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李龟年故意顿了下,夸张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多好的一桩买卖啊,绝对地稳赚不赔!”
“既能当谋士,又能放家里养眼。”
现代人各个都接受过九年义务教育,思维和认知远超古代人。
别说当个谋士,当个宰相都绰绰有余。
“她究竟给了你多少好处?”李瑾不咸不淡地开口,似乎不为所动,“让你这般卖力游说。”
“……”李龟年噘嘴,不满道,“我是那么容易被收买的人么?”
“难道不是么?”
“……”李龟年扭头,余光忽然扫到身侧一名蒙了面纱的窈窕女子正站在楼梯口,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那女子正在解鹿皮斗篷;
湖蓝色齐胸长裙被斗篷下摆带了起来,如蝴蝶展翼一般、仿佛随时会羽化成仙。
好美的姑娘,不看脸也让人觉得是人间尤物。
李龟年不由得感慨,相比于瘦成麻杆的骨感美,他还是觉得凹凸有致的身材最诱人。
女子将斗篷抱在怀里,径自走了过来。
“你认得?”见他目不转睛地看着那名女子,李瑾的目光跟了过去。
见她正往这边走,嗤了句:“又在哪儿欠风流债了?人家小姐都寻来了。”
“胡说,我什么时候欠……”
李龟年不由得反驳,见女子冲他搓了个“心”,愣了半秒,眸尾一挑笑了。
这分明是你的风流债好吗!
他玩味地看了李瑾一眼,清了下嗓子:“反正不是来找我的。吃饭吃饭,面片都黏成一坨了。”
“这位公子,”花惜颜信步走近,冲李瑾福了福身说,“不知此处可否有人?”
李瑾见她直接坐了下来,语气不悦道:“那么多空座,小姐何故要坐此处?”
“自然是觉得公子面善。”花惜颜略一低首,眉眼弯弯道,“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咳……”正在喝面汤的李龟年差点儿喷出来,只得侧开身佯装咳嗽。
哪有上来就直接问的啊?这孩子也太不按套路出牌了。
李瑾语气不善,说:“我为何要告诉你?”
“不瞒公子说,小女子方才自楼下经过,仰头恰好看到了公子,”花惜颜真话假话掺在一起说,“便心生爱慕,故而壮着胆子上来了。”
李龟年:“……”
这孩子指定没谈过恋爱吧……他伸手扶额看向了窗户,哪儿有女生先告白的?
情商没问题的,不都是“欲擒故纵”、引导男生告白么?
“……”李瑾的手顿了顿,语气冷若寒冰,“我在外从不曾摘下帷帽,你如何看得到我的脸?”
“自然是被公子的飒爽英姿惊艳到了。”
花惜颜不卑不亢地又福了一礼,眼尾仍衔满了笑意:“小女子觉得,容貌最是肤浅之物。”
“纵使公子帷帽之下的容貌倾世无双,小女子倾慕的也是容貌之外的公子。”
还倾慕的是“容貌之外的公子”咧!
李龟年哭笑不得地看向她:你分明是看脸才喜欢他的好吗?
虽然他也是因为李瑾长得好看,才死皮赖脸和他做朋友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