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美人以为晚上顺理成章的李隆基要去她那,哪知没呆多久,李隆基便自个离开了,陆美人看了眼李隆基去的方向,九龙湖?为何要去哪里,陆美人百思不得其解。
玉娘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李隆基这是何意?众目睽睽下,让自己去他那,传出去可该怎么办,玉娘记得有些想哭,她想到寿王,温妈妈应该回去找寿王,玉娘着急的有些出冷汗,鼻尖上都带着汗珠,寒冬除了冷汗,总是有些不好受,跟着的芙香蓉香二人心里也是七上八下,芙香隔着轿子问着:“娘娘的暖炉可还暖和?”
玉娘应了一声,芙香蓉香心中也是焦急,如今好不容易落定,嫁了人,又能伺候玉娘,这皇上召见玉娘,传出去连带着她们名声也不好。
到了霜殿,玉娘一看是霜殿,心中不安,门口候着的是绮渠和几个宫女还有几个宦官,个个低着头,倒是绮渠低头走上前,看着地面上裙摆,衣裙华丽却低调,还未靠近,暗香扑鼻,绮渠中规中矩说着:“奴婢见过,见过贵人。”绮渠不知来者何人,单看高力士那样,便知道这人应该尊贵或者在李隆基心中颇有地位,瞧瞧殿内便知道,谁能让李隆基等这么长时间,贞顺皇后也从未有过。
玉娘看了眼来的婢子,觉得眼熟,试探着问着:“可是绮渠姑姑?”
绮渠一听,抬起头,看见是玉娘,心中震惊万分,高力士在身后看着绮渠,绮渠不敢有太大的反应,开了殿门,领着玉娘进去了。
李隆基背手站着,一身黄色龙袍,看着不怒自威,玉娘声音颤抖着:“儿媳见过圣上。”玉娘自称儿媳,在提醒李隆基自个的身份。
李隆基不悦的看了眼玉娘,侧颜的玉娘,娇容有些虚弱,仔细一看,脖颈连着发丝处竟然有些汗珠,李隆基问着:“怎么流汗了?”说着,递上了帕子,帕子颜色艳丽,是玫红色,沾染上了些许龙诞香。
玉娘抬眸,眼中含泪,楚楚可怜,像是漂浮不定的浮萍,李隆基低下头看着玉娘杏脸桃腮,我见犹怜,只见玉娘身穿金丝白纹昙花雨丝锦裙,又披了一件披风,入殿有了一会,还未取下披风,李隆基蹙眉,上前为玉娘将披风取下,披风取下,一股香味迎面而来,不是胭脂水粉香味,李隆基眼神深了几分,玉娘向后退了几步,带着哭腔说着:“求圣上饶过妾身。”
李隆基挑眉说着:“怎么?”他看着玉娘这样,深知玉娘猜出了什么,害怕自己伤害她。
玉娘崩溃极了,瘫坐在地毯上,抽泣着,泪珠滑落了下去,朱红色的地毯衬着玉娘虚弱带着可怜,李隆基不想这样伤害玉娘,毕竟他也知道名声对于女子最重要,况且还是皇家儿媳,玉娘有些无力,李隆基怕玉娘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叹口气无奈说着:“你且在这住下,有需要的吩咐一声,便有人去办。”
玉娘抽泣着,摇摇头,心中最坏的想法,已经落实了,李隆基蹲下身,轻轻的为玉娘擦拭眼泪,玉娘身子僵硬,往后退,李隆基没勉强,只是叫来绮渠,沉声吩咐:“看紧贵人,多出了差错,要你们好办!”李隆基更像是逃走一般,他怕,怕自己控制不住。
说着,便出了殿门,李隆基走后,玉娘嚎啕大哭着,身上娇软无力,哭的伤心至极,绮渠看着玉娘这样心中不忍心,轻轻说着:“娘娘,贵人,地下凉,上榻上休息吧,晚膳一会送来。”
玉娘摇摇头,咬着下唇,只觉得自己可怜至极,自幼如同浮萍,如今也如浮萍一般,她恨,恨这世上为何如此不公,她也恨,恨自己身为女子,恨自己空有美貌,恰恰是害自己的,玉娘头晕目眩,站起身,不让绮渠搀扶,晃晃悠悠的向着门走去,还未到门口,便晕厥了,绮渠看着担心,唤来了芙香蓉香二人,将玉娘抬去了榻上,芙香小心翼翼问绮渠:“姑姑,圣上这是何意?”
绮渠有些为难,摇摇头,在宫中久了,少说话,是最重要的,蓉香看着玉娘虚弱的模样,气的不行,干硬的问着绮渠:“那也应该把娘娘送回婉香殿,王爷还等着娘娘呢,留在这,不清不白的,唯恐污了娘娘清白。”
芙香见状拉了拉蓉香,绮渠苦涩的笑着,摇摇头,为玉娘拢了拢蚕丝被,正准备离开,蓉香追上去,继续追问:“姑姑倒是说个话,若是不说,不劳烦姑姑,我和芙香扶娘娘回去便可。”
绮渠停下脚步,对着蓉香摇摇头说:“你和芙香若想回婉香殿,便回去吧,只是贵人要留下,这是圣旨,就算是我说可以,站在门外候着的,是不允的。”
“贵人?姑姑说话要注意些,我家娘娘是贞顺皇后的儿媳,当朝寿王的嫡妻。”芙香蹙眉说着,她的确不知道发生了何事,总归觉得玉娘在这不妥。
绮渠苦笑说着:“天下是圣上的,圣上说贵人是谁,便是谁,我们在这说再多,也无济于事。”说着出了殿门,吩咐婢子下去备晚膳。
芙香蓉香二人哪敢回去,守着玉娘,听到玉娘呢喃着,身上发烫,只觉得不对,一摸玉娘额头,惊呼说着:“娘娘,娘娘是不是感病温了?”
蓉香连忙出去叫来绮渠,绮渠一看,便差了小宦官去请太医,又差人告诉了李隆基,李隆基一听,面色沉了好几分,高力士问着:“圣上,可要去看看?”
李隆基叹口气,他知道玉娘还不能接受,如今病温,许是刚刚出汗,吹了寒风,李隆基脑海中浮现出玉娘倔强的芙蓉面,摇摇头,此时要是去了,玉娘醒了,指不定寻死觅活。他赌不起,不愿意到手的美人没了,最后落下一个不好的名声,高力士出了殿让自个徒弟福宝亲自去守着,得了消息赶紧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