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敬宗站出来,说道:“回陛下,自然是与往年无异。”
其他朝廷官员交头接耳,也都表示以前怎么过,明年就还怎么过。
永安站出来,说道:“陛下,臣以为,可以搞点儿新花样。”
“哦?新花样,永安,你倒是说说看,是什么新花样啊?”
“自然是举行联欢会了。”永安脱口而出,那么多届春晚可不是白看的。
群臣交头接耳,都不明白永安说的联欢会是个什么鬼。
李治代表群臣问话:“永安,你说的这个联欢会是什么?”
“回陛下,这联欢会么,其实就跟表演差不多,只是表演的才艺更多样,更盛大而已。”
“这样啊,以前新年都是各自回家,还真没这样度过,这倒是新鲜。”李治说道。
“那陛下,这个主意可好?”
“好好,永安,就按你说的办。”李治点了点头说道。
“陛下,这联欢会可否准许朝廷官员参加?”
李治毫不犹豫地回答说:“新年嘛,自然要举国同庆,朝中官员当然可以参加了。”
裴炎站出来,问道:“可是陛下,这个联欢会该由谁来举办呢?”
“裴公莫急。陛下,我有一人选。”
李治问道:“此人是谁啊?”
永安看了看武懿宗。
“正是河内王武懿宗殿下。”
“为什么要让武懿宗去做啊?”李治又问道。
“臣早有耳闻,调教歌舞姬之才,河内王武懿宗可有一手呢!”
武懿宗气得脸都绿了,他气得说不出话来:“北冥焉,你!”
永安走到武懿宗跟前,然后跟他说:“哎,武懿宗表哥,我刚才可是夸你呢,你可不要往别处想啊。”
李治也听得出永安刚才说的不是什么好话。
武懿宗站出来,说道:“陛下,刚才永安表妹说的那是什么话。侄臣不服!”
“你有何不服?”
“调教歌舞姬这事儿,还得是秦王贺兰敏之更擅长吧!要想当初斗诗大会那次,一个赛红拂可惹了不少事儿呢!”
贺兰敏之急了,他大喊道:“武懿宗!”
永安将计就计,她说道:“陛下,方才武懿宗殿下言之有理,这事儿秦王贺兰敏之确实是与武懿宗不相上下。”
武懿宗这么说也就算了,永安还这么说,贺兰敏之的心里很不爽,他并不知道永安的用意。
永安接着说道:“可是我建议让武懿宗殿下去做,他不愿意呀!既然如此,那不如就请陛下把这事儿交给秦王贺兰敏之吧!”
李治犹豫了,他说道:“贺兰敏之前阵子不是……”
“陛下,现在这贺兰敏之不是好好地站在这儿么!他已经大病初愈了。”
群臣祝贺道:“恭贺秦王殿下大病初愈!”
李治点了点头,问道:“贺兰敏之,你可愿意啊?”
“回陛下,侄臣,侄臣……”贺兰敏之看了看永安,永安点头示意,贺兰敏之接着说道:“侄臣自当愿意去做。”
“好,那就交给你了。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下了早朝后,永安和贺兰敏之便去了甘露殿。
刚出宫,武懿宗就气不打一出来,他说道:“这个北冥焉,当着皇上和群臣的面,阴阳怪气的暗讽我,哼!”
“只是我不明白,这可是能在姑母面前表现一番的好机会啊!堂兄怎么把这事儿,让给那贺兰敏之了?”武三思疑惑不解。
“北冥焉向皇上建议让我去做,她那肚子里不知憋着什么坏呢!”
武三思提出质疑,他说道:“可她最后又建议让贺兰敏之去做了。”
“那是没人愿意去,要是我答应下来,就不知道她怎么对付我了。这等事儿,让他们两个折腾去吧!”
甘露殿,王伏灵来报:“陛下,皇后陛下,秦王殿下与北冥府司求见。”
武则天和李治对视了一下,说道:“让他们进来。”
“侄臣贺兰敏之见过陛下,皇后陛下。”
“侄臣北冥焉见过陛下,皇后陛下。”
李治让他们起来,武则天到贺兰敏之的跟前,激动地问道:“敏之,你恢复正常了?真的好了?”
贺兰敏之点头答应着:“嗯,我已经痊愈了。”说完,他突然跪在地上,说道:“陛下,皇后陛下,侄臣贺兰敏之是来请罪的。”
李治问道:“请罪?你有什么罪啊?”
“我恢复正常之后,永安说我在发疯时,曾对皇后陛下出言不逊,还……还心有怨恨,把我阿娘和月儿的死归咎在皇后陛下,我有罪,我该死!”一边说着,贺兰敏之还一边流着泪。
这一切全都被永安看在眼里,她心想:“这一家子都演技精湛啊,这没点演技,都不好意思在皇亲国戚圈里混!”
“出言不逊,永安,他发疯的时候都说了些什么?”李治问道。
永安当时心里一慌:“我靠!不按套路出牌啊!不问他怎么问起我来了?当时武则天,武团儿都在场,我要是缺斤少两的肯定不行,算了,如实招来吧。”
“回陛下,侄臣记得也不是很清楚,我只记得当时秦王殿下说大姨母和敏月都是被二姨母所害。”
李治面无表情,因为对于韩国夫人和贺兰敏月的死,他也怀疑过武则天。
贺兰敏之接着说道:“陛下,皇后陛下,贺兰敏之知错了,请赐罪!”
贺兰敏之的这番话说的是热血沸腾,武则天也是痛哭流涕,虽然本质是演的吧,可不难看出,这其中确实是有些真情实感存在的。
武则天扶起贺兰敏之,说道:“敏之,之前你是大病一场,二姨母又怎会与你计较呢?”
武则天又到李治跟前,说道:“陛下,念在之前敏之他生病的份上,就饶过他这回吧。”
李治说道:“贺兰敏之,既然皇后都这么说了,那朕就饶过你吧。”
贺兰敏之赶紧谢恩:“贺兰敏之谢陛下,皇后陛下不杀之恩!”
回秦王府的路上,贺兰敏之没有跟永安说过一句话,永安知道他是为什么生气,她自有道理告诉贺兰敏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