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和李廉跟着李云霄,来到了发现尸体的地方。
永安上前来,她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眼前的这个面目全非的人就是北冥启。
不知怎么,永安的脑海闪现出一些以前的记忆。那些记忆不是顾笙的,是属于北冥焉的。
“阿耶。”永安落了泪,她蹲下来,竟不知道说什么。
李廉安慰道:“永安,节哀。”
李云霄问道:“他就是你们要找的人?”
“是。”李廉又站起来,说道:“李老板,谢谢你。”
李廉拿出十两黄金来,递给李云霄。
李云霄只接了五两,李廉疑惑不解。
“剩下的就当是给她的抚恤金了,让她安静地待会儿吧。”
李廉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王伏胜到了尚玺监,袁监丞前来迎接:“恭迎王公公。”
王伏胜说道:“皇上有旨,着尚玺监将此诏抄正,请玺盖印,备宣。”
袁监丞接过草拟的废后召书,王伏胜提醒道:“袁监丞,此道诏书,非比寻常,你要亲自抄正,不得泄露机密,否则诛连九族。”
“下官明白了。”
王伏胜走后,打开诏书,袁监丞顿时惊慌失措,他不敢相信:“皇上竟然要废除皇后陛下。”
袁监丞犹豫不决,他不敢盖印。他知道武则天绝非等闲之辈,长孙无忌何是等厉害的人物,都被她给打败了。
可他还是盖了印,不过他想:“印盖上了,但是我要向皇后告密,这可是我袁佩飞黄腾达的机遇,我绝不能错过。”
武则天正在准备乞巧佳节,送给李治的点心原料。
武团儿说道:“皇后陛下这样关心皇上,想必皇上一定会很高兴。”
武则天说道:“是啊,我总不能日夜操劳国事,疏忽了皇上。”
永安在李廉和李云霄的帮助下,安葬了北冥启。
他们准备打道回府,李廉问道:“李老板,你就不想知道我们是什么人?”
“我早就知道你们的身份不一般。”李云霄自信地回答说:“而且要找的是朝廷官员北冥启,你们一看应该就是什么王公贵族。”
永安说道:“不错,我就是北冥启的女儿北冥焉,这位就是雍王殿下李廉。”
李云霄说道:“我对你们的身份不感兴趣,不过我倒是愿意和你们交个朋友。”
李廉说道:“李老板肯与我二人结交,那再好不过了。”
永安说道:“既然是朋友,那以后我们要是再找你帮忙,这酬金么……”
“哎哎哎,这一码归一码,朋友我要交,钱我也要挣啊,不过我可以少要一些。”李云霄紧忙说道。
李廉说道:“永安,李老板说的是。”
李云霄问道:“现在尸体已经找到了,这件事情你们还要继续查下去吗?”
永安毫不犹豫地说道:“不查了,回去吧。”
李廉本来也想着要跟永安联手,将来报仇,可如今永安放弃了,他也不会再强求。
甘露殿中,李治在看着废后召书,他有些后悔。毕竟还没到下旨的那一天,还可以收回成命。
王伏灵也劝道:“陛下,还请陛下再三斟酌。”
王伏灵并不知道王伏胜撺掇李治废后的事,可这个时候的李治,脑子里想的不是大唐江山,不是和武则天曾经的点点滴滴,而是他也觉得武则天管的太多。他还是让王伏灵把诏书收好,待宣。
袁监丞急急忙忙地来到翠微宫,太监来报:“皇后陛下,袁佩已在宫外候旨。”
“是乞巧诗文写好了?”武则天面露喜色。
“是,袁监丞说一定要亲自呈上。”
“不是告诉过他,写好了呈进宫么,他怎么还亲自来了?”武则天有些疑惑。
“奴才也不知,袁监丞说一定要亲自呈给皇后陛下。”
“你去告诉他,乞巧之日我一定当众呈进他的诗文,夜深了,让他回去吧!”武则天让太监去打发袁佩。
“奴才领诏。”
武则天正在批阅奏折,太监来报:“皇后陛下,袁监丞说有军政要务前来谒见。”
“军政要务,他一个监丞怎么会呈报军政要务?宣!”武则天疑惑不解。
“袁佩叩见皇后陛下。”
“平身吧!袁佩,你有什么军政要务,奏报于我?”
袁佩起身来,说道:“请皇后陛下屏退左右。”
“你们先退下。”
“微臣是冒着株连九族的大罪,来向皇后陛下告密。”袁佩说得小心翼翼。
“有什么事,不妨直说。”武则天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袁佩小步快走到武则天跟前,说道:“皇上,已盖印备诏,要在乞巧佳节废除皇后。”
武则天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也不敢相信李治要废了自己,她的眼泪像露珠一般,一颗一颗地掉落,她起身来,大发雷霆,将奏折扔得满地都是。
武团儿等人听见里面有动静,就赶紧进来,问道:“皇后陛下,这是怎么了?”
武则天说道:“我没想到,袁监丞竟也对有如此忠心。”
“微臣愿为皇后陛下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武团儿,扶尚玺监丞袁佩,着履,赐座!”
袁佩一脸懵逼地被扶上座。
“微臣叩谢皇后陛下!”袁佩跪拜武则天。
“平身!起驾甘露殿,查诏!”
永安想了想:“我记得接着应该就是上官仪草拟废后召书,武则天会去找李治哭诉,李治念及旧情,收回成命,遭了,上官仪一家要遭殃了!”
永安想来想去,决定还是有必要去一趟宰相府。其实她去了,也改变不了什么。
武则天怒气冲冲地来到甘露殿。
王伏胜急匆匆接驾:“老奴恭迎皇后陛下。”
“皇上安寝了吗?”
“已经安寝了。”王伏胜这话说的越来越没有底气。
武则天不相信,她眼中含泪,直接就往宫里去,李治正坐在案前,她哭着到李治跟前,说道:“陛下,臣妾武媚娘,既然已经被废除,请陛下即刻下诏。”
“媚娘,你在说些什么,什么废后?”李治装作不知情。
武则天开始大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