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墨三成他们与冯文敬说话的时候,乌煜尘悄悄潜入了冯家堡,虽说是大白天的,但是以乌煜尘的功夫不会轻易被人发现。
“老乌,你可有什么发现?”墨三成问道。
“一切如常。”
“但我总觉得那冯文敬不对,话里有话,虚伪的很,狡猾的老狐狸。”
“怎么说?”
“有两句话让人起疑,我们一去他似是已经知道我们要开口找他帮忙,不过这也好解释,江湖上很多人已经知道素素不见,我和郁之突然上门很可能是找他帮忙。可是他说了一句‘你们怎么知道人在渝州城呢?’我们两并未明确说过,他却是判定了,不觉得这话很奇怪吗。”
墨三成说完,游郁之也想了想,
“确实有问题,若是我会问,你们是在渝州城发现有关秋姑娘的踪迹了吗?”
说罢,四人更加起疑。
“还有吗?”乌煜尘保持着一贯的冷静问道。
墨三成喝了杯茶随口说道,
“还有就是我很讨厌他,一个男人身上一股子脂粉味熏得我头疼。”
游郁之皱眉,
“我怎么没闻到。”
“我天天闻各种药鼻子灵着呢,你当然闻不出来。”
随后,墨三成更是一脸厌恶道:“哎呀,反正臭的很。”
梅姨听了想了想说道:“我倒是有所耳闻,冯家堡的少堡主是个风流之人,喜爱烟花之地,很受年轻女子们爱慕,有才有名的江湖贵派公子十有八九都这般,想来是个处处留情的人。”
“哼,哪个姑娘瞎了眼看上他呀,就冲他派人跟踪我就是个彻彻底底的小人,幸好老乌发现了,哎,想想一会儿还要看到他我就恶心的吃不下饭。”
“你们还要去?”梅姨疑惑道。
“刚才他请我们留宿,我觉得那冯文敬有问题所以打算再探探他,借口出来想知会您一声。”
“原来如此,正好,我也找你们呢。”
“是啊,不知梅姨找我们有何事?”
梅姨想了想今天在妆域楼的事,
“今日,我带人去妆域楼给里面的姑娘送丝巾,听那里面的两个姑娘说了昨晚发生的事,倒也不是很特别的事,可我想来总觉得奇怪,万一和素溪有关呢。”
“还请梅姨详细说一遍”乌煜尘沉声道。
“听妆域楼的两个姑娘说昨夜她们有个客人喝醉酒闹事误闯入二楼一间屋子,那屋子里外有人守着,想来不是一般的拐骗而来的姑娘,其中一个姑娘说她当时好奇多看了一眼,床上确实躺着一女子,容貌却没有看清楚,不能断定是不是素溪。”
梅姨继续说道:“青楼里会将弄进来不听话的姑娘关着,通常情况下外面看守防止人跑或闹事,但是里面还派了两人看着的不多见,而且看见的姑娘说里面看守的是两个会些功夫的姑娘,不似青楼里的姑娘。”
听罢,墨三成立刻起身道,
“很可能素素,这帮人竟然把素素藏在那种地方。难怪、难怪!”
“事不宜迟,乌兄我们赶紧去。”游郁之提议道。
“是啊,老乌,不管是不是那里面肯定有问题!”
话刚落下,乌煜尘已经先一步飞身离去。
墨三成与游郁之紧随其后。
乌煜尘一路飞奔,心里拼命的唤道,溪儿,等我。
乌煜尘赶到妆域楼,此时还未到傍晚,里面的人不多,乌煜尘走进去,想也未想直奔二楼那个房间。
老鸨第一次见这般俊美气质高冷的公子,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息,瞧着似直奔二楼那个房间,老鸨硬着头皮赶紧迎上前拦住,
“哎呦,这位公子咱们还未到时候开门迎客呢,您、您、”
乌煜尘冷漠的扫了一眼老鸨,老鸨被吓了不知道说什么。
开门做生意有客来,这老鸨却说了这样一句话明显有问题。
“您、可是有喜欢的姑娘,您稍等片刻这就给您找来。”
乌煜尘并不理会他飞身落到二楼那个房间口,
从后面上来两个小厮要拦住乌煜尘,乌煜尘挥手将二人从二楼直接甩到一楼,这时墨三成与游郁之也赶来了。
乌煜尘推门而入,里面空无一人,乌煜尘愣了一下往内室走去,墨三成与游郁之二人疾步跑进来,见到空无一人也是一愣,乌煜尘摸了一下那床,有淡淡的梨花香和余温。
乌煜尘快步出去拔剑直逼老鸨,冷峻的气势让人不敢直视,
老鸨被颈上的冷剑吓的额头冷汗直冒,
“公、公子,你干什么、”
“人去哪了!”
“什、么人?”
老鸨话刚落,只见她的肩膀上多了一只耳朵,她只觉得肩膀似掉了什么东西,转头看到一只耳朵掉在地上,接着左耳处传来剧痛感,
“啊!杀人了!”老鸨痛苦大叫,脖子一动,脖子离开被刺伤,吓得老鸨不敢动,拼命忍者半边脸都是血。
乌煜尘的脸冷若冰霜,冷声道,
“去哪了?”
“刚、刚、刚刚走了,”老鸨还欲说忽然抽搐倒地,嘴角流出黑血死了。
没想到老鸨暴亡,乌煜尘谨慎的扫视了一下四周,这时一个人影快速闪过,乌煜尘破窗而出快速跟上那身影。
墨三成、游郁之也反应过来立刻跟上。
三人一路疾速追赶,眼见追上那人,听见前面似有打斗声音,待三人追上那人,便看到两方人马正在打斗,再往前还有一辆马车正远走,一方黑衣人是带走秋素溪的人,一方正是血枫教的人。
两方人打的不可开交,乌煜尘不予理会奔向那马车,这时忽然出来很多黑衣人将他们围住,乌煜尘拔剑将这些人挥开数米远,正欲继续追赶,谁知那些人似没事般又快速将他围住,不断往他身上涌,不知疼不知累似的。
墨三成与游郁之也发现了这些黑衣人的怪异,
“三成,这些人怎么不怕疼似的。”
“有问题,谁知中什么邪了。”
“这样下去没完没了,我们打都打累了,他们却毫发无损。”
反观血枫教那些人跟他们差不多,全都被这些人拖住。
乌煜尘眼神一冷,寒意逼人,手下的碧凡剑锋芒更胜,将一黑衣人头砍下,之见那黑衣人躺下不动了。
乌煜尘找到破绽直取这些人的头,墨三成等人也发现了,纷纷攻向他们的脖颈。
“老乌,你快追,这里有我们!”
墨三成大喊着,他们不光要防着黑衣人还有血枫教的人。
乌煜尘不再犹豫快速向马车离去的方向追去,而此时早已不见马车,还是晚了一步。
眼见天黑,墨三成和游郁之终于摆脱了两帮人,赶紧去找乌煜尘,却早已不见乌煜尘的踪影。
“不知道乌兄是不是已经找到秋姑娘了。”
墨三成看看前方,
“希望来得及。”
“三成,你可知道刚刚那黑衣人是什么人吗,我是说他们不似正常人。”
墨三成神情严肃,
“像傀儡,不知疼不会伤。”
“嗯是,虽然武功不厉害,但是难缠的很。”
“那些人受人控制,应该说那些死去的人被人控制着。”
游郁之惊愕,“你说那些是死人?”
“不错,你能感受他们的气息吗?而且活人被人砍了头必定会溅出很多血,可刚刚那些人不是。”
游郁之回想刚才和那些人交手,瞬间明白过来,
“难怪那些人不怕疼不会伤,原来早已经死了。什么人能做出这么诡异的东西?”
“陀娑门,傀儡术!”
“这陀娑门果然是个邪教,刚刚那些黑衣人不在少数,不知道是不是还有更多。”
游郁之与墨三成的脸色都不太好看,墨三成沉声道,
“必然还有,不可能一次性亮出家底。没想到他们的傀儡术这么厉害了,师傅说当时他们控制的是活人,如今死人也能操控,若我没有猜错,这些傀儡不算厉害的,只能是中等水平。”
游郁之听后凛然道,
“只怕这陀娑门不光图蓝魄珠,还有更大的野心,需尽早告知各名门正派做好防范。”
“郁之,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再去会会那冯文敬。”
“你可是发现了什么?”
“只是直觉,那冯文敬绝不简单。”
游郁之见墨三成笃定的样子不疑有他,
“好!”
夜晚,在一处村庄村民家中,一个打扮的朴素却面容姣好的女子安静的坐着,一个农妇进来拿了些饭过来,个女子赶紧起身谢着接过,
“谢谢您了,大姐。”
农妇憨憨笑着,看着女子,
“也没有什么好招待的,就是些乡下的粗茶淡饭别嫌弃就好。”
“我们姐妹逃难到此,您能收容我们给我们过夜的地方,我们感激不尽怎么会嫌弃呢。”女子客气道。
“哎,女子在外不容易,你们尽管放心住下。”
妇人看了一旁昏迷不醒的另一女子,
“你阿姐还没醒啊?”
“阿姐他不小心撞到了石头了,我查看了一下倒也无大碍,也许再过会就醒了。”
妇人想到刚才一个女子背着另一个女人说是被恶人追赶逃难至此,见俩个女孩可怜就收容了她们。
“哎,真是,这叫什么世道,两个弱女子流落在外。”
妇人叹息着,近些年来,江湖上很不平静,他们村这些年不太平,有十多个村民先后被人掠走至今下落不明,一到夜里家家户户闭门熄灯,只怕是被什么邪物鬼怪勾走。
“你们好好休息吧,有什么事就叫我。”
“谢谢大姐。”
女子送走那夫人后脸上的笑容立刻收了起来,看着昏迷不醒的秋素溪。等了片刻听见那妇人一家休息,女子过去解了秋素溪的穴道,片刻后人慢慢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