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李龟年作势要倒,边送她下楼梯边摆手说,“我俩都是直的好吗,那孩子整一钢铁直……”
花惜颜见他僵在了原地,替他补全了词:“钢铁直男?”
“小心后面!”李龟年伸手欲把她扑倒,一抹白色的身影就晃到了她身侧,一把将她搂向了一边。
铁鞭“啪”的甩在了楼梯扶手上,勒出了半寸深的痕。
大堂里顷刻间鸦雀无声,吃饭的食客不约而同起身、争先恐后地逃了出去。
“诶,还没付钱呢……”店主本能地喊,见三人剑拔弩张,顿了下、也跟着跑了出去。
自己一向不和人结怨,也没什么仇人,那货有毛病吧?
花惜颜一脸懵圈地看着鞭子的主人,是个清秀的非裔妹子。
她看起来也就一米六左右,粉色齐胸襦裙外套了一件大袖的鹿皮褙子,领口还沿了一圈毛皮的边。
明明才十六七岁,却选了一件中年大妈才选的罩衫。
“阿瑾哥哥……”女孩愣在了原地,急忙把鞭子往身后藏,声音越来越小,“你怎么也下来了……”
“阿瑾也是你叫的?”李瑾冷冰冰地开了口,“要我说多少遍才能记得?”
“我……”她欲言又止,如泣如诉地抬起了眸子。
见他的胳膊箍着花惜颜的腰,眼眶接着就红了:“我不管,你怎么可以和别的女人同桌进食呢……”
“……”李瑾被她的脑回路噎着了,搂着花惜颜的胳膊又多用了一成的力道。
她比看上去稍胖些,不堪盈盈一握的腰上有些许软肉,搂起来意外地舒服。
“安县主,这里是长安不是清河,”李龟年也无奈了,走上前说,“在皇城脚下撒泼……不太好吧?”
她就是清河县主安庆阳?
垂在身侧的手蓦地握成了拳,花惜颜眉毛抽了下,死死地盯住了她。
“你和阿瑾非亲非故,亦无婚约在身。”
李龟年一向对她没啥好印象,直接了当地替寡言的李瑾怼了回去:“阿瑾与何人亲近皆和你无关吧?”
说了也是白说,这孩子压根儿就不在正常人的频道上。
李龟年撇了撇嘴,绿茶总喜欢装可怜,如果不是无意间撞见她折磨侍女,兴许真就被她惺惺作态的样子给骗了。
“阿瑾哥哥,咱们俩打小也算是一起长大的……”
女孩泪眼婆娑地看着李瑾,目光划过他搂着花惜颜的胳膊时,骤然闪过几丝狠厉,可说出来的话仍楚楚可怜:
“你怎么能和这种来历不明的女子亲近呢?”
“先不说她遮住的脸丑陋得何其过分,若是手脚不干净在你的膳食里下了毒……”
“这位小姐,麻烦你嘴巴放干净些。”
花惜颜故意依靠在了李瑾怀里:“若是觉得多余了,恰好小女子会针线活儿,可以帮你把嘴补上。”
“你是哪儿来的丑东西,你也配靠在阿瑾哥哥身上!”
安庆阳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当场就炸起了一身的毛,歇斯底里地吼:“你给我起开!”
说着,就要去拽她。
“想打架的话,我倒是不介意奉陪到底。”
花惜颜撸起了袖子,刚要掰开李瑾的胳膊上去揍她,就看到她脑门结结实实挨了一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