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寻常百姓了,王侯将相家也不可能总吃啊……”花惜颜瘪嘴,“成日里吃那么甜,牙齿怕是不想要了。”
虽然25-30块一盒沙琪玛有点儿小贵,可谁让唐朝的饧那么贵呢?
去掉成本,每盒也就赚不到三文钱。
已经很良心了,起早贪黑地折腾,总不能靠爱发电吧?
花获下意识地磨了下牙,眼睛不自然地看向一侧,笑了:“也是哈。”
“等下,”见他顾左右而言其他,花惜颜顿觉有鬼,“阿爷,你该不是已经有蛀齿了吧?”
“啥叫蛀齿?”花获装起了傻,轻咳了一声,“咳、时间不早了,府里还压了一堆事儿,我就先走了。”
“少吃甜的,若是这把年纪蛀了牙,可就丢人了哈!”见他脚底抹油欲走,花惜颜连忙喊道,“明日若是不忙,儿去给您送午膳。”
“还去给我送午膳呢,”花获回头,瞪起了眼,“你把人都带走了,今儿的午膳都是你二哥做的。”
“你是不知道有多难吃,我和崇晗又去买了俩胡麻饼对付的。”
“那明儿我给您做好吃哒!”花惜颜学着他的样子,背着手说,“‘诶、还是算了,你能做得出什么好吃的?东坡肉也就是歪打正着吧。’。”
“哼,你以为我会这样说么?”花获挑眉,顺了顺山羊胡,“我怎么也是你阿爷,单冲这一点,让你每日送膳都不过分。”
“是是是,阿爷教诲的是!”
花惜颜点头哈腰地说,余光忽然扫到了对面的二楼,立即挽着他往路口走:“您还一堆事务要料理呢,还是快些回去吧。”
“慢走,不送哈!”不等他开口,花惜颜就挥着并不存在的手帕,福了福身笑道,“恭送阿爷。”
“那我便先走了。”花获吃不准她什么意思,顺从地离开了路口。
“阿兄,我突然有点儿急事,剩下的拜托你了!”
花惜颜把纸笔掏出来塞到他手里,抬头看了眼对面的窗户,见帷帽男还端坐在靠窗的位置,拔腿就往家跑。
“诶,小七……”花灿一头雾水地看着手里的纸卷,见她跑远了、只得摊开了纸,“这……都写了些什么啊?”
除了“纸”以外,其它的他一概看不懂。
“还好我刚刚仔细听了……”他无可奈何地笑了笑,招呼汤婆子和彭婆子收拾完东西锁好门,一行人直奔纸铺店而去。
这时,对面二层蓦地出现了李龟年的侧脸。
他嗦着面片,边咀嚼边说:“不骗你,她真不知道结婚对象是你。”
“你把我喊出来就是为了说这个?”李瑾面露不悦,起身欲走,“若无其他的事,我便回去了。”
“哇,你生花获的气就生呗,怎么还迁怒我啊?”
李龟年委屈巴巴地说,把另一碗面片往他面前推了推:“喊你出来吃饭的嘛,该不会连这点儿面子都不给了吧?”
李瑾不为所动,但却坐了回去。
“我知道你和她早在定亲之时就见过了,”李龟年夹了一筷子咸菜,抖了抖腌水说,“我也猜到你去花府受委屈了,可一码归一码啊。”
“花获是花获,花惜颜是花惜颜;她前两天要退婚,那一看也是想反抗包办婚姻。”
“她还是很吃你的颜的,到时候要是知道你就是永王殿下,那不就皆大欢喜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