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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乞巧节礼物

总有人叫我太子妃 青葵小妖 2635 2024-07-11 19:29

  有人就是不经念叨,夏柳话音刚落,便闻门外匆匆脚步,颇有些急迫。

  夏柳忙去开门,宇文弘诺端着那张祸国殃民的俊脸出现在面前,却不进屋,而是半倚门扉向我凝望。

  他前额晶亮,竟是微汗,几缕墨发黏腻在白皙饱满前额的之上,唇色也更加红艳,趁得他有几分冷峻的妖冶。

  思及一早榻上他那薄唇的急切火热,我竟脸颊微烫,不好意思地冲他笑了笑。

  他唇角微扬,凤目幽幽,如献宝一般,从身后捧出一个锦盒,置于我面前。

  我心道这应就是他午后离开之时说要给我的惊喜,急忙打开。

  锦盒分了上下两层,盒内之物被再次包裹,十分精心。

  我看到下面之物是用软布包裹,应为织物,上面是一只精致小巧的木匣。

  夏柳在一旁甜甜道:“这大匣套小匣,定是稀世珍宝。”

  他却面露神秘,示意我再去打开。

  我打开那精巧木匣,惊叫失声。

  匣内是一只花头花脑的小蛛,见我开匣,弓起八只细长脚爪,潜于匣底,一对乌溜小眼警惕地与我四目相对,一动不动。

  我慌忙起身,躲在宇文弘诺身后,紧紧抓住他宽大的袍袖。

  宇文弘诺低低笑道:“适才进宫,见有宫女把玩此物,觉着有趣,才嘱秋贵为你弄来一只。”

  一旁夏柳安慰我道:“奴婢听宫中姑姑提及过此物什,乞巧节以小蛛贮于匣内,次日看之,若网圆正谓之得巧。只是这小蛛,花色如此奇特,模样也如此圆润,奴婢还是第一次得见。”

  我微推宇文弘诺后背,嗔道:“殿下知我不擅针线,以蛛乞巧,莫非是在嘲笑妾身笨拙。”

  宇文弘诺转身将我拥入怀里,语气低沉而戏谑:“既心悦于你,又岂会嘲笑,莫非为夫上朝,还需你亲手缝制冕服?只觉这小蛛模样喜人,怕你寂寞,才带来供你赏玩。如若惧之,弃之即可。”

  我一听他说因怕我寂寞,才寻此小蛛,便想起昨夜那只肥硕的大黑猫,顺口言道:“殿下怕妾身寂寞,不若寻只猫来,陪伴妾身。”

  “猫?”他长眉微颦,揽紧我腰,没有言语。

  夏柳立于一旁略显羞涩,正欲起身闪躲,却被宇文弘诺叫住:“且慢,天色已不早,去为太子妃更衣梳妆。”

  言罢,他取出锦盒下面的软布包裹,打开一看,竟是一套粗布衣裙,应为普通农家妇人日常穿着,只是做工极其工整,青衣素裙,倒也干净雅致。

  见我与夏柳皆面露不解之色,他伸出修长大手,将我双手执起,目光切切:“蒹蒹,我此生最大憾事,就是生于帝王家,不能与你做一对寻常夫妻,令你遭人嫉扰,步步惊心,吃了不少苦。今日乞巧节,唯愿与你身着布衣,徜徉寻常街市,做一晚寻常百姓家的普通夫妻,如何?”

  我见他凤目微晞,心头一暖,在他脸颊轻轻一吻,那一向冷峭的眉目立时再看不到一丝威严。

  不一会,夏柳就为我更衣完毕,并挽了一个市井妇人的寻常发髻。

  待出了卧房,便见宇文弘诺一身青布衣衫,驻足于将雨未雨的天幕之下,斯人如玉,宛若画中。

  见我走进,他挽起我的手,满目温柔,忽又想起什么,又唤夏柳为我罩上一层薄薄面纱。

  我略尬道:“妾身鼻伤未愈,罩上面纱也好,免得夜间外出吓到路人。”

  宇文弘诺长眉微挑:“本宫的太子妃怎会吓到路人,只怕引路人侧目太多,令你我二人乞巧之夜再生枝节。”

  这一次,一向自负的太子殿下抛却了上次泛舟时的自信,不再独自一人带我外出。

  夏柳轻装简从,装扮得如同我二人小妹,跟随身后。

  三人穿过一条幽深小径,出偏门,便有一辆极不起眼的马车在等候。

  没行多久,在一处车水马龙的夜市边缘停驻,宇文弘诺将我扶下马车。

  不知何时冒出几名便衣影卫,不露声色地远远跟随。

  我知因是上次泛舟一事,定他在心底留下不少阴影,今日才会如此谨慎。

  夜市灯火通明如同白昼,酒肆、茶铺鳞次栉比,欢笑吵闹之声、丝竹管弦之调、畅怀痛饮之音,喧嚣嘈杂,不绝于耳。

  我被他微热的大手牵着,不一会便走进那一片灯火阑珊之处。

  他并不带我进入那些茶铺酒肆,而是穿街走巷,不一会来到一处人头攒动的街市。

  车马至街口均止而不前,人们纷纷停车下马,步行入内,街长数坊,两侧挤满各种摊位,货品玲珑满目。

  行于街上,我方听身旁有人议论,原来此处一年只在这七月七日开市一次,专门出售今日特有的“乞巧物”。

  我好奇何为乞巧物,看向两侧摊位,只见头面、冠梳、领抹、珍玩,应接不暇,更有各类做工奇巧、会动会唱的小人小物,栩栩如生,看得我移不开眼。

  宇文弘诺牵着我一家一家看过去,在一家颇为讲究的摊位前驻足,只见其上错落有致摆满了各式小人,均为泥制,形态各异,栩栩如生,十分逗趣。

  其中有一套泥制孩童,共有五人,每一个都有指高,或抄袖而立,或作戏耍状,坐立卧爬,各具神态,通体黄黑,着有金粉痕迹,甚是独特。

  我见这泥制孩童做工不凡,不觉伸手去触摸那泥孩儿的小脑袋,谁料耳畔响起清冷威严的声音,宇文弘诺竟在向那摊主询价。

  我侧目望他,拥挤人群中,他纵布袍素带,毫不张扬,仍气势威严,鹤立鸡群,任是谁也无法将他视而不见。

  摊主似也觉出他气度不凡,躬身上前道:“官人夫人好眼力,这套泥孩儿确非凡品,乃我泥孩儿世家第九代传人,鄙人八十高龄的祖父亲手所制,只是它展出于此只为招徕生意,并不出售。它属一位客人定制,鄙人祖父年事已高,近年只带徒弟并不轻易出手,这泥孩儿或许将成为绝世珍品。不一会定制它的客人便会亲自前来,将它取走。我家泥孩儿还有很多,制作也都十分考究,夫人不妨再看看其他?“

  眼见宇文弘诺面色立时凝上一层寒霜,只一眼便冰得摊主瑟瑟发抖,远处立刻有影卫前来与摊主交涉。

  宇文弘诺则紧攥着我的手,冷脸立于一侧,我见他心情不豫,刚欲温言劝他几句:这泥孩儿我虽觉可爱,但既然为他人定制之物,便也并不是非要不可。

  此时,身畔嘈杂人群中,袅袅飘来一抹纤柔身影,身旁还跟着一个身材壮硕如小山的年轻男子。

  摊主对身旁影卫道:“来了,定制这泥孩儿的客官,便是那位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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