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做什么?”花灿没想到她这么快就改了主意,有些意外。
“我先卖个关子,”花惜颜看着面前的店面,笑道,“等店开起来再告诉你!”
第一眼看到这个铺子的时候,她就想到了奶茶店。
但这个店面周围不是卖汤饼就是卖汤圆的,卖奶茶显然很难打开市场。
于是,她把目标转向了“开一家特色小吃店”。
既然周边开满了小食店,说明平日里很多人来这里吃东西,客户群稳定;
再者,小吃这种东西,只要不是卖相太丑或是味道太差,基本上都是稳赚不赔的。
可问题又来了,卖什么呢?
她打量着周围,对面店铺门口半人高的酒坛子一下子抓住了她的眼球。
炸鸡配酒,越喝越有。
没有人能拒绝一块鲜嫩多汁的炸鸡排,如果有,那就两块。
“既然你决定了,那就这个吧,这些钱刚好可以付一个季度的租金,”见她傻乐,花灿把两只钱袋子都放在了她手里,“阿爷若是问起,就说钱被人偷了。”
“噗……”花惜颜忍俊不禁,没想到看起来单纯木讷的花灿也会骗人,“阿兄不乖,居然教颜儿说谎。”
“我……”这也是怕阿爷问起么。花灿本就不善言谈,又被话噎住了。
“没事儿,回去我跟他……妈呀——!”
“二位若是诚心想租……”店小二从她身后冒了出来,见吓了她一哆嗦、忙赔礼,“对不住,奴并非有意惊扰小姐。”
“奴方才问了一下我家阿郎,阿郎的意思是,若二位诚心想租,可以减二成租子,房租也可月缴。”
店小二把一张租契递给花灿,接着说:“我家阿郎已签过章了,二位若是觉得合适,随时可以去市署签租契。”
“真哒?”花夕颜眉开眼笑,这个店主也太好说话了吧,“那咱们现在就去市署签租契吧!”
“小姐稍等,奴换身衣服带您过去。”店小二折回店里,冲帘子说,“阿郎,已按您说的做了,对方愿意租下。”
“那就速速带他们去办手续吧!”帘后的声音有些颤,说。
“唯!”店小二应声,脱下套在外面的缺胯袍①,露出来了里面的棉布圆领袍衫、走了出去。
“阁下饶命,在下已按阁下吩咐的做了……”
帘内的店主哆哆嗦嗦地说,一袭黑袍的蒙面男子松开了他的衣领,湛蓝色的眸子宛若寒冰:“很好,那便留你一条命吧!”
说罢,飞檐离去。
“大清早的,骇死我了……”店主揉了揉勒红的后颈,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来人!”
“在!”
“给我找人盯着那俩小东西,找个没人的巷子就地揍一顿!”店主咬着后槽牙,恶狠狠地说,“只管揍,若真闹出了人命,爷给你们兜着!”
“唯!”
“反了他们了还,太岁头上都敢动土!就是正三品的大员来了,也得给爷客客气气的!”
能在东西两市有沿街店铺的都是长安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店主也多是亲信。
店主抖了下衣领,阴狠地剜着走远的三人:
“今儿就让你们尝尝什么叫地狱无门!”
说罢,趾高气昂地进了后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