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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终与鼠妹了断

总有人叫我太子妃 青葵小妖 2514 2024-07-11 19:29

  那唇上的热度,足以将我融化。

  男子身体壮硕,我双臂被他箍在怀中动弹不得,迫着不得不紧紧贴上他滚烫的皮肤。

  轻薄的丝袍本已湿透,此时便感觉如同丝缕未着,刚刚有的些许凉意消失殆尽。

  他此时反应太过反常,一阵头晕目眩之后,我开始恢复理智,用力推开他。

  他干脆将我打横抄起,大步流星迈出浴房,惊得门口守候的夏柳、轻絮等人纷纷躲闪退让。

  曳地床幔开合,我被直接扔在床上,浓重酒气扑面而来。

  床榻深深下陷,纱幔在我眼前高高开荡,

  那双一向幽深的凤眸,猝然窜出两道凛冽火焰,似要将我焚烧殆尽。

  不知为何,竟有大颗大颗的泪珠顺着我的眼角滚落。

  男子感觉到我的泪水,伏在我身上的身体子蓦然一滞,忽然翻身下来,仰面躺在我身侧,大口地喘着粗气,却再也不动了。

  “吱吱,吱吱——”

  此时有不该出现的异响出现在耳畔,我转头看时,鼠妹与十六,一边一只,从天而降般,已将宇文弘诺的两边的肩头啃得血肉模糊。

  从枕畔,不知喝水又窜出几只小鼠,鼠妹的剩余的鼠崽整整齐齐排成一列,眼巴巴地望着床上男子。

  自从雪球出现后,鼠妹和它的孩子们虽不怕猫崽,但也不喜它,很少在我眼前现面了。

  但我知道,好心的夏柳应该每日还会喂给它们一些黍米点心之类,允许它们在这院中容身。

  我心大骇,一声“住口”不可遏制地冲出唇畔。

  一道寒芒扫过我的唇,我才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多么愚蠢的错误。

  然而鼠妹与十六虽然停止啃咬,鼠妹目中却满是怨毒之色,质问我道:“你是否已经告知他,我与他已经有崽这件事实。”

  我内心悲叹,看来今天这夹板气我是受定了。

  借着帐外朦胧烛光,我看到身畔男子已然起身,端坐榻上,也不管双肩血肉模糊,脸上恢复一派威严之色。

  “这大鼠在对你说什么?”他发出一道清冷声音。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担任起翻译一职,将鼠妹的大致来历向他转述一遍。

  宇文弘诺听闻脸色越来越黑,我正后悔自己方才口不择言。

  只听男子清冷的声音复又想起:“人怎可与鼠结合,实属荒唐。我在大狱之时一直都在昏迷之中,碰都没碰这只耗子一下,又何来鼠崽?”

  我将宇文弘诺之言讲给鼠妹,它顿时失了威风,心虚地问我:“他没碰过我,我就不可能有他的鼠崽?”

  我顿觉这鼠妹的问题荒唐至极,但还是冲它点了点头。

  鼠妹立刻被抽空气力一般,蔫耷下脑袋,对我说:“那,那,那,许是我弄错了,太子爷他的确没有碰过碰过我……”

  我絮絮叨叨苦口婆心劝说这硕鼠几月,都不如宇文弘诺一句话来得管用,心道:“不亏太子爷啊,说话就是让人心服,连鼠都服!”

  只见鼠妹带着鼠崽,落寞散去。

  唯有胖胖的十六不干了,趴在枕畔大哭:“他长得好看,我喜欢他,他就是我父,就是我父!”

  宇文弘诺倒也不恼,低声问我:“这小鼠说什么?”

  我将十六所言告知于他。

  他听罢,眉头微蹙:“告诉它,它若不再纠缠于我,可以留在府上。”

  我讶然,他虽被它所伤,但并不喊打,也不气急败坏命我马上驱逐它,不禁佩服他的心胸。

  我将他的意思转达十六,十六欣喜若狂,立刻表示它会做一只纯良好鼠,听话守信,常伴太子爹爹身边。

  宇文弘诺见十六疯疯癫癫的样子,问我:“它住在这里?”

  我忙摇头,示意十六该回它院中鼠洞了。

  十六才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它的太子爹爹。

  十六完全消失前,宇文弘诺让我告诉它,不许它称呼他爹爹,要称殿下。

  十六应答:“是的,爹爹!”

  我嗤笑出声,心道反正宇文弘诺也听不懂,十六称呼他什么又有什么重要。

  十六消失在床角的一个洞里,看上去像是鼠妹它们听到动静,与鼠崽们临时打的洞。

  “你叫什么名字?”

  一道淡漠而威严的声音向起在身侧。

  他突然这么一问,惊出我一身冷汗,差点没将自己真实名字脱口而出。

  闭目深吸一口气,我才恢复镇静,绝不可告诉他我其实不是裴兼蒹,而是一个脑子摔坏了的仙。

  我回头望他,那张俊脸虽未摆脱异常的坨红,神色却冷漠如常,仿佛方才他对我做的那些事,都不曾发生过。

  疾风常告诉我说“天机不可泄露”,我把心一横,决定不对他说实话。

  尽量轻声慢语对答:“裴兼蒹。”

  那日宇文疆也曾讲过,泄露天机会遭天谴,为掩饰内心的紧张,说完后,我理直气壮地看了看他的俊脸。

  那脸表情依旧,只闻他寒声问道:“莫再欺我,我早知你不是她!说,你到底是谁?”

  我思忖了一下,就是告诉他我是天上的仙女,就是不会仙术,他估计也不会相信。

  稳了稳心神,我依旧故作淡定道:“殿下,我是您的太子妃呀。”

  那凤眸阴沉,似孕育着一场疾风骤雨,我滴个小心脏也像个受惊的小兔,被他吓得几欲跳出心窝。

  然而,那场疾风骤雨终究还是没来,他鼻息又渐渐恢复粗重,似在拼命压制着什么。

  帐外银烛不知何时被夏柳她们熄灭得只剩了临近帐外的那一盏。

  昏暗光线中,我再也辨不清他眸中颜色。

  此时,他肩上被鼠妹它们咬出的伤汩汩淌血,我急忙为自己找了个开溜的借口:“殿下,您受伤了,我去传太医!”

  “不用!”他制止道。

  “你,来为我上药!”他的语气有一丝虚弱,与他眸中冷峻之色极不协调。

  我心道不好,此时若不能及时开溜,留在他身边,铁定要被审出个子丑寅卯。

  我立刻做恭谨状,小心翼翼下榻,先挂好床幔,又点亮了近前的几只银烛,才去寻了医药箱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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