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羽栎音张了张口想喊人,谁知喉咙也疼痛不已,根本说不出来话。
“叩叩叩”
“师父,您起来了吗?”门外是亟瞵的声音。
“何……”幻羽栎音想说话,可刚出口便是沙哑的声音,喉咙也疼痛难耐。
无奈之下,幻羽栎音直接施了术法将门打开,亟瞵见门开了,探了探脑袋,并没有看到幻羽栎音。
“师父,瞵儿进来了?”
回答她的是一片沉寂,亟瞵等了好一会儿,依旧没有人回答她。她生怕出什么事,也不管幻羽栎音是不是应允,连忙走了进去,这才看到,她的手上还端着一盘吃食。
而她进去才将饭菜放下,一转身便看到幻羽栎音虚弱的躺在床上。
亟瞵惊呼,连忙跑了过去:“师父,你怎么了?可是哪里受伤了?”
她下意识的便去握幻羽栎音的手,触碰到的却是一片滚烫,“师父,你病了!”
接着她又跑了出去,幻羽栎音不知道她去干嘛了,只听见她说了一句,三哥,师父全身滚烫,快请大夫来。
然后又是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再接着亟瞵才又进来,她倒了一杯水一边往过来走一边说:“师父,您先喝水,三哥他去请大夫了,马上就回来。”
幻羽栎音被她扶着坐起来,喝了水,她才觉得喉咙好受了一点。看着亟瞵紧张的神色,一丝莫名的温暖浮上心头。
“我没事,你可还好?”
“瞵儿无碍,一点伤也没受,好着呢。”
幻羽栎音点点头,道:“那便好。”
“师父……瞵儿知道了柒莲弟弟的事情,想来师父心里肯定很难受……”亟瞵说着,偷偷瞄了瞄幻羽栎音的表情,见没有多大波动,她才继续说:“没事的师父,还有瞵儿和几位哥哥在,我们都不会离开您,我们会带着柒莲弟弟的那一份一齐陪在您身边,永远不会离开的。”
幻羽栎音笑了笑,拍了拍亟瞵的手,表示自己没事。
“大夫,大夫来了!”
人未到,声先到,亟笥很好的诠释了这句话的意思。
亟笥匆匆忙忙的从外面跑进客栈,他的肩膀上貌似还扛着一个东西,待来人近了,客栈里的人才看清楚,他肩上扛着的根本不是什么东西,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当他跑上楼进了幻羽栎音的厢房时才把人放下:“大夫来了。”
他跑的气喘吁吁,原来皇子的气势荡然无存。同样的,那名大夫也被颠簸的不成样子。幸好那大夫很年轻,约摸二十几的年纪,若是换了年纪大些的,这一颠簸怕是半条命都要没了。
幻羽栎音看着这一幕,扶额叹息,为什么在初见他们这些人时都挺正常的,但现在却变成这样了?
“三哥,你怎么能这样请大夫呢?”
“一时心急,一时心急。”亟笥摸着脑袋嘿嘿笑道,还没等大夫喘过气来,亟笥便朝他说着:“你快给我师父看看,她怎么样了?”
那大夫白了他一眼,让亟瞵将她的衣袖掀开,他也慢悠悠的打开药箱,拿出一方锦帕盖在幻羽栎音的手腕上,这才坐下给她把脉。
嘶,这脉象……
染了风寒不说,还大悲发怒大殇过,不仅如此,先前受过的伤也不少,这新伤旧疾大大小小累计起来,若换了常人,定是活不到现在的。
不过这姑娘的体内似乎有一种可以修复创伤的力量,所以她的伤来的快,好的也快。但这次受伤将上一次还未治好的伤也牵动了,且施用灵力过度……啧,也是个多苦多难的人儿啊。
大夫的神色一会儿疑惑,一会儿了然,一会儿震惊,一会儿又叹息,看得幻羽栎音失笑不已,她还从未见过一个人的神色在一瞬间可以变换无数次,这回还真是长了个见识。
同样他的表情看得亟瞵亟笥也心急如焚,这情况到底是怎么个情况呢?
好不容易等到大夫将帕子拿走,亟瞵二人终于忍不住心里的急躁,连忙问道:“大夫,我师父她到底怎么样了?”
“没什么大问题,不过是染了风寒而已,我给你们一张药方,你们按照方子上写的去抓药,一日三次,熬成一碗水即可。两日之后就会有好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