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圣明。”
小昙恭维道:“大多厌胜之术需取贴身之物施法,但婢听说云南那边有先施法、再设法使其打碎的术式。”
“常言道‘君子无故,玉不离身,玉碎则人亡’,打碎平安扣最为不吉利,最次也得折几年阳寿的!”
小昙分析得头头是道:“鄂王妃舍不得折小殿下的寿,便把这络子送给了小公主。”
“世人皆知您爱美玉,每逢佳品必要上手,故而才设了这么个局。”
“本宫还真是小瞧了她。”
武落衡这才理顺了来龙去脉:“她还多想了一层;若我发觉了,也会第一时间怀疑薛媛媛。”
“娘子所言有理,”小昙赞同地点了点头,心里话脱口而出,“无论您是否发觉,这术式都已完成,改……”不得了。
武落衡眉心一紧,芍药花钿的花瓣翘了起来:“改不得了?”
“改自然是……”改不得了。
施法之物被毁,术便成了死术。
小昙把后半句话咽了回去,挤出一丝笑道:“自然是有法子改的,只是施法之物已损,需多费上些时间。”
“能解便好,”武落衡松了口气,眉头也渐渐舒展开了,“我还以为解不得了呢!”
“如何会解不得呢?”小昙阿谀道,“万物皆有阴阳两面,能结便能解。”
“那你赶紧去外面找大师吧,尽快帮本宫把这术解了。”
武落衡挥了挥手,嘱咐道:“宫中严禁提符厌之术,若走漏了风声,我唯你是问!”
“唯!”小昙连忙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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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降临,来往的行人各自往家奔走。
阵阵白烟从庖厨的窗子里飘了出来,老远就能闻到饭菜的香味。
花惜颜把风箱拉得哼哧作响,炉灶内火星四溅。
她把手悬在锅上方试了下油温,约莫有6成热后,将拍好生粉的茄片倒进了锅里,边搅动边炸。
等茄片上色的过程里,她把醋、饧、盐、酱油、蒜粒按比例倒入碗里搅匀,又切了些葱丝和姜丝放在一旁待用。
茄子没多会儿就浮了起来。
她把茄片捞到竹箅子上控油,将大部分的油舀了出来。
把碟里的花椒面倒入锅中爆香,她将葱姜丝倒进锅中翻拌了一下,浇上酱汁后翻炒了起来。
汤汁很快就变浓稠了。
花惜颜把控完油的茄片倒进锅中,舀了一勺水浇了进去。
大火收汁,盛出来装盘后又捏了一小撮熟芝麻做点缀。
一时间香气四溢。
花惜颜捏了一片尝咸淡,裹着干粉炸的茄片外酥里嫩,咬开能吃到甜丝丝的汁水。
滴漏上的水面没过了“酉时”,后门照例有了声响。
汤阿婆他们回来了!花惜颜想,将腰间的围裙摘了下来,一头扎进了旁边的大棚里。
偷摸地摘了三个相对个儿大的;
她如法炮制,也将它们做成了风味茄子。
“小姐,做饭这种粗活交给老身来做便是!”
汤阿婆拎着食盒进来,见她又站在灶前,忙迎了上去。
“没事儿,我这就做好了!”
花惜颜把碟子递给她,笑道:“今晚请你和彭阿婆他们吃风味紫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