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素溪做了一桌精美的饭菜,陈阿大回家拿了一壶酒来,陆凡看到后很是高兴,对陈阿大的满意度又提高了不少,心道“这憨小子看着憨,倒是有心眼!”
三人落座后,陈阿大举杯敬陆凡道,
“晚辈在此替陈家村所有村民感谢玉华派这些年的保护,让大家能安稳过日子!”
说完便一饮而尽。
“好!”
陆凡看陈阿大爽快,举起酒杯也干了。
“谢前辈让阿遥弟弟拜师学武!”
陈阿大说完又干了一杯。
“好!”
说完陆凡干了第二杯。
“那个、还有有幸见到前辈,再敬您!”
说完干了第三杯酒。
“哈哈,好!是个爽快人!”
陆凡为人酒豪爽不羁,最是欣赏豪爽之人,陈阿大连敬三杯酒,让他痛快不已。
秋素溪在一旁看着两人连干三杯酒,陆凡喝的很痛快,在陆凡的连带下,陈阿大也释放出少年的爽朗模样,心中觉得高兴。
“这酒难道真有那么好喝,连喝三杯!那小溪也尝尝看。”
秋素溪玩笑说道。
“不可,女孩家喝什么酒!”
陆凡连忙制止。
“那你们怎么也不尝尝小溪做的菜,我还以为你们不喜欢呢。”
秋素溪说喝酒也只是开玩笑说说而已,然后冲两人打趣道。
“你这丫头!哈哈,这憨小子不错!”
说完看向陈阿大,
“可有婚配?”
这一问,陈阿大的眼神不自觉的就看向一旁的秋素溪,陈阿大原本小麦色的脸慢慢红透了,不知是喝了酒的原因还是···
只听陈阿大低下头回了一句,
“还没。”
陆凡一看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了,只是笑笑。
秋素溪有些好笑,大叔怎么还关心起这些事来,
“大叔,难道是想破例收徒了,怎么这么关心阿大哥的事了?”
“哈哈,这小子我看着挺好!”
陆凡拍了拍陈阿大的肩膀说。
“大叔还是快吃饭吧,都要凉了!”
说着往秋素溪碗里填了菜。
陆凡以为是秋素溪不好意思,便没再说下去。
之后三人有说有笑的吃完饭。
吃完饭后,陆凡准备回山,秋素溪拿了一个小包袱过来,递到陆凡手里说,
“大叔,麻烦把这个带回去给遥遥,是我做的一些桂花糯米糕,遥遥喜欢吃。”
陆凡接过去,看着秋素溪说道,
“学武肯定要受苦,但是那小子将来会有出息的,放心吧!”
“嗯,以后还麻烦大叔多指点遥遥。”
“回山不久后,我也要走了,本就没打算留下。”
陆凡顿了一下慢慢说。
“大叔要去哪?”
秋素溪有些疑惑的问。
“不知道,流浪江湖岂不快哉,哈哈!”
陆凡眼睛看着远方说道。
他是一个豪放不羁的人,山上景色再美也不能让他停下潇洒不羁的脚步。
自从那以后,他的心总是渴望奔走,不愿停留在一个地方。
陆凡回到山上找到秋佩遥的时候,看到秋佩遥一个人在扎马步,腰板挺得很直,眼神里透着一股劲,陆凡没有去打扰他,在一旁看了他半个时辰,然后慢慢走过去,居高临下的看着秋佩遥,
“你小子今天有口福。”
说完把一个小包袱扔到秋佩遥怀里。
秋佩遥赶紧接住,还没打开,秋佩遥就闻到香甜的糯米味,是阿姐给他带的糯米糕,不禁笑起来。
陆凡看秋佩遥很高兴,不禁感到欣慰,姐弟两的感情真是让人羡慕。
随后不紧不慢问道,
“第一天跟师傅学了什么?”
“师傅讲了一堆门规戒律,要求每天早晚扎马步两个时辰。我什么时候才可以练好武功。”
秋佩遥有些无奈的说。
“这叫打好基础知不知道,你以为我的武功是怎么来的?”
陆凡看秋佩遥一脸的不服气样又说,
“这样吧,我扎马步站着不动,若你能将移动我半分,我教你一套速成武功。”
“当真?”
秋佩遥听陆凡说完兴奋不已,赶紧问道就怕陆凡反悔似的。
“我陆凡说的话什么时候不算数!”
说完,陆凡扎马步不动了。
秋素溪使劲要把陆凡扳倒,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没有撼动陆凡一丝一毫,终于秋佩遥停下来,多少有些愤愤和无奈,面无表情沉思了片刻看着陆凡平静地说道,
“我以后好好扎马步!”
“嗯,明白就好。没有什么武功是一蹴而就,你想成就多高的武功就要付出多少努力。”
陆凡认真的对秋佩遥说。
陆凡明白对于秋佩遥有些执拗的性格,做给他看让他明白比说给他听让他接受更好。
陆凡在山上待了一段时间,看着秋佩遥确实踏实用工练武心里放心了,终于下山了。
走的时候只叮嘱秋佩遥,
“小子,我走了,你好好学武不要偷懒,回来我要检查,别让我失望!”
只是下一次见面,秋佩遥确实没让陆凡失望,却是心痛。
秋佩遥每日学武很勤奋,天不亮就起来到院里扎马步,对师傅的长篇教义也认真学习,对每日功课也是一丝不苟,莫修看得出秋佩遥心里憋着一股子劲儿头,和自己的师兄师姐们相处不和睦,总感觉他眼神里有股躁动不安,有心磨练磨练他。
秋佩遥自从做了莫修的徒弟,对师傅倒是敬重有礼,但是对于段丁贺和蓝家姐妹就没那么尊重了,每日见面象征性的拜礼却从不叫一声师兄师姐。三人对此都很不满,特别是蓝姝琳及其看不惯,渐渐地开始捉弄秋佩遥,把秋佩遥的坐垫弄湿,把书藏起来或是往他的床上放老鼠,都是小孩子的恶作剧。秋佩遥慢慢发现是三人在捣鬼,也不去直接理论,会狠狠地盯着三人,心里越发讨厌她们。
这天一大早,秋佩遥照常起来去练功,却发现怎么也打不开门,稳下心来一想便知定是那三人做的,于是便在屋里练功,直到快中午的时候再去开门,门果然能打开了,秋佩遥来到学室,看到师傅正在讲课,屋里不光有莫修的徒弟,还有上次在山门口接秋素溪和秋佩遥的青衣弟子,以及其他二十多个少年弟子,除了那个青衣弟子大家看到秋佩遥来晚都漏出幸灾乐祸的表情。秋佩遥平时不喜欢和别人说话没什么朋友,练功却非常刻苦,大家都看在眼里,就想看他出丑一次,
果然,莫修看到秋佩遥下课才来,淡淡看了他一眼道,
“迟到误课去戒室罚跪。”
秋佩遥看了一眼正偷笑的蓝姝琳三人什么也没说,淡淡回道,
“弟子领罚!”
说完便去戒室跪着了。
天色淡淡黑下来,戒室里走近一个人,正是之前那青衣弟子,他看着秋佩遥小小的身影跪着那里,他跪在那有四个时辰了依然不声不响,从第一次见他就看出来这小孩冷淡倔强好强,不像他的姐姐温柔平易近人,但是自己并不讨厌他,甚至有些羡慕他有那样一个温柔关心他的姐姐。自己呢,从来就是一个人,师傅是自己唯一的亲人,但是却不能常常见到他。
他叫秦明,是个孤儿,从小被师傅带回山养育,师傅是玉华派掌门的师兄,以前自己和师傅一起玉峰山顶生活,那是他最幸福的时光,师傅就像自己的父亲一样疼爱他,可是随着自己慢慢长大,被师傅赶出来跟着莫师伯学武功,至于为什么不和师傅学,因为师傅是这山上唯一不会武功的人。渐渐地,师傅对自己冷淡了不少,只要求每半年去山顶看他一次。
想到这里秦明有些失落,走到秋佩遥身旁,语气温和的说,
“起来吧,师叔说不用跪了,明早准时去上课。”
秋佩遥此时意识已经有些恍惚,一天没有吃饭又在此跪了半天,确实累了,听到秦明的话便要起来回去,可是腿已经麻木了,刚一起身便要摔倒在地,秦明眼疾手快扶助秋佩遥,慢慢让他坐下。
秋佩遥神情有些疲倦,看了秦明一眼,淡淡说道,
“谢谢师兄。”
秦明一愣,心里觉得很是欣慰,原来他并不像表面上那么冷漠,毕竟是小孩子,秦明微微一笑很是和善的说,
“师弟一天没吃饭饭一定饿了,我带了些热粥和包子。”
秦明拿过地上的食盒打开端出一碗还温热的粥递给秋佩遥,
“快吃吧!”
秋佩遥接过来慢慢的喝,两人静静地坐在地上,都没有说话。
在学武的日子中,许多人都有意无意孤立秋佩遥。小小年纪的他在这里的这些日子过的并不好,所以他用冷漠武装自己。
秦明倒是对他很照顾,其实秦明性格好对其他人也向来彬彬有礼。
今天又是秦明出现给秋佩遥关心和帮助。
但今天这一碗热粥,让秋佩遥深深地记在了心理,而日后,因为这碗粥的情分秦明得换一条命。
之后在山上的日子里,秋佩遥依然刻苦学武,和其他人依然不怎么接触,尤其是他的师兄师姐们,渐渐地大家都说他没有教养,不尊重师兄师姐,是个冷冰冰的怪胎。
秋佩遥知道旁人在背后怎么议论他,却也不和他们理论,因为他并不在乎,他一心想着学好武功回家与阿姐相聚,至于其他的事不愿分神顾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