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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荣幸(三)

绣花未成终羽起 芮乐 2369 2024-07-11 19:30

  一句话让任楚愣住了,她从未考虑过如此多,只想着完成她身上背负的即可,可孙伽哙却将这些全部考虑到,考虑到她怎样更自在……

  背对着孙伽哙的她心跳仿佛漏了一拍愣在那里,有些不可置信的缓缓转过身。

  “任楚对外身份毕竟为男儿,你实际为女儿身,与他人相处起来多少会有些不自在,在不知情之人面前摆脱任楚的身份,用你本来的性情展现,这样…才能减少心累。”

  见她转过身来,孙伽哙往前两步又补充道。或许在任楚看来她自己不需要任何帮助,但在他看来,她也是一个需要庇佑所的女子。

  这番话反倒让任楚忘记了她今日外出的初衷,以及寻到孙伽哙时的那种愤怒。

  有时孙伽哙替她考虑到的,她从未考虑到过。

  “……”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之前孙伽哙为她留下的坏印象仿佛正在全部瓦解,而另一块印象正在逐渐构成。

  “还有这几日…是真同大哥在楼中商讨要事,那楼中分三层,我们所在顶层,属于绝对性封闭,一般人是上不了那三楼。至于为何选在那处……”今日那事孙伽哙早就想解释,只不过不知如何说才好让她冷静的接受。话还未说完,便被任楚的话打断了。

  “因为对方难以想到会在楼中!”她研究过那层楼的结构,确实那处全是寻欢作乐之人,难以令人联想到商讨要事。

  这绝妙之处确实运用的恰到好处。

  “是的,楼中的常客只知三楼是达官贵胄寻欢之处。对外而言,亦是如此。”他是如此迫切的想解释,避免一切不必要的误会,也想借此慢慢表达他的心思……

  “知道了,我是…不通人意之人吗?再说了,你同那些埋于花天酒地之人有很大差别。”

  任楚转身往府的方向走去,嘴角不经意的笑容入了孙星洗的眼,其实她就是在等这一句解释罢了。

  只要他肯解释,不论用何种借口,她的怒气都会崩离瓦解。

  “埋于花天酒地之人?你说的是大哥?”见她那副不乐意的模样已然不见踪影,孙伽哙忍不住想同她嬉笑,同她并排往前走去。

  任楚先是愣了愣,而后无奈的侧头看向他。他怎么能拉着别人对号入座呢!

  “我可没说,那可是殿下自己说的。”她收回无奈的目光,往前奔跑了两步,转身看着他往府的方向倒退着。

  孙伽哙看见她这无赖的模样总觉着有些似曾相识,忽然想起曾经有人说过他无赖,他无奈的笑了笑看着眼前面对着他倒退的此人。

  “……你那些话语,还是收敛些,我们二人在一旁说无碍,若是有他人在场,断不可用如此话语。”

  “这规矩我还是明白的,不过现在只有你我二人,顾及这些不是多余吗?”

  停下倒退的脚步,她无趣的看着这孙伽哙,怎么感觉他的性情里缺了些什么呢?

  至于他所说,她心中自然有谱,在何人当前该如何,她拿捏得准确。不然她娘所教授的那些个礼仪不就泡汤了。

  “在这京都也就我惯着你,谁让我是那唯一的知情人呢。”孙伽哙走近她,让她转了个方向。有时就这样也挺好,没有纷扰,简简单单的同想生活之人一起生活。

  在那一刻,他似乎已经明白了孙星洗几年前的那些想法的意义。

  “你惯着我还不是因为我爹……”被他正回方向的任楚小声的嘀咕着,有时候她觉着这孙伽哙就如同一块木头,聪明之处甚多,就是总不明白她话中之话。

  她以为那声嘀咕孙伽哙没有听见,可是她忽略了此地安静的环境将她那小声的嘀咕衬托得异常清晰。

  这句话逗得孙伽哙实在想笑,他还得一本正经。他将脸附在任楚的耳边,

  这突然的行为让任楚咽了咽口水,又不敢侧过头去看他。因为她怕遇见那双仿佛拥有星辰的眼睛。

  孙伽哙看着那脸部的轮廓,缓缓说道。

  “不止因为你爹,还因为……你娘。”前面一句话让任楚耳根已经泛红,后面那句话她简直无法想象孙伽哙是怎么做到一本正经的模样。

  这下耳根泛红不是害羞了,是因为无奈的好笑又无可奈何的生气。任楚的背部强烈的一起一伏着,他还真是个榆木脑袋!

  “哦!那我还得感谢你的招呼了。”任楚不再想理会他,自顾自的往前走去,才觉着这人缺了点什么,这么快就给打破了这个想法!

  任楚很气愤一路上这榆木脑袋也没说跟上来,忽然她感觉头上被放上了什么东西,便停下脚步伸手想去将那玩意儿取下来。

  “别碰!这样才有任楚的感觉。”一手掌从上方强有力的握住了任楚的手,不让她取下放在头上那物。

  因为手举过头顶,这样反而不好发力,任楚想都没想,就想将手抽回。可无奈挣脱不了。

  孙伽哙握住她的手从后方走至她的前方,稍微弯腰的笑看着有些怒气的她。

  “什么东西?”任楚瞪了他一眼。她另一只手握着落霞,想将落霞放下用那只手取下,却又被他拉住。

  “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东西,就是几个柳条编织的发饰罢了。”孙伽哙笑着看着她,也不知是在欣赏他编织那柳条发饰,还是在看怒气满满的任楚。

  那笑嘻嘻的模样让任楚异常火大,这又是干什么,讨她欢心吗?因为她爹吗?

  “殿下没必要如此,毕竟爹爹没有要求殿下做到如此份上。”任楚尽量平息她自己的怒气,于孙伽哙而言,本就不是一件特别重要的事。只不过是她自己小题大做罢了。

  看出她是真生气了,孙伽哙顿时觉着自己方才不该绕那么大的弯,那句玩笑话看来讲得不合时宜。

  “方才话还没说完,走那么急干什么?”若是再不严肃起来,怕是任楚这几日都不会理他了。

  孙伽哙严肃的看着她的眼,那口气仿佛容不得一点商量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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