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的人若不知妆域楼肯定是让人笑话的,作为天下最大最奢华的青楼是许多江湖人都想来见识的地方,这里的女子什么样的都有,美貌无双的、满腹才华的、娇媚勾人的···来这里的人非富即贵,在这里曾有人一夜之间挥霍万两家财,都道妆域楼是“美人窟万金洞”。
此时,在一间胭脂浓香的屋子里,一个男子身旁围着两个娇媚的女子,近乎柔若无骨般挂在了男子身上,男子脸上满是淫邪急色的模样,此人正是冯文敬。
“少堡主,您可有日子没来了。”女子伸手进冯文敬的胸膛里,有意无意的调情道。
“这才几日就饥不可耐了,哈哈哈。”冯文敬闻着女子的脖颈笑道。
“是呢,我们姐妹可是想的很呢,只怕您又遇到什么妖媚狐狸被够了魂去忘了我们姐妹。”
“那就看你们的本事了,能不能留住爷的魂、爷的心、爷的、嘿嘿嘿···”
说着便和两个女子纠缠起来。
昨夜的喧闹散去,第二日清晨妆域楼终于安静下来,冯文敬神清气爽的出来显然是昨夜饱足淫欲,他来到妆域楼二楼尽头处一个房间,快速闪身进去,
里面有两个女子,看到冯文敬跪下恭敬道,
“主人!”
冯文敬径直往里走,终于看到里面床上睡着一人,
“给我小心看着她,不能出一点意外。”
“是,主人。”
冯文敬站在床边肆无忌惮打量起那人,心中生出一个疑惑的念头,这女人竟能让乌煜尘和夜遥如此痴迷,难道有什么过人之处,他阅尽女人无数,单就样貌她不是最好的,要说最好看的自然是名剑山庄的涟漪,渐渐地冯文敬看着秋素溪漏出淫邪的模样,心道,早晚试试,还有那个冷美人。
当夜幕来临,妆域楼再次热闹起来,美人笑解忧汤让人纸醉迷金留恋温柔乡,饶你再是英雄气概来了这里也要在姑娘柔媚笑靥下多了几分儿女情长,一个衣着华贵的男子踉踉跄跄应是喝醉了酒,两个女子左右搀扶着上了二楼,
“付公子,您小心脚下、”
“你们走开,紫烟、叫她出来、我只要她、老子有的是钱、”
“就让我们姐妹二人陪您吗、”
“走开、你们故意把她藏起是不是、紫烟、”
男子脚下不稳推着二人在二楼里叫嚷着,对于这样的事,人们见的多了并不吸引人,只是这男子不依不饶,两个女子拉不动他,一直闹到二楼尽头处房间门口,此处站着一个小厮,那小厮陪笑道,
“公子,这儿的姑娘有的是,我这就给您找来。”
说完上去帮两个姑娘扶着男子要带他离开,男子来了劲头,红着脸醉态十足,
“我知道了,紫烟就在里面,你拦我、”
说着从怀里掏出银票,甩到小厮身上,
“爷有钱、有的是、给我滚开!”
使劲推开小厮一脚踹开了门,里面是两个姑娘,戒备的看着闯进的人,刚刚她们就已经听到门外的动静,醉酒男子醉的厉害,看到对面站在两个女子,而且长的一模一样,再走近一看,嘿嘿一笑,
“紫烟,可找到你了,说着就要扑上去。”
这时妆域楼的老鸨急忙跑过来拦了下来,
“哎呀,我的付公子,您怎么在这呀,紫烟等了您半天了,快跟我走吧。”
男子扑倒在在老鸨身上,意识已是混乱,嘴里胡乱叫着,
“紫烟、紫烟、”
眼尖的老鸨看到屋里的两个女子背后藏着的匕首眼神示意她们赶紧收起来,赶紧带着其他人走了。
这样一段小波折并不会引起人们的注意,毕竟每天都有喝醉酒的客人胡闹。
第二日中午在梅姨的绣庄里,乌煜尘与墨三成、游郁之三人收到东野的来信,信上说发现血枫教的人来了渝州城,他们也会尽快赶来。
“这样看来的话,素素必然在渝州城里了。”
“只是这渝州城太大了,现在一点线索也没有。”
墨三成苦闷得很,心里越发着急。
游郁之想了想,
“藏匿一个人最好的办法就是藏于人群中,乌兄,我打听过,在这渝州城比较有影响力的是冯家堡,他们人脉广你看要不要找他们?”
墨三成听后想起了冯家堡,脸色不太友好,
“那个冯家堡的什么冯少主我觉得不是什么好鸟,一脸色相,心术不正。”
“可是,他在渝州城人脉广路子熟,冯家这里的生意几乎占了一半,若能发动他们帮忙找找,也许会有线索。”
乌煜尘听了二人的话,忽然说了一句,
“那日在玉峰山没有冯家堡的人。”
“不错。”游郁之回道。
墨三成随口道,
“这么大的事他怎么没去,我记得那人最喜欢出风头,八成是个搅屎棍!”
乌煜尘冷声道,
“冯家堡就在渝州城,我们去一趟。”
“现在?”
乌煜尘点了一下头,墨三成、游郁之看乌煜尘严肃的神情立刻跟上,墨三成一边走一边问,
“就这样直接去?”
“麻烦三哥和游兄以拜访之名进去,我悄悄入府查探。”
“好!”
就在三人离开没多久,梅姨来了后院,却见三人不再有些着急,找来一个下人吩咐道,
“你派人去外面找乌公子三人,若见到请他们尽快回来。”
“梅姨,可是出了什么事?”
“没事,你快去办就好。”
游郁之身为寒剑山庄少庄主到冯家堡拜访,下人热情招待引二人进了会客室,赶紧上了好茶很是细致周到,
“游公子,稍等片刻,下人们已经去请少爷了。”
“有劳了。”
果然不稍片刻,冯文敬摇着扇子踏风而来,
“失礼失礼,不知游兄突然造访,恕我招待不周了。”
“冯公子客气了,是我唐突了,未提前送拜帖。”
“哈哈,游兄你我真是许久不见。”
冯文敬热情熟络的说着,眼尖的他看到一旁的墨三成,
“这位是、哦、我记得是药王谷的墨公子吧。”
“在下冯文敬,久仰药王谷大名,墨公子造访真是让冯家堡蓬荜生辉呀。”
“哈哈,客气客气。”
墨三成其实挺厌恶冯文敬这幅虚伪的嘴脸,可面上的功夫还是要做足,
“今日来了冯家堡可真让我这村夫开了眼见,冯公子真乃富贵人啊,就那根雕怎么也有几百年了。”
冯文敬看着屋里用于装饰的根雕玩物,哈哈笑道,
“墨公子好眼力啊。”
“没想到冯公子年纪轻轻喜好些老物件,品味不错啊,哈哈。”
“都是祖上先辈留下的,是有些年头了。”
三人坐下后,冯文敬看了二人一眼,
“对了,不知游公子与墨公子造访有何请教,若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游郁之刚要回话,墨三成抢先一步,
“咦,冯公子还真说对了,确实有事要请您帮忙。”
冯文敬手抖了一下,面色如常,
“哈哈,二位尽管开口,本人必定全力相助。”
“想必您也听说了,之前在玉华派,血枫教截杀各派,那叫一个惨烈啊,哎,冯公子是没看见呀,不过幸好冯公子未去,不然也要中了血枫教的计。”
“本人也听了一些关于玉华派的事,本是要同各派去的,只是当时家父身体不好,作为儿子自然要侍奉左右的。”
“哦,家父身体有恙,正好在下会一点医术,不如为令尊诊脉看看。”
墨三成真诚的看着冯文敬说。
“怎敢劳烦药王谷的人出手,家父并无大碍只是人上了年纪,身体大不如从前了。”
冯文敬回道,面上没有任何异样。
“哦?可是我看冯公子不过二十多岁,想必令尊没有多大年纪吧。”
“哈哈,墨公子有所不知,本人出生时家父已是不惑之年。”
“哦哦,原来如此。”
墨三成心道原来是老来得子。
“刚刚二位说需要帮忙,不知遇到了什么麻烦?”
游郁之拱手客气道:“那日血枫教围攻玉华派,慌乱之中不知何人带走了秋素溪姑娘,至今下落不明,秋姑娘是在下好友,更是无尘公子乌煜尘的妻子,我们一路寻到这里,只是这渝州城太大了,我们人生地不熟,想到冯家宝在渝州城影响力大,特登门劳烦冯公子帮忙寻找,在下不胜感激。”
冯文敬听后先是惊愕而后认真问道,
“好说好说,只是你们怎么知道人在渝州城呢?”
“我们不知道啊,这不就来了这里吗,也不知何人悄无声息带走了人,一点线索也没有,就跟凭空消失般,只能来到一处找一处,哎、”
墨三成无奈道。
“是啊,我们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来到此处想到冯公子,还请冯公子出手帮忙。”
游郁之附和道。
“好好,既如此我必定要帮的,不敢说对渝州城了如指掌,但我冯家堡在此处多年,若人真在此处想必会有线索的。”
“不知二位在何处下榻,到时有消息我好及时通知你们。”
墨三成想也没想回道,
“就随便找了个客栈。”
冯文敬一听,站起身客气道,
“这样啊,若二位不嫌弃不防在我府上住下,对了,不知乌公子可是与你们一起的?”
墨三成也客气道,
“这怎么好意思呢,至于乌公子他找人心切未与我们在一起。”
“哈哈,墨公子就不要客气,今日你们想到我就是朋友,我这就吩咐下人为二位收拾两间客房。”
墨三成看到冯文敬如此好客,也不再推辞,
“哈哈,那我们就却之不恭了,只是还有些东西放在客栈,待我们取来。”
“好,那我备好酒菜敬等二位。”
墨三成与游郁之出了冯家堡正往绣庄去,这时便看到绣庄的一个下人过来,墨三成认得那人,这两日在绣庄就是这人伺候他们,可是这人分明看见他们可是眼神却奇怪的很。果然,那人走过身旁没有理会他们仿佛不认识般,游郁之也发现了,正要回头叫住那人,墨三成赶紧拦住两人继续往前走假装什么也没有发生。
二人走着走着,墨三成忽然摸着袖子惊道,
“哎呀,我的钱包不知掉哪了?”
身旁游郁之一听,赶紧问道,
“还有印象在哪掉的吗?”
墨三成想了想,赶紧往回走,
“可能是刚才路上吧,找找看。”
二人赶紧往回走,走了几步,游郁之拉住墨三成,
“算了,还是别找了,人这么多也许早被人捡走了,反正你也没带多少钱。”
墨三成一听笑了,
“好吧,就当日行一善了。”
之后二人继续在热闹的人流中走,不一会儿便不见了人影。
这时,大街上两个人低声道,
“怎么忽然不见了,这可如何是好。”
“你先回去回公子一声,我再找找。”
墨三成、游郁之终于摆脱跟踪他们的人悄无声息的回了绣庄,一进后院梅姨匆匆赶来,
“总算回来了。”
游郁之见梅姨似是有些焦急,
“梅姨,您找我们可是有急事。”
“是啊,我都派人找了你们半天了。”
游郁之疑惑,
“梅姨早就发现有人跟踪我们了?”
“什么意思?”这话梅姨听不懂了。
墨三成本来是明白的,看见梅姨的反应也有些不解了,
“刚刚不是梅姨告诉我们后面有人跟踪我们吗?”
“我只是派人去找你们并不知道有人跟踪你们。”
三人面面相觑,这时乌煜尘从外面回来,
“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