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回来长安没几天,李治就召贺兰敏月进宫了。
一见到贺兰敏月,李治一把将她拉进怀里,说道:“朕的月儿,真是让朕日思夜想啊。”
正说着,李治就要亲贺兰敏月,但贺兰敏月推了一下李治,起身来:“陛下哪里还记得我?”
“陛下,先前将月儿的哥哥削为郡王,后来又封了月儿为魏国夫人,那现在陛下是不是也应该让哥哥当回秦王了?”贺兰敏月接着说道。
李治有些为难,他说道:“这……月儿,此事朕还要与你二姨母商议才是。”
“说到底,陛下还是什么都听二姨母的。”
李治开始哄贺兰敏月,武则天忙完手头的事,要去看看李治。
武则天刚到了甘露殿,就看到了李治与贺兰敏月。
贺兰敏月装作一副惶恐不安的样子,实则她心里高兴的很。
李治起身叫了一声:“媚娘。”
武则天装作刚刚知道的样子,说道:“陛下,我在为陛下分忧,处理朝政之事,陛下竟然……”
武则天上前就狠狠地给了贺兰敏月一个巴掌。
贺兰敏月更是哭得梨花带雨:“二姨母,你听月儿解释啊!”
李治拦不住武则天,又护不了贺兰敏月,生气地出来了。临走时,李治要王伏灵留下,有什么情况立即向他禀报。
武则天大发雷霆:“你呀你呀!就知道哭,你想过没有,就凭你和你娘,你们贺兰家能享受这无上的尊荣吗?”
贺兰敏月继续装可怜。
永安回到长安府,李云霄和尹天垣敲着锣打着鼓,李云霄说道:“恭迎北冥府司回府。”
永安笑了笑,说道:“别整那些虚的。把酒菜都给我准备好,可算是回来了,我要一醉方休。”
席间,李云霄用充满好奇的眼神看着永安,他问道:“你跟皇上皇后去泰山的这一路上,有什么好玩的事情吗?”
永安想了想,说道:“好玩的,那就是有很多外国大臣也一同去了,一路上还路过了很多地方,吃了很多好吃的。封禅大典真的是太震撼人心了。”
永安喝了口酒,接着说道:“站在泰山之上,你才能领会什么叫‘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真是令人羡慕啊,这么好的事情可轮不到我。”
永安安慰道:“别这么说嘛,将来你混个一官半职的,以后再有封禅的机会,不就能去了。”
李廉没有上朝的资格,是因为武则天在李治跟前挑拨离间。
乾封元年(公元六六六年),李治就下令:“李素节既然有病,就不必入宫朝见。”
其实李廉并没有病。李廉只是不上朝了,但是平日里还是能见李治的。
对于李治这样的做法,我觉得可能是李治要保护他,毕竟他的母亲萧淑妃曾经是武则天的死对头。于是李廉便长期不得朝见,他不知自己犯了什么错,竟让父亲不愿见自己。
后来李廉撰写了《忠孝论》来表明心中想法。王府仓曹参军张柬之派人悄悄将《忠孝论》密封呈给李治。
武则天的耳目众多,得知此事后,更加不高兴,可说到底,李廉也是李治的儿子,动不得。
郡王府,贺兰敏之在弹琴,若有所思。
赛红拂在一旁跳舞。
突然贺兰敏之停下了,赛红拂也跟着停下了,她走到贺兰敏之跟前。
“殿下,有心事啊?”
“她不来的日子,这府里倒是安静得很。”
“殿下说的是北冥府司吗?”
“赛红拂,去,拿酒来。”
赛红拂劝说贺兰敏之:“殿下最近总是爱喝酒,酒喝多了伤身啊!”
“伤身!除了我那妹妹和外祖母,还有谁会在意我的死活?”贺兰敏之显然有些激动。
“殿下,还有我,还有北冥府司,红拂看得出,北冥府司也是关心殿下的。”赛红拂安慰贺兰敏之。
贺兰敏之笑了笑,说道:“是啊,还有你。至于她,躲我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关心我?哪次见了我,不是跟我吵起来。”说完,贺兰敏之起身,回房去了。
望着贺兰敏之远去的背影,赛红拂有些伤感:“沉闷的秦王贺兰敏之殿下,他是孤独的。”
武则天因为李治宠幸贺兰敏月的事而不高兴,她只是想不通,以前一向乖巧懂事的外甥女居然会这样。
一旁的武团儿说道:“皇后陛下,贺兰敏月如此犯上,依奴婢之见,皇后陛下应该严惩不贷。”
武则天不免有些心软了,自己害死贺兰敏之兄妹的母亲,自己的亲姐姐,如今却……
武则天想了想,说道:“陛下是大唐的天子,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谁能阻挡他择天下美人侍驾?”
武团儿听懵了,她问道:“皇后陛下的意思是……”
“与其让妖媚之人趁虚而入,不如就让贺兰敏月来陪伴皇上,照顾皇上。这样,我就可以一心处理朝政。”
“那皇后陛下打算如何处置贺兰敏月?”
武则天吩咐道:“武团儿,宣太原郡王贺兰敏之进宫见驾!”
“这……郡王殿下恐怕难以奉诏。”
“为什么?”
“皇后陛下,奴婢听说太原郡王贺兰敏之整日饮酒作乐……”
武则天有些生气:“好个兄妹俩,一个不问世事,一个勾引皇上。”
绫罗府,武潇潇跟武懿宗和武三思说:“怕是你们还不知道呢吧,那贺兰敏月自从封了魏国夫人,就经常进宫去。”
武三思说道:“我还以为什么事情呢,那有什么奇怪的,她无非是进宫去找姑母谈心。”
武潇潇摇了摇头,说道:“非也非也,我之前进宫去找姑母时,就见到过她,她呀,是去了甘露殿。”
武懿宗说道:“看来这个丫头也不简单哪!还有那个北冥焉。”
武三思问道:“那接下来,咱们怎么办?”
“以后小心着点儿就是了,等找到机会,就参她一本。”
魏国府,贺兰敏之与贺兰敏月商议,贺兰敏之在地上来回走,他心中有疑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