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无路可退,被贺兰敏之壁咚在了柱子上,他在永安耳边轻声说:“我行不行,试试不就知道了。”
贺兰敏之的脸上挂着邪魅的笑容。
永安从贺兰敏之的胳膊下逃出来,她反应过来:“历来都是我撩别人,怎么今天反被他给撩了?也是我嘴欠,干嘛问那种问题?我这不是没事儿找事儿么!”
此时,永安背对着贺兰敏之,场面不那么尴尬了。
“那个,今天晚上的事情,就当我没说过。”说完,永安去拿被褥和枕头。
“站住,你要去哪儿?”
“书房!”
“不许去。”
贺兰敏之上前一把就把永安拉进了怀里,突然时间凝固了,只能听见对方的心跳。
还是永安打破了宁静,她用胳膊肘怼了一下贺兰敏之,贺兰敏之这才放手,她小声说道:“很晚了,该休息了。”
熄灯后,贺兰敏之照旧睡在地上,他们都闭上眼睛,可是却怎么也睡不着。
永安睁开了眼睛,她见贺兰敏之在熟睡,心想:“如果你不是贺兰敏之,或许我会爱上你吧。”
没过多久,贺兰敏之也睁开了眼睛,他望着永安熟睡的样子,心想着:“如果刚才你没有拒绝我,那你是不是……”
贺兰敏之觉得永安爱上他,不太可能,他知道在永安的心中,他狂妄自大,冷血高傲……
沈禄越来越精致,但他不敢光明正大的勾引李廉,他怕李廉会讨厌他。
只是沈禄不知道,别说沈禄了,就连李廉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即将要娶妻生子了。
这一天,注定不平静。
王伏灵来到雍王府宣读赐婚的圣旨。
李廉当时就懵了,王伏灵说道:“雍王殿下,快些接旨吧!这吴郡顾氏可是吴中四姓之一,也是世家大族呢。”
“素节接旨。”李廉握着那圣旨,说道:“终究还是逃不过。”
他行尸走肉般地回房了。
沈禄问道:“你知道吴郡顾氏吗?”
陆逢春回答说:“听说过,这吴郡顾氏虽然不比什么陇西李氏、太原王氏这样的顶级家族,可也是名门望族,与陆、朱、张并称吴中四姓。”
“是啊,名门望族。希望这顾家的姑娘,能和殿下的意。”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合欢就来告诉永安,有御医登门拜访。
听见“御医”两个字,永安惊讶道:“我去,不是吧?这么速度。”
合欢问道:“怎么了,焉姑娘?”
“昨天皇后说要派御医来给我诊脉,今天就来了。”
那御医跟贺兰敏之一同进来。
“见过秦王妃,微臣是皇后陛下派来给秦王妃诊脉的御医王慎。”
永安答应着:“既然如此,王御医,请吧。”
一旁的贺兰敏之这便恍然大悟:“难怪昨天会那样问我。”
武则天的意图已经很明显了,贺兰敏之不动声色。
王慎开始给永安诊脉。
李治给李廉下了赐婚的圣旨,又担心起来,他问道:“媚娘,你说这素节会不会怨恨朕哪?”
武则天安慰道:“素节那么懂事,怎么会呢?再说那顾家的姑娘顾蕴龄温婉贤淑,气质绝佳,自然也是配得上素节的。”
“真希望,朕与他的关系能因此而有所缓和。”
李治是这样想,可武则天却另有想法。
与吴郡顾氏联姻,是武则天计划其中一步而已。
吴郡顾氏不比陇西李氏、太原王氏,自然也掀不起什么政治水花,李廉也就没有什么实力跟武则天抗衡。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包办婚姻在古代是再正常不过的,更何况是帝王家。
王慎问道:“不知秦王妃是否容易疲劳,且平时畏寒喜热?”
“王御医说的正是。我不爱吃凉的东西。”
王慎接着问道:“那又是否经常手足冰凉,精力偏弱,且欲望偏弱?”
“这个,也的确如此。”
贺兰敏之倒是听得很认真。
王慎起身来,跟贺兰敏之说:“秦王殿下,秦王妃的身体并无大碍,只是患有寒症,就是俗称的体寒。”
贺兰敏之去拿来纸笔,递给王慎。
王慎写下一个药方给贺兰敏之,说道:“这样,我给秦王妃开个方子,只作日常调理。”
“那有劳王御医了。”贺兰敏之表示感谢,然后送王慎离开。
永安小声嘟囔着:“不就是常见的体寒,要不要这么兴师动众的?这武则天到底要干什么?”
送走王慎后,贺兰敏之叫凌致过来,把药方递给他,说道:“按照方子,去药铺抓药。”
顾府,顾允(顾蕴龄的父亲)唉声叹气的,满是无奈。
顾夫人问道:“夫君,这婚事,你是有什么疑虑吗?”
顾允跟顾夫人说:“这个雍王的母亲是萧淑妃,听说皇后很不待见他,只怕咱们龄儿嫁过去,要受冷落呀!”
“可是皇上已经下了旨,龄儿只能嫁过去了。夫君,虽说雍王没有势力,可为人谦逊,又一表人才,怎么不都比武姓的那几个王爷要强些?”
“也是啊,如果他们夫妻恩爱,你我也就放心了。”
顾氏夫妻望着星空,他们想象着女儿未来的生活。
贺兰敏之回来就盯着永安看,都把永安给看毛了。
永安问道:“贺兰敏之,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贺兰敏之倒了杯水,冷笑一声,问道:“武氏会这么好心,派御医给你诊病?她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她问我与你成亲许久,可有身孕?……”永安把她跟武则天所说的都告诉了贺兰敏之。
“难怪。”贺兰敏之喝了口水,他倒是淡定。
“对啊,不然昨天晚上我怎么会问你?”话到嘴边,永安又咽了下去,她又问道:“那药我真的要喝吗?”
“你说呢?如果你不喝,到时候武氏再派王慎来复诊,你打算怎么解释?”
永安想了想,说道:“说的也是。可是我跟你本来就是名义上的夫妻,逢场作戏而已,又没有夫妻之实,怎么可能有孩子?”
“走一步看一步吧,万不得已时,就只能假戏真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