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王府,李云霄和武潇潇把武懿宗、武三思和许敬宗的阴谋告诉了李廉。
李廉却非常淡定,他说道:“若是他们想要一门心思地害我,阿耶会主持公道的。”
李云霄问道:“若是皇后陛下也从许敬宗之言……”
毕竟大家都知道李廉的母亲萧淑妃就是武则天害死的。
“那便是我的命了。”
樵夫到了官府,跟衙役说:“官爷,杀人了!城隍庙有人死了……”
听到死人的消息,衙役赶紧带樵夫进去禀报京兆尹。
京城发生了此等大事,大家都非常重视。
京兆尹下令即刻赶往案发现场。
李云霄和武潇潇从雍王府离开时,雨已经停了。他们在回长安府的路上碰到了京兆尹和官兵。
李云霄叫住了京兆尹:“李兆尹,你这匆匆忙忙的,是要去哪儿啊?”
京兆尹行礼,回答说:“潇潇姑娘,江宁郡王。有人报官,说有人死在城隍庙了,我就带人前去查看。”
“死人了!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在长安城杀人!”武潇潇既吃惊又害怕。
李云霄跟武潇潇说:“潇潇,要不这样,你去周国府找永安,我随李兆尹去城隍庙一探究竟。”说完,他们兵分两路。
樵夫带着大家来到城隍庙内,见到两具尸体后,大家都非常吃惊。
京兆尹让仵作验尸,李云霄说道:“杜仵作,我与你一起。”
京兆尹把樵夫带到一边,问道:“这两具尸体你是怎么发现的?”
樵夫回答说:“回兆尹,下午天下大雨,我路过这城隍庙,本想着进来躲雨。我一进来,就闻到了血腥味,然后就发现了尸体。”
武懿宗和武三思开始制造舆论,把沈禄谋杀许敬宗失败的事情传遍整个朝廷。最后传到了武则天和李治的耳朵里。
李治问道:“王伏灵,听说许敬宗遭遇谋杀,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回陛下,听说是一个叫沈禄的在宰相府当卧底,欲谋杀许相国,失败了却误杀了许相国的小妾。”
李治非常气愤地说道:“这个沈禄胆子够大的,连当朝宰相都敢谋杀。”
“九郎,此事到底为何?不如把许敬宗召进宫来,一问便知。”武则天提出建议。
“王伏灵,即刻召许敬宗来见朕!”
王伏灵领旨而去。
武潇潇来周国府找永安,贺兰敏之问道:“潇潇,你这是怎么了?”
武潇潇气喘吁吁地倒了杯水,问道:“敏之表哥,北冥焉呢?”然后她将那杯水喝下了肚。
正好永安来了,问道:“我说武潇潇,你这火急火燎地,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
“说来话长,我长话短说。城隍庙里发生了一起命案,李云霄让我来找你,他和李兆尹已经去案发现场了。”
永安和贺兰敏之对视一下,说道:“命案!事不宜迟,那赶紧过去吧!”
杨宥霖问道:“这件事情不是应该官府去管吗?你怎么还……”
“既是命案,何必分得那么清,尽快抓到凶手,还死者一个公道才是最要紧的。”
永安转身又跟贺兰敏之说:“我去一趟城隍庙。等我回来。”
贺兰敏之点了点头。
永安和武潇潇前往案发现场。
甘露殿,王伏灵来报:“陛下,皇后陛下,宰相许敬宗来见。”
“老臣见过陛下,皇后陛下。”
武则天说道:“起来吧。赐座。”
“谢皇后陛下。”
李治问道:“许敬宗,听说你曾遭遇谋杀,是怎么一回事啊?”
许敬宗的大脑开始组织语言,他想了想,便回答说:“回陛下,老臣是被一个叫沈禄的少年谋杀未遂,那沈禄其实是叫陆昇,他的父亲曾是陛下的舅父长孙无忌的党羽,曾经的朝议大夫陆常吉。”
武则天叹道:“原是长孙无忌的党羽,亏陛下还善待他们。他们的子孙竟敢谋杀当朝宰相!”
李治并无言语。
许敬宗接着说道:“还不止呢!这陆昇在到我府上做门客之前,曾是雍王府的门客。”他故意将矛头指向李廉。
本来因为武则天的挑拨离间,李治已经不喜欢李廉这个儿子了,如今又出了这档子事儿,他更加不喜欢李廉了。
李治大拍桌子,呵斥道:“原是素节的门客,难道是他们勾结……”
武则天在李治煽风点火,她说道:“陛下,不管是不是素节跟他勾结,可毕竟谋杀朝中大臣未遂是真,请陛下早做决断才是。”
许敬宗也顺着武则天的意思接着说道:“陛下,皇后陛下所言极是啊!是老臣命大,才幸免于难,如今那陆昇已被关在刑部大牢,雍王殿下那边……”
李治即刻下旨:“王伏灵,传朕口谕,即日起雍王李素节面壁一年,不得出府!”
王伏灵领旨而去。
李治跟武则天说:“媚娘,至于那个陆昇,就按大唐律法处置吧!”
“是,许敬宗,按照大唐律法,那陆昇理应斩首示众,就由你来监斩吧。”武则天把这事儿推给了许敬宗。
“老臣领旨。”
对于李廉的惩罚,武则天觉得罚得太轻了,她恨不得给李廉扣上造反的罪名,反正李家的子孙她以后也是要杀的。
永安和武潇潇也到了案发现场,李云霄问道:“你们怎么才来?”
京兆尹行礼:“周国夫人,潇潇姑娘。”
“尸体呢?”永安瞬间进入了工作状态。
李云霄指了指神像后面,永安看了一眼便往神像后面走去,出于好奇,武潇潇也想过去看看。
李云霄把武潇潇给拦住了:“潇潇,场面极度血腥,你就别过去了。”
“好吧。”
见到那两具尸体之后,永安惊呆了:“两具尸体血肉模糊,每一具尸体上的伤口,大大小小有几十处,在女性尸体的身体下面,还有一片干涸不久的血迹。”
永安赶紧到两具尸体前,闭上了双眼,为他们默哀。之后,她问道:“验尸了没有?”
杜仵作回答说:“已经验了,不过具体还是要等回去做一个详细的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