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相信,传言中的贺兰敏之,还是你所了解的贺兰敏之?”贺兰敏之心中满怀期待。
“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叫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如果你演技精湛的话,这个也就不好说了。”
贺兰敏之没有说话,永安接着说道:“不过说实话,开始认识你的时候,我确实对你无感。”
“我知道,你是觉得我嚣张跋扈,不讲道理,所以怎么都看我不顺眼。”
永安赶紧反驳道:“话可不能这么说啊。我是看你不顺眼,可你不是也看我不顺眼吗?我跟你说啊,咱们两个这叫相看两相厌,我跟你扯平了。”
永安心想:“要这么僵持下去可不行。”她转移话题,问道:“那个,当年你跟汪含梅感情那么好,就没做点儿什么?”
永安这么旁敲侧击地问,就是想知道古代人是不是也像现代人一样开放。
“做什么?”贺兰敏之被问住了。
显然永安这个时候已经不高兴了,她问道:“男女之间还能做什么?”
“做了。”贺兰敏之不想对永安说谎。
永安有些失落,撅着嘴说道:“奥。”她低下了头。
那时候贺兰敏之不懂爱情,他初尝了爱情的味道,以为自己找到了那个要相守的人,可谁知……
见永安不说话,他察觉到永安不高兴,便又轻声说道:“所以从那以后,我再也不相信女人,也不相信爱情。”
“不相信女人和爱情,那就是相信男人和爱情了?”
这一下子给贺兰敏之说懵了,他问道:“永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怎么把我给说懵了?”
“你和凌致这么多年的主仆,不管什么都没能把你们分开,看来你们两个才是真爱啊!”说完,永安起身,她拍了拍贺兰敏之的肩膀,还留了一句:“原谅我腐眼看人基。”然后她就回房了。
永安的这段话彻底把贺兰敏之给打败了,他自言自语道:“我跟凌致?这……两个大男人怎么可能……她这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武则天召永安进宫,永安轻轻地把那几本奏折放在案上。
武则天转过身来,她又开口了,她问道:“永安,你和敏之成亲已有些时日了,可有身孕?”
万万没想到,武则天突然转移话题,而且问的还是这么个问题,这就说明对于永安和贺兰敏之同房的事情,武则天还是有所怀疑。
“额,并无身孕,或许是我,不站子。”刚说完,永安就后悔了:“我这是说的什么虎狼之词?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揽,怎么不说是贺兰敏之的问题啊?”
不站子的意思就是因女子体寒等原因,不容易受孕。
武则天笑了笑,说道:“别给自己下结论,回头我就派御医去给你瞧瞧。”
一听武则天要派御医去给她诊断,永安再三推托道:“不,不,不用了吧。二姨母,你看我这身强体健的,有没有身孕,是,是那个机缘问题,以后多拜拜送子娘娘,说不定就有了。”
武则天坚持说道:“送子娘娘要拜,御医也要看。”
“那永安全听二姨母安排。”永安推托不开,只得答应下来。
永安刚出宫来,在离皇宫不远的地方看到一个豆蔻年纪的姑娘。那姑娘身着白色纱裙,水汪汪的眼睛含情脉脉。看颜值,虽然不是祸国殃民的脸,但也是个绝色佳人。
“你是谁家的姑娘?怎么在皇宫门口呢?”永安向那姑娘走过来,问道。
那姑娘回答说:“我叫韦清遥,是普州参军韦玄贞之女。那你呢?你又是谁呀?”
永安震惊了,她心想:“韦玄贞的女儿,出名的只有韦皇后,不会这么巧吧?她莫不是将来的韦皇后,我的天哪!”
“我叫北冥焉,是北冥世家北冥启的女儿。”
“原来你就是皇后娘娘的那个外甥女?”
“嗯。我的母亲是皇后的三妹。对了,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
“我跟我阿耶来的,阿耶叫我在这儿等着他。”
“原来是这样,那你可不要乱走啊。”说完,永安回秦王府了。
韦皇后,史书上并没有记载她的名字,韦清遥是我杜撰的。她是京兆府杜陵县(今陕西省西安市)人。唐中宗李显的第二任皇后,豫州刺史韦玄贞之女,母为崔氏。
唐隆元年(公元七一零年),临淄王李隆基联合太平公主发动政变,拥戴相王李旦复位。韦氏被杀于宫中,坐罪贬为庶人,史称韦庶人。
贺兰敏之外出归来,不见永安,他便问道:“永安呢?”
合欢回答说:“回殿下,焉姑娘被皇后陛下召进宫去了。”
“我知道了,你们先下去吧。”
贺兰敏之面无表情,实则内心翻涌,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担心。
凌致和合欢退下了,他们俩一边走,一边说着。
合欢问道:“凌致,你说这殿下一回来就找我家姑娘,他是不是……”
“我跟你说,这事儿啊,傻子都能看得出来,只不过殿下死不承认。”凌致非常肯定合欢的看法。
贺兰敏之回房,他一边喝茶,一边等永安回来,正想着,永安回来了。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他喝了口茶,问道:“武氏召你进宫做什么?”
“你什么时候这么关心我了?”
“武氏从来就不是那种闲来无事,找人谈天说地的人。我劝你以后去见她,留心着点儿。”
“是,多谢秦王殿下提醒,以后我会注意的。”永安走到贺兰敏之的跟前,慢慢地靠近他,望着他双眼,问道:“你,行不行啊?”
“什么行不行?”
“这叫我怎么说?”永安犹豫再三,还是开口了,她问道:“就是房中术,你行吗?”
贺兰敏之一听永安这么问,他觉得永安是在勾引他,他当即起身,靠近永安。
永安就往后躲,她一边躲,还一边说着:“你干什么?贺兰敏之,我告诉你,你,你不要乱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