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来到宫外
夜已经深了,花悦的嘴角扬起一抹笑意,然后慢慢地睡着了。
月光洒在她的肩上,影子被拉地很长很长,柔软的草地上,一步一个脚印。
次日,花悦在客房里醒来,而轻水正睡在她的床边。
那个男人,已经不在了,昨晚,他把花悦背了回来,找了住房,然后才想起轻水还在宫里,便撒娇求他去帮最后一个忙,他无奈,就去了。
“娘娘,你醒了,”轻水开心地笑了。
“嘘——”
“哦哦,小姐,”她谨慎地看了周围一眼。
“兮——”
“怎么,小姐还很痛吗?哦,这个是昨晚的公子给的,他说你若是醒了就给你换一次药。”
“公子,他在哪儿?”
“他昨晚就走了。”
“算了,从宫里带出来的东西喃?”花悦掀开被子,尝试站起来。
轻水支支吾吾,“东西没有带出来,昨天那公子说,倒卖宫中物品,是犯法的,奴婢想着,当然是不能让小姐背负罪名,免得落人口舌,不过轻水把小姐的首饰拿出来了,喏,你看。”
“……”
这种话还有人信?那哥们儿不会是趁火打劫吧?还好花悦有先见之明,至少还有一些银票。
换好衣服,纤细的腰身已经看不出别的异样,“小姐,轻水已经好久没有替你梳装了。”
轻水很是开心,出了宫,花悦的脸色也好些了,发饰与装扮,也有别于宫里,白色的绸缎褥群,和着淡淡的紫色丝带,显得更加清新雅致。
自由,久违的自由,她突然深刻地体会到,果真是生命诚可贵,自由价更高。
一个不起眼的院落,屋外站了很多黑衣人,屋内,一个带着面具的黑衣人。
年长些的雄壮干练,唤他为“少主”。
“谁让你们擅作主张的?”黑暗中,戴着黛色面具的男子,传来冷酷又霸道的声音,他一挥手,地上下跪的男子瞬间被砸在墙上。周围好几个人都吓得跪下,脸色阴沉了几分。
“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一己私欲,差点坏了大事?”
“少主,我……我错了。”地上的男子,口吐鲜血,痛苦无比。
“少主,午夜一向忠心,这一次,就放过他吧。当年午夜一家六口人,全死于赫连皇室的铁骑之下,他也是一时激动,才会犯下如此大错。”
顾常看了少主一眼,见其强忍着怒气,没有说话,赶紧让人把午夜抬了出去。少主素来稳重,跟随多年,他还没有见过他今日这般怒气,看来这件事做的真是十分恶劣了。
这里的所有人,都是亡国朱黎国的子民,忠于淳于皇室。
“事情处理干净没有?”
“少主放心,这次我们并没有用自己的人,全都是不死城的刺客,无论如何是查不到我们头上的。”
“那就好,赫连家极力粉饰的太平盛世,我倒要看看他们能撑多久?当初赫连雄烈把朱黎的上将分至大洲的天南地北,不过是想瓦解朱黎的势力,可惜他万万没想到,朱黎还留下一只小蜘蛛,蜘蛛吐丝,大洲就会连成一张网。”
顾常顿了顿,“少主,后主到底在哪里?现在我们有足够的能力保护她,不能把她继续留在商榷。”
“时机成熟,后主自会现身。毕竟我们已经打草惊蛇,让护卫军及时隐退,以备不时之需。”
“是。”顾常虽有疑虑,却不敢多问。
商榷城外的客栈。
“等一下,小姐,这个?”轻水手里,是十六的玉佩和那半截残玉。
花悦呆了一会儿,这个弟弟,不知道去了哪里。
她把十六给她的玉佩系在外套里面,花悦不打无把握的杖,她知道在这世道混,权利是多么重要。
“那这个呢?”
“扔了吧,它最大的价值已经体现了,也算是鞠躬尽瘁,不难为我日日带它。”
“小姐,这,要不让轻水先收着,它既能就小姐一命,说不一定是小姐的吉祥物呢。”
“也罢,你若想留着,就藏仔细了,宫里的东西,若是拿出来,难免不会招致杀身之祸。还有,江湖凶险,你我二人手无缚鸡之力,切莫暴露身份。”
“轻水谨记,小姐放心。”
“终于出宫了!”
“终于出宫了!”
“终于出宫了!”
“轻水,你感觉到了吗?一个新世纪在向我们招手,走吧,让我们去杀出一条血路。”
皇城之城,天子脚下,果真是琼楼玉宇。富丽堂皇的车马,鳞次栉比的商铺,街头巷尾,人头攒动,繁华而喧嚣。
花悦二人,在街上的商铺来来回回蹿了许多遍,有了钱不知道市价可怎么行?
结果才花了一锭银子,就为各自置办了一身新的行头,“轻水,难得你们这儿钱这么值钱,看来我们不用露宿街头了。”说这话的时候,花悦脸都笑开了花。
“哇,这个钱袋才精致啊,好可爱。”
然后她在钱袋里挂了些碎银子,她还很郑重地交代轻水把银票放进最里层的衣服,切莫置于包袱,“古代抢钱的多了去了,又没有监控器指证,又没有车去追,谁也不认识谁,被抢了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出门在外,什么都可以不带,不过一定要带钱。有钱走遍天下,无钱寸步难行,这是古今都用的真理。”
轻水听的似懂非懂,点了点头。
毕竟是天子脚下,来往热闹地很。
“上联:批阴阳断五行,看掌中日月;下联:测风水勘六合,拿袖中乾坤。”
花悦看了一眼路边的算命摊子,是一位短小的胖先生,眼睛一晃一晃的,似乎是一个瞎子,正在给一个老妇人看手相。
“住宅阴气重,鬼魅来捉弄;在外犯小人,在家暗病种。这个符你拿好,回去之后放于枕头地底下,没事的时候把门打开面朝阳,佛光普照,必杀鬼魅与无形。”
他说起话来嘴角的两嘬胡须一直抖动,十分有趣。
老妇人毕恭毕敬,支付了薄银,然后离开了。
不过她倒是没有要去的意思,虽说这是一个货真价实的算命先生,不过所谓的算命先生,不过都是打着坑蒙拐骗的江湖术士。
“这位小姐,请留步。”
“不知道先生有何赐教?”
他拿着扇子扇了扇,“你我今日有缘,何不让我替小姐算上一卦,至于报酬,全凭小姐赏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