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
操着奇怪口音的景僧们猛地拽出了长柄刀,齐刷刷地指向了花烁。
路过的游人被他们吓了一跳,纷纷四散躲开。
“阿兄!”
花惜颜把花灿拉到了后面,一个箭步冲上前,和花烁并排站立:“尔等竟敢夹带兵器入园!”
芙蓉园外有守卫的神策军上来搜查,严防携带兵器入园。
乘车的人都必须经过检查才能将车驾驶到园内。
“你闪开!”
花烁杵了她一下,后者重心不稳、一下子磕在了亭子的扶栏上:“嗞……花烁!你狗咬吕洞宾啊!”
双拳难敌四手,以一当十,他莫不是疯了!
“……”花烁回眸瞟了她一眼,抽出了腰间的环柄佩刀。
那刀三尺有余,宽二指;直直的刀身宛若长剑,锋利的刀刃在阳光下闪着骇人的银光。
“环首刀①!”景僧中有人认了出来,寒着脸往后退了两步。
“花公子携带武器入园,又该当何罪呢?”
君士坦丁见状笑了,幸灾乐祸地看着他。
“本官今日奉命巡守,”花烁颇为不屑的扫了他一眼,毫无感情的话配上一袭白衣,宛若修罗,“尔等聚众闹事,按律当斩。”
说罢,双手握住刀柄,膝盖微曲、拉开了架势。
“慢着!”君士坦丁顿时有些慌乱,忙喊了一声,“我虽是外邦人,但也是扶菻王!”
“私自斩杀一国之主,难道你想大唐和扶菻为敌吗?”
“区区一个弹丸小国,朕还不曾放在眼里!”
众人闻声,齐刷刷地看向了声音飘过来的位置,然后接连行礼:“圣上金安!”
仁宗气宇轩昂地走过来,紧随其后的是百余名装备精良的神策军。
“参见大皇帝。”
见仁宗前来,君士坦丁立马换上了一副委屈巴巴的嘴脸:“奴只想和花小姐叙叙旧,花公子便执刀相向,奴着实委屈……”
“携带武器入园,公然违抗朕的规矩,还敢说自己委屈!”
仁宗气不可遏,一把揪过了一名神策军的佩刀,操起刀就要砍他。
“!”君士坦丁愕然,他怎么和除夕时判若两人?
“大家息怒!”
随后赶来的高力士连忙拉住了他,附耳低语了几声。
仁宗的表情由暴怒转为平静,又演变成了嫌弃:“朕念在扶菻如今已是大唐的一部分,便不治你的死罪了。”
“哪凉快哪呆着去!”他气鼓鼓地丢下一句话,拂袖而去。
“恭送圣上。”花烁抱拳行礼,道了句。
“扶菻王,”高力士并未跟着走,而是走近君士坦丁叉了下手,“愚②侍奉圣上四十余载了,圣上博爱仁心,又向来恭顺谦和。”
“可若以为他软弱可欺,那便大错特错了!”
“你也是聪明人,愚言尽于此。”
说罢,径自离开。
“还不快滚?”花烁将刀慢条斯理地插回刀鞘,眼尾扫了他一眼。
“给我等着!”
君士坦丁撂了句狠话,又换上了一副谄媚的表情看向了花惜颜:“花颜小姐,我们还会再见的。”
“……”花惜颜扭了扭手腕,握拳挥了几下,“赶紧滚,别逼老子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