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阿兄护我!”目送李龟年消失在拐角,花惜颜挽住了花灿的胳膊,撒娇地蹭了蹭,“颜儿可感动呢!”
“为兄也是下意识地就冲上来了……”
“虽然为兄手无缚鸡之力,但怎么也是你的阿兄。”
花灿仍不习惯被夸,食指轻轻地勾了下她的鼻子。
“你啊,离那个李龟年远些,我总觉得那人吊儿郎当没个正形,不可交。”
“哈哈,虽然他看着不着调儿,但人还是挺有意思的。”
花惜颜刚打算帮李龟年说句好话,见花灿垂眸盯着她,忙改口:“颜儿谨遵阿兄教诲,日后一定离他远些。”
本来还想介绍他俩认识呢,虽然李龟年看着不靠谱,艺术造诣还是没得说的,一首曲子就能让人身临其境。
说到这个……难怪初见就和他投缘呢。花惜颜这才恍然,现在想想、应该是思维方式相似。
“这个怎么卖啊?”一名年轻妇人走上前,问。
“5文钱一盒,”花惜颜回神,应声,“您来几盒?”
“要一盒吧,”妇人话音刚落,身侧的两个孩童就嚷了起来,“好好好,一人一盒。”
“好嘞,稍等哈!”花惜颜利落地打包,将两盒沙琪玛递到了两个孩子手中,“喏。”
“谢谢。”小女孩拽着母亲的衣角,怯生生地接过,说。
“不客气。”花惜颜笑了笑,忽然想起了前世执行任务时遇见的一个小女孩。
她当时和母亲在商场被歹徒挟持,击毙歹徒将她解救出来之后,她哭闹着要见狙击手。
俩人便在医院里见了面,她也是这么怯生生地走了过来,小心翼翼地抱了抱自己。
波澜不惊地过完一生,大概是生命最幸运的模样了。
花惜颜不禁感慨,她曾不只一次地想过,那些被解救出来的人们经过心理疏导后真的会变得和从前一样么?
肯定不会了。
至少她不再是从前的模样了。
虽然经历得多了之后不会再像第一次那样无措,但某个不经意的时刻还是会想起第一次击毙歹徒时的场景。
经历的越多,越敬畏生命。
那些劫后余生的人们,肯定也比以前更热爱生活了。
“看着挺特别的啊!”
路过的行人围了上来,不知道谁说了一句,引得周围的人接连驻足。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啊,真正的西域美食,大唐独一份儿的美味!”花惜颜回神,笑逐颜开道,“5文一盒,好吃得很呢!”
“瞧着倒是挺稀奇的,不知道吃起来怎么样。”
“方才有位阿郎买了许多,想是味道差不了。”
“阿翁可知道那位阿郎是谁?那是岐王殿下!”
“岐王殿下素来不爱俗物,这‘沙琪玛’虽其貌不扬,味道应当差不了。”围观的老者说着,挤到了窗口旁,“小公子,老夫要两盒!”
“我也要两盒!”
“给我也包上两盒!”
……
“大家排好队哈,不要挤!”花惜颜绕到前面维持秩序,“还有很多,在场的都能买到!”
她本以为第一天肯定惨淡不已,毕竟任何新兴事物投入市场都需要一个适应的过程,没成想会火爆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