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那熟悉的人便是武懿宗和武三思,他们还带了贺礼。
永安上前来,行礼:“那就多谢武懿宗和武三思两位殿下了。”
刑部大牢,沈禄在等待着,等待着死亡。
许敬宗来了,他问道:“为何要杀我,我待你不好吗?”
“老爷待我甚好。”沈禄起身来,他走到许敬宗跟前,说道:“我叫陆昇,我父亲原是朝议大夫陆常吉。”
许敬宗大吃一惊,他明白了沈禄要杀他的原因。
“我记得,陆常吉当年是被流放了,并没有被杀头,你为何还要杀我?”
“可他却死在了被流放的路上,是被人杀死的。”沈禄的语气坚定且有些激动。
其实就是许敬宗指使亲信在路上将陆常吉解决了的,不过他也是心虚,他故意叹道:“沈禄啊,不,陆昇,你父亲不是我杀的,要怪,只能怪他自己站错了队。”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沈禄谋杀许敬宗固然不对,但许敬宗自始至终都是一个小人。
傍晚时分,洞房花烛时,贺兰敏之本应到杨宥霖的房间,但是他却回到了自己和永安的房间。
永安见贺兰敏之进来了,便问道:“你怎么回来了?不是应该去杨宥霖那里吗?”
贺兰敏之抱紧永安,在永安耳边轻声地说道:“你是我的夫人,我怎能让你独守空房?”
永安挣脱开贺兰敏之的拥抱,说道:“可今天是她进门的日子,你就算不与她做什么,也要在她那里留宿才是。”
贺兰敏之想了想,听了永安的话,转身便往杨宥霖的房间走去了。
在和永安的这段爱情中,贺兰敏之是处于攻势的,他的爱强烈而霸道。虽然永安时常撩他,但还是他自己主动的时候居多。
永安最开始并不想跟贺兰敏之扯上关系,因为知道他的结局,知道历史对他的评价并不好。
可是没想到,后来却打脸了,跟贺兰敏之相处的时间里,永安发现其实贺兰敏之跟历史记载的并不完全相符,他并没有那么不堪。
有的地方可能是被黑,而且也没想到自己却越陷越深,爱上了这个历史上所谓的浪荡之子。
永安想来想去,她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那就是最后武则天给他定下的罪名,很可能是无中生有的。
杨宥霖在房间里等候多时。
贺兰敏之进来了,他拿起玉如意为杨宥霖掀了盖头,然后说道:“你既已嫁给我,以后我自不会亏待你。”
“以后在外人面前,殿下只表面做做样子就好。”
贺兰敏之有些纳闷。
杨宥霖走到梳妆台前,一边卸妆,一边说道:“我对殿下并无半分感情,我也不是因为爱,才嫁给你。”
听杨宥霖这么说,贺兰敏之放心了,这一晚,贺兰敏之睡地上,把床让给了杨宥霖。
一大清早,杨宥霖给永安奉茶,永安接过茶,说道:“如今你已是周国公的小夫人,不必太拘谨。起来坐吧!”
杨宥霖起身坐到了永安的旁边。
这时,凌致来禀报:“殿下,夫人,小夫人。”
“凌致,有什么事啊?”贺兰敏之问道。
“许相国之前曾遭谋杀,谋杀他的人是沈禄。”
永安非常纳闷地问道:“沈禄?他不一直待在雍王府吗,什么时候去宰相府了?”
“这属下就不知道了。”
永安叹道:“真没想到,这位高权重的许敬宗居然也会被谋杀。那沈禄现在何处?”
“在刑部大牢。”
“那按照大唐律法,该如何处置?”
贺兰敏之回答说:“谋杀朝中大臣,是当砍头。凌致,这沈禄跟许敬宗有什么深仇大恨?”
凌致摇了摇头,回答说:“这属下也不知。”
永安和贺兰敏之都不打算去管这件事情。
绫罗府,许敬宗跟武懿宗和武三思说:“两位殿下,我已经查到这个沈禄之前可是在雍王府做门客的。”
武三思想了想,问道:“许相国的意思是雍王指使的沈禄?”
许敬宗摇了摇头,回答说:“非也非也。这个沈禄其实叫陆昇,他的父亲是陆常吉。”
武懿宗反应过来,他问道:“陆常吉,他以前不是长孙无忌的党羽么?”
“是啊,自他到我府上,便是等待机会杀我报仇。”许敬宗喝了口茶叹道。
武三思说道:“既然如此,何不将他与雍王勾结,谋杀朝中大臣告知姑母?正好直接将雍王拉下马!”
武懿宗和许敬宗对视,许敬宗说道:“武懿宗殿下,武三思殿下言之有理啊。”
“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只要武敏之和北冥焉不掺和进来,什么都好办。”武懿宗点了点头说道。
许敬宗说道:“到时我便向皇后陛下请大理寺来处理此事。”
武潇潇来长安府找李云霄,本来两人是约会的,不过武潇潇说漏了嘴,她说道:“今天许敬宗那个老头儿去绫罗府了,说什么沈禄谋杀他,现在已经被关在刑部大牢了。”
“等等,你刚才说什么?沈禄谋杀许敬宗?这个沈禄不是雍王府的门客吗?”李云霄表示很纳闷。
“没错,但具体是怎么回事儿,我也不知道,不过就是听他们说要利用这件事情对付雍王。”
听武潇潇这么说,李云霄赶忙要走,武潇潇拉住李云霄,问道:“李云霄,你要去哪儿?”
“当然是去雍王府报信了。”
“那我跟你一起去。”说完,李云霄和武潇潇往雍王府走去。
下午,长安城下起了瓢泼大雨,一个樵夫回家路过城隍庙,便进去躲雨。
一进城隍庙,樵夫就闻到了一股血腥味,他顿感不对劲,赶紧把柴火放下,四处寻找血腥味的源头。
樵夫往神像后面走,越走那血腥味越大,走到神像后面,所看到的景象让他惊呆了:“一男一女赤身裸体倒在血泊之中。”
樵夫被吓得尿裤子了,他大喊道:“杀人了!杀人了!”
樵夫连柴火都顾不上,跌跌撞撞地跑出了城隍庙,淋着大雨就去官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