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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楚衍

倾天下之穿越 别动我胡柚 4522 2024-07-11 19:32

  临黄昏赵忱还是被宫里那位请去了,等他回来,邻国太子并太子胞弟一并跟着赵忱回来了。

  当时说辞是:邻国太子早闻国师大人风采。

  赵忱本不愿意搭理,然,有太后旨意。

  将人带入府内并下人安顿行李之际,邻国太子楚衍忽出口道“鄙入府依稀窥见府上构造巧夺天工,虽现婵娟在侧,但秉烛夜游不是一番风味。不知主人家是否乐意配领着鄙人走上一遭?”

  说这话的人姿态甚是谦卑。

  但到底什么意思,两方心知肚明。

  “请。”赵忱取了一旁琉璃灯盏,领着楚衍走上长廊:名为秉烛夜游。

  赵忱带着楚衍走了两三个院落,但身后的楚衍倒像是十分钟情于月色之中的院落,分毫没有和赵忱聊其他的意思。

  低眉间,赵忱眼见着琉璃灯盏欲灭,转身道“灯将烬,怕是要原路折返。”

  手中灯灭,大可在旁再取一盏。

  “说的极是,”楚衍忽地回过神来,忙道“刚才贪看府中景物,没料到劳国师配了这般久,甚为惭愧、甚为惭愧,”又于月色下取出一块晶莹剔透的璜来,双手递交给赵忱,继续道“此物是我下山历练偶然获得,感念国师大人收留之恩,特双手奉上。”

  一块玉么。

  赵忱略迟钝了会儿,但还是接过贵重玉佩,道“如此美意,却之不恭。”

  “区区心意,区区心意。”

  赵忱脸上含着温和的笑,随后送这位美貌又恭敬的太子去院落。

  梳洗完毕,只用一根簪子束发的人在剪灯花。脸上从容自信,全不像之前恭敬诚恳且无甚能力的人。

  “你来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江遇皱眉道。

  “见到她,想起你梦里梦不到的人了?”略反问一句,楚衍放下剪刀“我来,为了天命。”

  “天命、天命,你所说的天命,我永远不懂!”

  “不懂,挺好的。”不以为意的楚衍关上窗户“阿遇,为兄希望你能活着,但是,我不能过于任性。”

  江遇用莫名其妙的眼神看着楚衍“我现在就活着。”

  楚衍无奈一笑“嗯,你活着。”

  江遇看着放下剪灯花剪子的楚衍,没说话。

  昨夜刚送楚衍歇息,赵忱后脚就着人去调查江遇、楚衍,但楚王宫他能知道的消息少之又少,便是江遇,除却不问世事的风雨楼楼主这身份外,调查不到其他的。

  这样的调查结果不符合赵忱心中期待。

  正思量间,安坐于房内的赵忱透过雕花窗看到了楚青,确切的说是楚青并席沅。

  他本该觉得见到楚青有些头疼,但又十分神奇的耐下心来将要迎接楚青,即便楚青接下来的计划对他而言又是荒谬的、不可理喻的。

  楚青并不想追究席滟滟请辞回去的缘由,人走了也就走了。

  本来席沅的事情她想着过几天再处理,但是她刚又接到席尚书的信,信中说他已经无力回天、府中乱糟糟;更有“席尚书”上书控诉席沅离家一事,太后借题发挥责令席沅回府待嫁;万般之下,请求国师夫人务必保住席沅,并致以千金。

  楚青看了一眼一同拿来的盒子,随后就带着席沅来找赵忱。

  “我有话想对你说。”让席沅在一旁等着,楚青步入书房上前来道。

  看到楚青送上门了,赵忱略略一笑“你想求我?”

  楚青点点头“我想请求你……”

  “以前你都没有求过我,现在,”赵忱看了一眼门旁边的席沅,笑意更深“为了一个认识没几天的人求我?”

  “倘若我死了,也不能代为照顾?”楚青淡淡道。

  “除你之外,我无需理会其他女人。而且,你不会死,你会长命百岁。”赵忱略低头就见楚青看着自己“你想说什么。”

  楚青轻轻摇了摇头“你也认为长命百岁很好吗?”

  赵忱未语先笑“不过是说辞。但有一点,倘若我死了,你必然活不成。”

  楚青想了想点了点头“倒是。”

  没有得到赵忱的同意,楚青便不再纠缠赵忱,转身就要带着席沅去逛逛了。

  “对他人你都不吝辞色,怎么我才说了不可以你就放弃不多说几句,兴许我就同意了。”看着楚青要跨出书房,赵忱开口道。

  楚青停顿了会儿,随后转过身来,将一只脚跨进门槛后,道“我总觉得亏欠你许多,第一遍的回答往往是内心最遵从的答案,你既然不愿意那边不麻烦你,何况,达到目的地绝少只有一条路。”

  “你确实亏欠我许多,我或许该高兴你有这种认知。”略觉无味的赵忱低头道。

  “那么,我亏欠你的你又想如何补偿。”

  赵忱摇摇头“我……”嘴边的话刚要溜出来,赵忱忽地抬头看着不远处的楚青,眉眼肃杀“你在试探我。”

  楚青难得的眨了眨眼,微微一笑“或许是答案太过于重要。”说完,楚青转身同门外的席沅说了几句后便一道离开。

  自窗户看到两人离开的身影,赵忱想要张口说什么但又不知道说什么:我也不知道你亏欠我什么,但心中对你只有恨这个念头。

  “这院落倒是清秀可人,还有些许活物。”看到草地上灰耳兔,席沅不由得弯起眉眼来。

  刚才虽然楚青轻描淡写说是国师有事改日商谈,但席沅知晓楚青进了书房之后心情不大好,是以主动说起其他的事情转移楚青注意力来。

  楚青看了看四周,点点头“这些倒是与他处不同。”看到池子又开着的莲花,楚青多看了几眼。

  “二位……想来是国师大人的内眷了。”贪看莲花时,有两人走上前来,其中一人开口道。

  楚青偏过身去,见着其后是个熟人。

  在前的男子远远的接触到楚青后,一霎失神,后偏头含笑道“早听闻国师夫人、朝阳郡主是为奇女子,今日一见,果非凡人。”

  楚青将目光落在在前的男子身上,眼神交汇间,似乎洪荒宇宙定格一瞬、又似乎人间渡过几番沧海桑田。

  对于在场的另外两人而言,不过是眨眼功夫,便听到有人开口了。

  “楚国储君遥遥望见如仙人之姿,近看,尤甚。”楚青淡淡道。

  刚回过神来的楚衍脸上竟露出了震惊,但很快楚衍掩盖所有情绪,对着楚青略一点头也不多说,带着江遇转身折返。

  从未见过自家兄长如此失态的江遇有些懵里懵懂的跟着自家兄长离去,临了不免多看了一眼楚青,眼神自是透入“无须挂怀”的安慰之感。

  楚青略略点头,眼见着那两人离开后,眉头轻蹙。

  “那位贵公子看起来颇为好看,倒也是担得起名号。”待人一走,见着楚青蹙眉,席沅赞叹道“我早听说楚国储君长得极为好看,今日一见果真好看,也是没有白瞎天下第一美人的名号。”

  楚青回过神来,点点头“五官同赵忱一般精致,但眼神让人舒服多了。”

  “虽则如此,但这位贵公子一见便是冷心之人。”想到某些事,席沅接口道“长得标致,心却冷着,幸而我不喜欢这种人。怪到虽然这位公子长得好看,但是人情不及国师……”惊觉自己说错话了,席沅忙笑笑,不继续往下说了。

  楚青倒不怎么在意评论赵忱,道“赵忱太过多情,”想了想,加了句“还下流,更不好。”

  听到楚青如此评价,席沅张着口,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问道“你知道国师大人作风?”

  “我在京城,他是京城风云人物,我不瞎不聋,总会知道的。”

  “那?那也无碍,虽然国师大人风评不怎么好,但是唯独对于国师夫人、也就是你,是没的说。”席沅低头宽慰道。

  楚青略笑笑,没再说话。

  远离那个院落后,楚衍停下脚步,重重叹了口气“终究逃脱不得。”

  江遇丈二摸不着头脑,还没说什么话,楚衍自顾自的说“所谓变数,是变数,亦或者定数?”

  听到楚衍见着楚青,赵忱这才想起来:楚青认识江遇,楚衍是江遇长兄。

  楚青……她,到底想要什么?

  想着,赵忱有些头疼,随即招手一护卫上前来“夫人被救上来,身边可有其他、男人?”

  心腹都知道赵忱性格易变:有些时候待人温和的不像话,且洁身自好得媲美柳下,但那个时候主子所有心神都在夫人身上;有些时候待人凉薄,又喜美色,男男女女都有的,若书中渔色暴君一般。甚至,有些时候自家主子还会算计自己。

  因此,这会儿听到赵忱这么问,心中衡量许久后才回话。

  “听寺庙长者说,并无。”护卫不分寺庙道观,是以习惯性的说成寺庙了。

  听到这话,赵忱挥挥手,脸色越发的不舒坦。

  护卫见状,连忙退开,就怕惹了主子。

  此刻,有一丫鬟上前来,行了礼,道“夫人并席姑娘要去皇宫,问主人允不允。”

  赵忱丢开手去,道“她想去就去,为了区区席氏女,倒是上心的很。”

  楚青并席沅上了马车后,交代下人一句“去宫中”。街上行人便看到国师府的马车又出来招摇了。

  马车行了太半,席沅忽然对楚青道“你这般严谨的脸色我未曾看到,我们去皇宫,是不是会有危险?倘若是,我不想去、我要下车,若是不肯我要回家。”

  席沅本来怕楚青为了自己去做什么傻事,万分不愿意来,也阻止楚青来。

  楚青略略缓和颜色,道“我是郡主,进宫请安是常态。何况,我除去国师夫人,无一可取之处,只是一个人稍显冷清,想请你陪我去。”随后楚青撩开帘子对护卫道“停车,”又对席沅道“你不愿意陪我去,那便先回国师府。”

  如此行为,让席沅很是纠结,但很快,席沅微微一笑“没想到你也害怕一个人去皇宫?我陪你去也无不可。”

  楚青见席沅暂时不闹了,又撩开帘子吩咐继续前行后,略闭目养神。

  心照不宣。

  好一会儿,在死寂的沉默中,楚青忽然道“朝阳长公主,你知道吗?”

  席沅摇摇头“本国从来没听过有什么长公主,朝阳易逝,这称号不怎么……你问这个做什么?”

  楚青目光悠远的看着远方,缓缓道“朝阳易逝,是的,朝阳易逝。”

  “你……认识这位朝阳长公主?还是你在那本话本中看到的?”席沅小心翼翼问道。

  这问题叫楚青难住了,良久,楚青不确定的摇摇头“不知道,大概,只是某个故事罢了。”

  听到楚青这般说,席沅点点头。

  说话间,到目的地了,楚青起身下车。

  席沅知道皇宫之内谨言慎行,压下所有疑虑,跟在楚青身后。

  在楚青步下马车那一刹那,在书房看着窗户旁芭蕉的赵忱,忽感受到了一缕清风,在脑子反应之前他身子已经转过去对着闯堂而来风,赵忱眼睛碰触到案上楚衍玉佩之时,大步上前右手伸出去要抓住玉佩,在指尖触碰玉佩的那一刹那,赵忱只来得及看到一身红衣,未曾来得及说出一句话,便处于黑暗之中了。

  不同于以往的青衣,是红衣,但这身材娇柔的红衣又似乎与之前身姿挺拔的青衣混为一体,因为,他们都有相似的俯视众生之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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