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尤卢复述了一遍她的话,眉眼含笑道,“十年河东,十年河西。”
“少学我说话,”花惜颜稍稍后倾,“阿兄且往一侧闪些,莫伤着你。”
“阿颜……”花炫不知如何是好,没人比他更了解自己妹妹,她铁了心要做的事儿,谁都改变不了,“若你执意要比,阿兄不拦着你……只是你小心着些,莫伤到根本。”
“既是比划,我自是不会下狠手,”尤卢一把将花炫拂到了一旁,看向花惜颜的时候,语气明显柔和了不少,“你尽全力便好,我只用三成武力。”
“嗯哼,随你,”花惜颜微微耸了耸肩,“输了别拿这个当借口就好。”
“自然不会,”尤卢好脾气地笑了笑,“与女子比试本就胜之不武了,我怎么还会耍赖呢?”
“那就开始吧!”花惜颜揉揉手腕骨,偏头冲一侧的花炫点了点头。
“我数一二三,二位便开始;率先倒地的一方,视为输。”后者会意,做起了裁判,“一、二、三!”
“三”音一落,尤卢就毫不客气地一拳捅了过来。
花惜颜嘴角微挑,抓住他的手腕借力到了他身后,抬脚就是一腿。
尤卢重心不稳、险些倒地,他堪堪稳住身形,刚要反击就接了花惜颜一记抱摔,“砰”的一声摔倒在地:“!”
“这局阿颜胜、阿颜胜!”又惊又喜的花炫喊破了音,连连喊了两声才停下。
“侥幸罢了,”尤卢摔得有些发懵,他起身打了打身上的土,有些不服气地说,“三局两胜才能定输赢呢!”
“再来嘛!”花惜颜嘿嘿一笑,深深的小梨涡看起来又乖巧又可爱。
尤卢心头一悸,左胸忽的生出了某种异样的情愫。
之前想带她走,纯粹是觉得她与寻常的女子不同、有趣的紧。
可这一刻,他竟将她错看成了完全没有相像之处的波奈罗。
“阿姊……”尤卢有些晃神,垂在身侧的手微微动了动。
花惜颜没听清他嘟囔了什么,她也没管三七二十一,一套组合拳招呼了过去。
尤卢本就没见过现代拳法,再加上走神并未出招,没两下就被花惜颜再次撂倒了。
“阿颜!”花炫察觉到了他的异样,抬手制止了意图再补一脚的花惜颜,“点到为止哈!”
“谁叫他不知好歹呢,我这都打轻了!”花惜颜气哼哼地撸起袖子,“要不是为了救他,我能出此下策么!”
“啊?”花炫弯腰扶起尤卢,一头雾水,“那不是西市房屋坍塌划伤的吗?”
“咳、是啊……可就是因为他追我才被划伤的嘛!”见说漏了嘴,花惜颜眸子一转,谎话随口就来,“为了躲避他的追杀,我只好躲到了废墟里,这才把自己划成了这个鬼样子。”
“阿颜……”尤卢忽的学着花炫的样子唤了她一声。
“干嘛!”花惜颜一激灵,以为他要把实情说出来,忙一句话堵了回去,“我说的不对吗?!”
“我能抱抱你吗?”尤卢眼神有些混沌,显然没听到她的话。
“哈?”花惜颜抬手覆在了他的额头上,手心不禁有些凉,还隐约有一层薄薄的细汗,“!”
“我能抱抱你吗……”他又重复了一遍,声音听起来竟有几分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