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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亭中作画

将女神医 君生半夏 2538 2024-07-11 19:29

  午后,秋阳和煦,众人聚在亭子里闲坐。

  秦越今日心情不错,当子灏缠着他讲故事时,很是爽快地就答应了。只见他双手抱臂,惬意地背靠亭柱而坐,两条腿放在长椅上,微闭着眼睛,娓娓道来。

  子灏歪坐在秦越脚边,盯着他慵懒的神情,专注地听着。阳光洒落在二人身上,一长一幼,好一副温情的画卷。

  亭子正中的石案旁,子钰正以院中景致作画,那一花一草一树一石在他笔下栩栩如生,引得旁观的秦伊、霏茉并之焕三人赞叹不已。

  子钰刚刚画下一笔秋草,抬头看着三人,温和笑道:“那晦涩难懂的医理你们都能参透,这作画对你们来讲也并非难事。”

  听他这么一说,秦伊的眼睛滴溜一转,露出一副兴奋的神情,笑道:“要不我们每人作上几笔,以物喻人,同作一幅画,如何?”

  “啪”的一声,之焕猛一拍掌,立即响应道:“好啊,这主意不错!”

  霏茉也点头称好,先问子钰要喻何物。

  子钰指着笔下的秋草道:“几度风霜雪,欣然向春生。”

  众人点头附和,这纤草虽看似柔弱,却根质坚韧,来春复生,用来寓意子钰的身疾志坚,自然是再合适不过。

  之焕接过笔,画了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他的笔力稍显秀气委婉,但每一笔都十分认真,这与他慎小踏实的性格倒是十分相符。

  之焕看着自己的笔墨,满怀期望道:“我希望自己更强大一些,能为我在意的人遮风挡雨。”

  子钰笑望着他,眼中满是赞赏,“你一直是这样心地纯善。”

  之焕被他一夸,竟有些不好意思,傻笑着抓了抓脑袋。

  霏茉接过笔,稍稍想了一想,便画了一株兰花。她今日穿了一件水蓝色织锦长裙,一头长发黑亮如瀑地垂至腰间,这身装扮将她淡雅的气质衬托得如画中兰仙一般,只听她吐气如兰道:“素心守一,如兰长香。”

  几人见状,纷纷点头称好,却不知究竟是赞画,还是赞人。

  秦伊看着之焕和霏茉的画作,不禁皱起了眉头道:“画功这样好,师兄师姐方才过谦了。哎,敢情就我一人不会作画,早知道就不自找没趣了。”

  之焕见她苦恼的模样,不禁好笑道:“师妹你就像点穴位一样,好歹点上两笔,我们就权当石头粒儿了。”

  秦伊瞪了他一眼,无奈地接过笔,绞尽脑汁地想了一会儿,这才衣袖一展,俯身将画纸遮住大半,埋着脑袋认真地动起笔来,似乎生怕被人瞧了去。

  三人见状,不禁面面相觑,这么神秘,不知她究竟是要画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听得“噗嗤”一声,只见秦伊笑意满面地收笔起身,手臂一挥,十分得意道:“平生第一作,诸位请看!”

  三人凑上前去,在画中庭院里寻了半天,硬是没瞧出来究竟多了什么。

  “那个,师妹啊,你不会真的画了一些碎石头吧?这也忒碎了些,瞧都瞧不见,在哪儿呢?”之焕再次打量着画卷道。

  秦伊手指一点画中的某处,格格笑道:“哈哈,在这里!”

  三人循指望去,顿时一阵哑然。只见在之焕的那棵树上,一只不知是什么的东西正扑腾着翅膀,似乎是要振翅而飞。只是,这究竟是个什么呢?

  之焕恍然:“哦!原来是一只鸡啊!”

  秦伊眼睛一瞪,“不是鸡啦!”

  霏茉道:“这是一只什么鸟呢,是画眉还是喜鹊?”

  秦伊苦着脸,瘪着嘴道:“师姐,这分明是一只鹰嘛。”

  霏茉“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见秦伊两眼圆溜地瞪着自己,忙敷衍地改口道:“哦!是鹰,是鹰!”说罢,捂着嘴低笑不已。

  “是鹰,是鹰!哈哈,哈哈哈!”之焕也跟着笑了起来。

  秦伊气鼓鼓地扫了一眼二人,强辩道:“这明明就是一只鹰嘛!哪里像鸡了?哪里又像鸟了?”转头看向子钰,“钰兄,你看呢?”

  闻言,子钰倒是一本正经地看着那画作,点了点头道:“嗯,看这身形,大概是一只鹰雏。”

  “啊?”秦伊瘪了瘪嘴,尴尬道:“钰兄啊,你也这么会开玩笑了。”

  之焕拍了拍子钰的肩头,竖起拇指笑道:“佩服啊佩服,钰兄你还真是慧眼如炬,连鹰雏都看得出来。”

  “哈——!”这时,一个长长的哈欠声传来,那边的子灏伸了个懒腰,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挠着脑袋蹿了过来,“你们在做什么?”

  几人抬头一看,只见那边的长椅上,秦越正靠着柱子睡得酣香,这天下闻名的银针圣手,讲个故事竟将自己给哄睡了过去。

  “咦?”子灏指着画上某处,大奇道:“这鸡怎么还上树了!”

  几人一听,哄堂大笑起来。

  秦伊瞪着子灏道:“小子,这不是鸡,这是鹰!”

  子灏又打了个哈欠,眼睛里泛起水雾,懒懒地道:“人家是指鹿为马,伊姐姐你是指鸡为鹰,不要教坏我小孩子嘛!”

  秦伊眯着眼睛,几分威胁的意味道:“你再说它是鸡?”

  子灏一想起那散发着寒芒的长针,立时清醒过来,转身拔腿就溜,一边跑还一边嚷道:“兄长说男子汉要有骨气,威武不能屈!它就是鸡,就是鸡嘛!”

  秦伊哼了一声,追了上去,一手指着前方的子灏道:“是男子汉,你就站住别跑!”

  “不跑的才不是男子汉呢!”

  “谁说的?不是男子汉是什么?”

  “是傻子!”

  “哈哈,哈哈哈!”亭子里顿时响起一阵爆笑。

  秦越在吵闹声中醒来,一睁开眼就见秦伊正追着子灏满院子跑着。

  这时,尹风送来一封信,那送信人未报姓名,只说他见信便知。秦越拆开信,见上面写着“酉时初,西城无月茶庄见”,虽并无落款,但那隐隐熟悉的娟秀字迹,却让他心头猛地一跳。

  “爹,怎么了?是谁的信?”秦伊隔着几步,气喘吁吁地问道。

  秦越匆忙收起信,塞入袖中,一边道:“是你荣伯伯,我去看看,天黑前回来。”说罢,转身走出清凉苑,脸色却愈加阴沉起来,脚步也似变得愈加沉重。

  这么多年,一直盼着能单独见上一面,但真要面对了,却又有些情怯,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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