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老鸨一听郑蘋萍说也要跟了这三个人一起走,赶紧就过来扯住了郑蘋萍的手臂。现在的郑蘋萍在她这里可是真正的摇钱树,她怎么会轻易地让自己的钱袋子飞走了呢?
郑蘋萍跟老鸨,扯着袖子挣扎。郑蘋萍见老鸨死活不肯松手,就说:“妈妈,你可知道刚才那个想轻薄我的胖子是谁?”
“知道怎样?不知道又怎样?反正你是休想可以逃掉的!”
“妈妈!那个胖子是汝宁府的崇简王!我已经闯下大祸了!你自己想想,我如果再留在醉仙楼里,是摇钱树了?还是变成祸害了?”
老鸨把脸别向一边,根本就不听郑蘋萍说的。
郑蘋萍只得边跟她掰扯,边暗暗使劲挣脱她:“妈妈!你说我今日得罪了那个崇简王,像他那样身份的人,能吃这样的亏吗?他必定不甘心还会再来找我的麻烦的!他若是再来了,你们只肖说,全部都是我一个人的罪过,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我一个人的身上。关键我还畏罪潜逃了!他就会把账都记在我头上的,就算是恨也恨不到你们身上。如果我还是在这醉仙楼里,你想到时候,我还能替你挣得到钱吗?那个崇简王若是看到我的人,还会让我活着吗?我死了,对你会有什么好处吗?就算是我的死活,对于你来说是无关痛痒。但是到时候那个崇简王要是把我从醉仙楼里抓去处死的时候,必定是生气的,他看见我,一生气,说不定还要把这醉仙楼再打砸一遍呢?到时候,你想想,你是亏还是不亏?”
那个老鸨想了又想,貌似此时的郑蘋萍还真的就是一个烫手的山芋。她想了又想:“你要想走也不是不可以!你给我两百两,把自己赎了身吧!”
郑蘋萍知道老鸨贪得无厌,但还是未料到她到最后还是想着要从自己身上再搜刮一遍,于是,立马对着老鸨叫嚷道:“妈妈!你这说的是人话吗?我们之前有签过契约,若是这醉仙楼赚了钱,除去前期的花销,剩下的便要三七分成的。每日的账目我都有看过的,前期的花销,重新开业的前两日就已经都赚回来了,现在可是每日都有盈余的!我都还没有开口向你要分成,好当作盘缠,你倒是还问我要起了赎身钱?我的赎身钱,海棠不是早给你了吗?海棠当初给了你二十两。那便已经是我的赎身钱了!”
老鸨见说不过郑蘋萍,便索性把眼睛一闭,就是耍赖:“以前不知道你值钱!现在你要走,最起码就是还得再给我两百两银票,不然你休想走!”
少年的两个同伴,见郑蘋萍与老鸨这样纠缠,不知何时才能脱身。想着他们要先走,但是那个少年又已经答应了郑蘋萍要一同离开的。他们候在一旁也确实已经等得很不耐烦了。穿玄色外衣的那个同伴便把手一扬,就从手心里飞了一把小刀出去,直直地擦过老鸨的脸,“咚”的一声,钉进了老鸨身后的那根木柱子里,而后那个穿玄衣的同伴说了一句,“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既是签过契约的,不给分成就算了。人家已经给过赎身钱了,哪里还有再要一遍的道理?”
老鸨被冷不丁飞过身旁的那一刀给吓了一大跳,立马就松了手。据说鞑靼人一向都是野蛮、凶残成性的,他们连崇简王都敢打,未必是不敢要了自己的小命的。他们仗着山高皇帝远,未必是不敢打杀了人,再逃回他们的鞑靼去的。他们那种野蛮人,自然是可以亡命天涯的,但是自己不还得留着这条小命嘛?不然那么些钱,怎么花?
郑蘋萍趁老鸨松了手的机会就向少年他们跑去。但是刚跑了两步,却又停住了,她对少年们请求到:“请你们等等我好吗?我还有一个妹妹,我没有办法放她一个人在这里自己跑掉!”
少年想了想,又冲着郑蘋萍点了点头。
郑蘋萍就立马朝楼上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