公主一看,可不是寿王妃手牌,连忙问着月夕:“你家王妃怎么了?”
月夕话说不顺溜,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咸宜公主听出了一个大概,寿王她也不知道在哪,便坐了轿撵去勤勉殿,守在勤勉殿的不是高力士,而是福宝,福宝机灵的上前行礼,咸宜公主摆摆手,走进了殿内,李隆基正忧心玉娘之事,心中烦闷,说话便重了一些:“愈发没规矩!”
咸宜公主心中憋着一口气,本就不喜李隆基最近做的一些事情,咸宜公主嘲讽说着:“母妃不在,只有儿臣还想着清郎,如今清郎找不到在哪,清郎王妃也找不到,儿臣着急…”
李隆基一听,听出了咸宜公主不悦,素日里也多宠了咸宜公主,便也软了下来,说着:“清郎被朕派去幽州,那边干旱,百姓有些暴乱,正好趁着这个机会,让清郎去历练历练。”
咸宜公主一听,还没反应过来,李隆基继续说着:“咸宜先回去,朕还有事情没处理。”
咸宜公主便退了下去,月夕焦急的看着咸宜公主出来,咸宜公主掩嘴说着:“你家王爷去了幽州。”
月夕哪管寿王在哪,问着玉娘在何处,咸宜公主摇摇头,猜想说着:“这圣上恐怕也不知道,好端端的圣上管玉娘做甚,说不定随你家王爷去了幽州。”
月夕摇摇头,慌忙说着:“娘娘没走,娘娘没走。娘娘还在行宫。”
咸宜公主只觉得听得是痴话,哪知道月夕又说着:“娘娘,娘娘被人接走,说是圣上。”
咸宜公主坐在轿撵处,适才喝了一些酒,如今酒还未醒,有些娇软依靠着,一听连忙坐直,叫停了轿撵,月夕哭着点点头,她不愿意说出来,唯恐污了玉娘名声,咸宜公主酒清醒了,厉声说着:“你可不要瞎说!你家王妃的名声还要不要!”
月夕一字一句说着:“奴婢不敢乱说,公主快想办法找一下我家娘娘!”
咸宜公主暗暗说着:“找什么找,回勤勉殿。”她觉得事情不对,哪日在船上时,李隆基眼神就不对,她见过李隆基很多面,从未见过李隆基那样,她心中不敢不想到最坏的结果,自家母妃去世,父皇寂寞久了,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只要能弥补这个窟窿,况且李唐皇室,出了那么多风流事,唯恐父皇做了龌龊事,咸宜公主脑海异常清晰,她明白若是李隆基强霸占了玉娘,清郎太子之位怕也是无缘了,咸宜公主清楚知道此事不同寻常。
到了勤勉殿,看着大门禁闭,福宝小心翼翼说着:“圣上知道公主会回来,让奴才跟公主传话,这事不管公主事,还望公主不要管的太多,免得僭越了,伤了父女情面。”
咸宜公主恨恨的看着大门紧闭的勤政殿,什么父女情面,她厌恶,厌恶李隆基的不长情,贞顺皇后仙去一年不到,竟然强行霸占了玉娘,传出去不论玉娘,清郎的面子一丁点也没有了,太子什么就不说了,就面子而言,清郎该怎么办?李隆基丝毫没顾虑到,他自私自利,他只愿意让自个高兴,从来不在乎父女情面,父子情面还有贞顺皇后,玉娘可是贞顺皇后的嫡亲儿媳。
咸宜公主恨恨转身,上了轿撵,问着月夕:“还在行宫?”
月夕点点头,咸宜公主叹口气,如今先寻玉娘,才是最主要,李隆基这样说,咸宜公主不能轻举妄动,她带着月夕回去了,杨洄还在殿内,咸宜公主看着更加烦闷,三两句让杨洄下去,杨洄不知道咸宜公主碰到什么事情,这般烦躁,于是便下去了,咸宜公主叹口气,这事情该怎么办,贞顺皇后不在,宫中没什么势力,她该找谁,忽然想到绮渠,连忙差人去尚宫局寻绮渠,算起来绮渠也是个尚宫,满宫上下都有尚宫局宫人,那也好找,况且贞顺皇后生前待绮渠不错,绮渠也是有恩必报的性子,不会放任不管,咸宜公主渡步,走来走去,还在想该找谁,最后又差人去请了太华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