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白天调戏了尤卢,那货夜里又会来扒窗户。
结果熬到后半夜也没见他来。
花惜颜也没做他想,和衣便睡了。
第二日是个阴天。
天刚亮些,汤阿婆和彭阿婆就准备好了东西,不同的是多备了一倍的面条——因而多带了只食盒。
钲①声响完没多久就飘起了豌豆大的雪。
本以为多准备了一倍的面条得原封不动地带回去时,接踵而至的顾客看得花惜颜傻了眼。
嗜甜的唐朝人听说有新上市的甜品,冒着雪也来了!
生意一如前一日火爆,四个人忙到未初三刻(14:45)过了才轮换着吃了午饭。
不到未时一刻(15:15),沙琪玛就全卖光了。
买料,折盒子,盖章,备料,找人手……
日子如流水般过着,转眼就到了腊月二十八。
尤卢和李龟年跟约好了似的,一起玩了失踪。
中间孟家妇人来送过两次鸡蛋。
她儿子虽然还有些虚弱,但已经能下地走走了。
每每说到她儿子,她总会局促地绞着衣襟。
虽没表现得过于明显,但也看得出她有些自责。
大抵上是觉得自己没用吧,只会养鸡,只能送些鸡蛋以示感谢。
鸡舍得找专业的人看看了。花惜颜把养鸡的事情提上了日程:既然许诺过了,就得兑现诺言。
这十几天下来,篱笆苑的生意一直不错,足够投资鸡舍的了。
开业到昨天共计盈收两万一千两百八十五(21285)文,减去成本损耗,净赚了一万三千七百二十一(13721)文。
不到二十天就赚了小6万RMB,过几天弄些小麻花、猫耳朵啥的小零食,岂不轻轻松松月入十万?
“嘿嘿嘿……年薪百万……”花惜颜不由得笑了出来,把昨日的钱串成贯放进钱匣子,发觉多到盖不上了。
只得拿出了一贯半多的钱带在了身上。
…
“今日我过不去了,”花灿早早地等在了门口,见她出来、走上前说,“四哥和五哥今日上午回来,我得去安化门外迎接二位兄长。”
“诶?”花惜颜想了想,花煜今日去轮年前的最后一个班、花烁和花炜也是明日才放假,家里的确实只剩下了他一个男丁,“我能去吗?”
“以前自是不能……”花灿犹豫了一下,“但如今阿爷已准许你自由出入宅门,想来应当可以。”
“还是算了……”花惜颜缩了下脖子,道。
老爹今晚就休年假回来了,若是知道她又满大街乱跑,兴许就不许她再出门了:“今日店里不忙,我早些回来在家候着好了。”
篱笆苑已经不用盯着了,开业第10天的时候,营业额达到了峰值;回落了三五天,渐渐平稳了。
汤阿婆、彭阿婆以及郑阿翁三人忙活足矣。
但她闲着也是闲着,因而总拖着花灿去帮忙。
“也好,”花灿点了下头,面带微笑,“四哥往年总会带些奇珍异玩,想必今年也给你备了礼物。”
“诶?!”听到礼物两个字,花惜颜眸子一亮,对啊!年关了,还没给家里人准备礼物呢!
今天又有事情打发时间了!
“阿兄快去准备吧,”花惜颜眯着眼,傻乎乎地笑了笑,“颜儿收拾下东西去店里了。”
说罢,掉头就跑了。
“慢着些!”花灿喊了一声,忽而笑了,怎么感觉越来越像操心的大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