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去见了皇后,贺兰敏之起身,他有些激动地问道:“不是让你离那个武氏远点儿吗?”
永安解释道:“我倒是想啊,那她是当今皇后,她召我进宫,我哪有不去的道理呀?”
贺兰敏之这才平复了一下情绪,他注意到永安的腰间多了个铃铛,便问道:“这铃铛哪里来的?”
“皇后赐的。”
贺兰敏之感觉不对劲,他一把将那铃铛扯下来,问道:“她怎么突然赐你东西了?”
永安从贺兰敏之的手里拿过翡翠铃铛,她仔细地看着这铃铛。
“奇怪。我怎么才发现,你看,这铃铛除了穿绳的两个孔之外,其他的地方都是封死的。”
贺兰敏之一看的确如此,他问道:“这里面该不会有什么东西吧?”
一时间,永安也说不出什么来,她只是发现了这铃铛的奇怪之处。
“应该不会,再说我对于皇后构不成任何威胁,她没必要……贺兰敏之,你若不想她对你起疑,就让我带着它,再说这又不是白绫鸩酒,要不了我的命。”
永安觉得武则天不会对付自己,她想来想去,这铃铛还是得随身带着。
贺兰敏之听永安的话,把铃铛又给永安了。
武懿宗进宫来见武则天。
“侄臣见过姑母。”
武则天放下手中的奏折,问道:“起来吧。武懿宗啊,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啊?”
武懿宗回答说:“姑母,如今秦王贺兰敏之得了失心疯,永安表妹有日子没去长安府了,况且这长安府又没有事情做……”
“那你的意思是……”武则天用那带着犀利的目光看向武懿宗。
武懿宗结巴着说道:“姑母,侄臣以为,长安府要是用不上干脆就,就撤了吧,要不也是浪费人力物力。”他提心吊胆地向武则天建议。
武则天反问道:“撤了长安府,那谁来牵制大理寺和刑部?你做的来吗?”
武懿宗被问住了,他说不出话来。
武则天接着说道:“大理寺卿和刑部尚书虽然没有生杀予夺大权,但他们手中握有用刑的权力,权力过大,可不是一件好事。”
“姑母说的是,侄臣明白了。”武懿宗不敢再提撤销长安府的事。
“武懿宗,你不止是我的侄儿,身为大唐的一个藩王,又身兼多职,只要做好分内之事就够了。行了,你退下吧!”
“是,侄臣谨遵姑母教诲。”
武则天非旦不同意撤销长安府,还把武懿宗给教训了一顿,武懿宗心想着还是得从别的地方入手。
长安府的庭院中,李云霄正在练剑,武潇潇在一旁看得入神。
“剑术不错嘛!”大老远传过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是永安来了。
李云霄停下了,他问道:“永安,你不在秦王府好好照顾秦王殿下,怎么来长安府了?”
武潇潇去给永安和李云霄倒了杯水。
永安回答说:“他虽然疯了,不过只是在府中,又不出门,所以我就来这儿看看。再说我只不过是他的表妹,又不是他的王妃,没必要时刻都在他身边吧。”
李云霄喝了武潇潇给倒的水。
永安笑着说道:“哎哟,我这一来啊,就吃狗粮。”
武潇潇很懵,她问道:“什么狗粮?那你要不要喝啊?”说着,武潇潇将另一杯水递给永安。
永安回答说:“我当然得喝了,要不你不就白拿过来了。”说完,永安喝下了那杯水。
武潇潇挽着李云霄的胳膊,说道:“李云霄,看你这么瘦弱,真没想到你武功这么好!”
“我虽然瘦,但是不弱,刚好可以保护你。”李云霄反驳道。
永安听不下去了,她说道:“既然这长安府也没什么事,那我就先回去了。”
武懿宗灰溜溜地回到绫罗府,武三思迫不及待地就问道:“堂兄,怎么样?姑母她同意了吗?”
“别提了,姑母不仅不同意撤销长安府,还训了我一顿,叫我不要多管闲事。”武懿宗这心里可委屈着呢。
武三思给武懿宗倒了杯水,安慰道:“消消气,既然这条路行不通,那咱就换一条。”
听武三思这么说,武懿宗紧忙问道:“三思,你是不是又有其他的主意了?”
“目前是没有,堂兄,咱们再等等吧,早晚都会有机会的。”
秦王府,永安刚进房间,贺兰敏之就问道:“今天你又是去哪儿了?怎么回来这么晚?”说着,他把目光转向永安。
永安走到贺兰敏之的跟前,与贺兰敏之对视,她并没有回答贺兰敏之的问话,而是反问道:“怎么,你担心我啊?”
贺兰敏之也反问道:“知道我担心,还不早些回来?”
“下次不敢了。”永安起身说道。
“你还想有下次?嗯?”
“没有,没有下次了。不对啊,贺兰敏之,我跟你什么关系,你这么管着我?我还有没有自由了?”永安回过头来,望着贺兰敏之说道。
贺兰敏之回答说:“你不是我的姨亲表妹么。对了永安,我想,是时候该恢复正常了。”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进宫请罪?”
“明天吧,明日一早我同你一起上朝。”
贺兰敏之的复仇计划正式开始,永安明知结局是失败而悲催的,但她还是想让贺兰敏之去做,只是不想让他伤心。
第二天,贺兰敏之跟永安一起进宫来,他们刚到宫门口,不远处正是武懿宗和武三思,他们两个非常纳闷。
武懿宗小声问道:“哎,这疯子来干什么?莫不是来上朝的?”
“不知道。”武三思接着说道:“堂兄,你看他今日的那个样子,不像是疯了的人哪!”
武懿宗仔细一看,说道:“哎呦!还真是跟那天不一样,怎么突然就好了?先别管他了,别误了上朝的时辰。”
朝堂上,武则天,李治还有群臣见贺兰敏之好端端地站在堂下,他们都很吃惊,但却又不说什么。
李治问道:“还有一个多月,就要新年了,今年众爱卿打算怎么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