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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你到底是什么人?

总有人叫我太子妃 青葵小妖 2459 2024-07-11 19:29

  血污清理干净后,他两侧肩三角肌上露出细细密密的齿痕,有的还撕裂开来,露出里面的红肉,其状十分狰狞。

  我笨手笨脚地给他上了止血药粉,又找了些白色软布包扎。

  为他包扎好肩上的伤,我又想起他脚上方才也被我打碎的茶壶碎片扎伤,又用镊子一片一片仔细取出碎片,同样用药粉止了血。

  他自始至终紧紧盯着我的动作,不发一声,这都让我怀疑这男子是铁做的,不知疼痛。

  整个包扎过程,他皮肤一直很烫,每不小心触碰到一下,都仿似要灼伤我的手。

  他的体内好像有什么在燃烧,这使他那原本白皙的皮肤,呈现不正常的绯色。

  待我为他处理好所有伤口,不禁长舒一口气,这才注意到他仍旧没有穿衣,羞得我急忙扯过一旁锦被,为他遮掩。

  整理好药箱,我正欲将之送回,锦被之下伸出一只赤裸长臂,将我一把扯回榻上,医药箱落地发出一声闷响。

  我不明所以地对视上他赤色愈浓的双眸,他暗哑道:“方才我在明贤苑,误服了媚药。”

  他眸色似是带了一丝希冀,神情却前所未有的沮丧萎靡。

  我怔住了,难怪他今晚如此反常。

   “方才你也看到,我本以为自己能压制下去,可是这药性太过猛烈……”

  言至此处,他忽然顿了一下,眼睛落在我胸前,喉结明显上下滚动了一下,我顺着他的眼神看向自己,慌忙扯了扯凌乱的前襟。

  他唇角微不可查地勾了勾,双目仍旧盯着我不放,眸中写满意味深长。

  “那你等等,我去传太医!”我被他盯出来冷汗。

  “不可传太医!此事暂时还不可令他人知晓。”他再次制止我。

  “那,我帮你叫人!叫慕容良娣?秦良媛?朱承徽?”我试探问道,一边说出这些名字,一边观察他眼神,好知道他属意哪位。

  哦,不对,我方意识到朱承徽有孕,慌忙改口:“还是阮良媛吧,她身材最傲娇!不然叫上四五个,您看够不够?”

  一道凌厉直直射向我面门,他的面颊现在不仅绯红,更浮上一层黑气。

  他大踏步下榻,撩开床帐向外走去。我以为他真的要去找那些女人了,心下一松。

  谁道床帐外银烛齐齐熄灭,男子去而复返,一把扯落帐幔。

  只听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早知你不是她,今日给你一次选择机会,是继续装下去,还是打算弃之……”

  “我装。”我被他迫得喘不上气来,更听出了他语气中的杀气。

  话音刚落,只觉身上一凉,睡袍被一把扯掉。

  当我明白他的意思,火热的肌肤已经紧紧贴了上来。

  “痛!”眼见他意乱情迷,我苦苦哀求。

  只闻一声叹息,他重回我身侧,握住我的一只手:“现在只你能帮我。”

  当我明白了他所指的是帮他为何意,顿时胸闷气短,诚实道:“我不会……不然你自己……”

  “你当太子妃一位是个闲职?”黑暗中,一道眸火似明又暗。

  我终于老泪纵横地将自己的手交给了他。

  直到天快亮,我还在暗骂万兆晴,给他服的什么药,药性这么强烈。

  折腾一晚,反反复复,他才发出长长一声叹息,在我身畔睡着了。

  因为太累,我这一觉一直睡到日头西斜,醒来时枕畔已空无一人。

  感觉那只手酸痛无比,仿佛不是自己的,胳膊也抬不起来。

  夏柳听到我的动静,进来告诉我,太子殿下早朝本告了假,上午仍旧被召进宫去,临走之时,他特意嘱咐她们不要叫醒我,让我好好休息。

  头脑清醒过来,忆起昨晚之事只觉羞愤又怪异。

  此时浑身黏腻,便叫夏柳先为我备水沐浴。

  夏柳在一边伺候我沐浴,一边告诉我:“今早不知为何,鼠妹带着几只小鼠离去了,应是搬走了,只留最小最胖被您称作十六的那只还在院中溜达。”

  我内心感叹,这鼠妹真是糊涂,稀里糊涂在太子府纠缠数月,如今只他一句话,便明白了真相,终于肯放过我了。

  忆起昨晚榻边鼠洞,不禁不寒而栗,急忙嘱咐夏柳将那鼠洞补好。

  嘱咐完夏柳,还是不放心,又叮嘱她请秋贵来,再加一些防范措施,比如墙壁上加不易被挖出洞来的石头或铁板之类,万莫再让这些鼠进到卧房。

  夏柳听闻我榻上有鼠洞,不禁唏嘘惊叹,慌忙应诺下来。

  我又想起一事,嘱咐她道:“若十六不想离去,就住在这院中,还如同以前那样,好好待它。“

  夏柳听我所言,张了张口,大眼睛扑棱扑棱闪了又闪,终究却没再说什么,也点头应下。

  浴罢只觉饥肠辘辘,正打算用晚膳,秋贵带着两名小内侍抬着一只巨大箱笼来到后院,通传一声便直直进了卧房。

  再回卧房之时,宇文弘诺的衣物和日常用具,已按照他的习惯码放在卧房的衣柜之中,一应俱全,整整齐齐。

  退下之时,秋贵特意禀告说,如此安排,是遵照太子殿下之意。

  戌时末,只听门外大步流星的脚步声起,夏柳进来通传道:“殿下回来了!”

  他大步进来,仿佛昨夜什么都没有发生,看到自己衣物用具摆放齐整,嘴角微扬,扭头对我道:“今后我都住在这里。”言罢便头也不回地进了浴房。

  回来时,他已换上白色中衣,也没系带,披散着头发,飘飘洒洒走进卧室。

  此时他肤色已恢复常态,一张白皙俊儒,再加之宽松的雪白中衣衬托,更显芝兰玉树,仿若神祇。

  我与夏柳几人看得呆了,夏柳她们半天才晃过神来。麻利地收拾完,躬身退出。

  宇文弘诺依旧是面无表情,抬腿上榻,躺倒在软枕上,好整以暇道:“昨晚有话尚未讲完。”

  我问:“什么话?”

  “你到底是什么人?”他声音清冷,神色似漫不经心。

  我欲哭无泪,心道昨晚不是已经问过这个问题了么?怎么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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