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思检心想:“这周国夫人是当今皇后的外甥女,周国公是当今皇后的外甥,皇上皇后器重他们,他们夫妻如今在朝中说话也有分量,如果跟他们夫妻俩搞好关系……”
“父亲,你想什么呢?”
杨思检回答说:“这长安府啊要去,要去。这样,你给周国夫人带些礼物过去。”
“嗯!我现在就去!”
长安府,贺兰敏之说道:“虽然没有证据,但汪含梅已经亲口承认,是她把永安掳走的,只是我们还不知永安现在何处。”
“汪含梅,她怎么能做这样的事情呢?真是太过分了!”赛红拂既惊讶又生气。
李云霄想到了一个办法,他说道:“谁说不是呢!这样,我和杨不倦回浣花楼看着她,我就不信她会一直待在浣花楼。”
“对了,她约我明日到断魂崖去,你们说她在去断魂崖之前,会不会去她关永安的地方?”贺兰敏之提到悬崖之约。
杨不倦跟李云霄说:“小师爷,周国公说的有道理啊!如果这个汪含梅会去那个什么废弃的屋子,那我们就能找到北冥府司了。”
李云霄点了点头,跟贺兰敏之说:“嗯,就这么办!周国公,你明日照常赴约就是。”
乔知之问道:“那我们能帮上什么忙?”
“你们还是老老实实地在长安府带着吧!”贺兰敏之说道。
杨宥霖带着些点心来到长安府,此时此刻李云霄和杨不倦回浣花楼盯着汪含梅去了,长安府的管理层就剩尹天垣了。
尹天垣问道:“姑娘可是有冤情,若是有什么冤情,请到官府去,我们长安府不予受理。”
“我没有冤情,我来是来找周国夫人的。她可在府上?”杨宥霖紧忙回答道。
“你是什么人?要见北冥府司做什么?”
杨宥霖自报家门:“我是司卫少卿杨思检之女杨宥霖,先前周国夫人曾帮助过我,我今日此来是特地来道谢的!”
尹天垣告诉杨宥霖:“真是不巧,北冥府司不在府上,姑娘若是找她,改日再来吧!”
杨宥霖很失望地说道:“那好吧,请你把这个转交给她。”她把点心递给尹天垣,便失望而去。
杨宥霖走后,赛红拂走过来,她注意到尹天垣手中的点心,问道:“尹捕快,这是……”
“司卫少卿杨思检的女儿杨宥霖送来的,说是送给北冥府司。”
“可是周国夫人她……希望殿下,小师爷和杨护卫能尽快找到她。对了,这周国夫人什么跟司卫少卿扯上关系了?”
“这我就不知道了,红拂姑娘,我啊,先把这个放到阴凉的地方再说。”
第二天一大早,李云霄和杨不倦真的就盯了汪含梅一个晚上。
见汪含梅鬼鬼祟祟地从浣花楼后门出去了,李云霄拍了拍正在打盹的杨不倦,然后说道:“杨不倦,你看。还真就被我给说中了。”
杨不倦突然就精神了,他说道:“咱们赶紧跟上。”
赴约之前,汪含梅果然到那个废弃的房屋来了。她见永安依旧昏睡,便拖着进了里屋,把永安藏好后,去了断魂崖。
见汪含梅走了,李云霄和杨不倦赶紧进来了,他们找了半天才在里屋找到了永安。
李云霄轻轻地拍了拍永安的脸,他一边拍,一边叫她:“永安,永安,你醒醒。”
还真别说,这么一拍,真把永安给拍醒了,不过永安几天没吃东西了,她身子虚弱地狠,她慢慢地睁开眼睛,只感觉眼前一片朦胧,然后就又晕过去了。
李云霄和杨不倦对了视一下。
杨不倦说道:“小师爷,我们还是先把北冥府司背回去再说吧!”
贺兰敏之跟李云霄和杨不倦是兵分两路,所以他并不知道永安具体在什么地方。他到断魂崖赴约,汪含梅已经等候多时了。
汪含梅背对着贺兰敏之,听到脚步声,她知道那是他来了。她说了一句:“你来了。”
“是,我来了,若我不来,怎会知道你还要做什么。”
在汪含梅面前,贺兰敏之一脸的冷漠。
汪含梅转过身来,她看到此刻贺兰敏之的眼神中,全都是对她的厌恶。她叹道:“我们曾经相爱过,但是现在你的眼神中,对我竟连一丝情意都没有了。”
贺兰敏之向前走来,逼问汪含梅:“你告诉我,你到底把永安弄到哪儿去了?”
“你急什么,她还活着,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只不过已经昏睡不醒了。我看就算她死了,你也忘不了她吧!”汪含梅的言语中满是讨厌永安之意。
“昏睡不醒!你对她做了什么?”贺兰敏之非常气愤地又向汪含梅走近。
“你别过来,你要是再向前一步,我就跳下去。”汪含梅威胁道。
贺兰敏之停止了脚步。
汪含梅接着说道:“我对她做了什么已经不重要了,她能不能醒过来,全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你,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怎么能这样?”
“因为你啊!殿下,我还爱着你,是真的。”汪含梅哭笑着回答道。
贺兰敏之感受到汪含梅的感情,他劝道:“你又何苦如此?”
汪含梅泪如雨下,她说道:“殿下,贺兰敏之,我汪含梅这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你,如果有来生,我一定会和你长相厮守,定不会离你而去。”说完,她纵身一跃,跳下断魂崖。
“含梅!”贺兰敏之趴在断魂崖边,大喊一声。
看着汪含梅在自己面前跳下悬崖,贺兰敏之的心情是十分复杂的。
正在掉落崖底的汪含梅微笑着,闭上了双眼。
汪含梅就此下线,领了盒饭。这便是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雍王府,沈禄决定去宰相府当门客,此刻他的心情很复杂,他收拾好了包袱,决定给李廉留下一封告别信。
信中写道:
“此别无期,勿需挂念。
——沈禄”
沈禄从后门出来了,离开时,他回头再一次看了一眼雍王府,脸上露出微笑,他从不后悔心里有过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