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暗杀行动不可能出动这么刺客,这批黑衣人少说也有一千人,这么多人躲在皇城郊外,五成兵马司既然没有察觉?
如是跟着前来祭奠的人混进来的那就更不可能了,这得多少异国首领才能领进来怎么多人。
光是过玉门关,就不是他们能过得了的一道关卡。也就是说这场混乱是秦国内部的人挑起的?
李漠的剑眉更深的皱起,在秦国,王公贵族达官贵人的可以拥有私兵的……
李漠刚转身,一支暗箭破空而来,直直的飞向李漠的后背,剑尖泛着诡异的蓝光,一名就近的影卫刚撂倒了敌人,就看到一支箭矢直直的朝一个方向射去,
他慌忙估算剑能射到的距离,也顺着自己估算出来的距离看着,当看到那个一身黑衣俊美冷酷的男子时,惊出了一身冷汗,惊怒吼道:“主子小心——”
同时他朝那么方向飞扑过去。即使他知道这无济于事,可为主子当灾难是他们的本能,也是他们存在的意义。
而和他一样的动作的还有很多就近的影卫。
李漠背后好像长了眼睛,扬手就把箭矢给挑飞了出去,还有心情换一只手抱小家伙。
远处阿颜遇上了一个难缠的对手,这个人每出的一招都比她快一步,那慵懒随意如逗阿猫阿狗的模样,无疑激怒了本就心情阴郁的阿颜,
阿颜已经很久都没有被人如此压制过了,无论她怎么出招,对方都能轻而易举的四两拨千斤化解去,就好像专门克制她的一样,
阿颜没有越挫越勇,也没有颓败认输,她只是被缠的烦了。
她的前方站着一个白衣飘飘的少年,
少年带着一个银色笑脸面具,露出来的一双眸子好看极了,他劲受的手腕持着一把通体雪花的剑,
那剑就像是被人用心擦拭保养过,一尘不染,白亮的晃人眼,是真的晃人眼,阿颜都中招好几次了。
战圈外,一颗不起眼的中等歪脖子树上,几个黑衣人借着歪脖子的枝繁叶茂遮住了身形,观察着外面的混乱,忽然其中一人扯了扯同伴贴身的布料。
被拉的人不满的盯着同伴,眼里是熊熊的怒火,
主子叫他们看着不能出现“乱子”,这小子活腻了吧!既然开小差,还跟拉着他跟着他开小差!这是准备顺杆往上爬,是可忍孰不可忍!
拉人的黑衣人看到同伴眼里的熊熊怒火委屈了一瞬,旋即又开心了起来,伸手一直某个方向,对同伴扬了扬下巴
被拉的人翻个白眼,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眼睛登时亮了,颤抖着手指着那个方向,看着同伴。
同伴点点头,覆在他耳边压低声音道:“主子,跟那劳什子公主对打了半响了,就是不杀她,每次临门一脚就收手,点到即止……你说这是何意?”
能有何意,不是主子春心萌动就是主子发现了好玩的玩意……啧啧,反正不管哪一种都不是好结果。不过有八卦看白不看。
被两人影响的还有其他人,经两人的手指,其他人也嗅出了不同寻常的味道,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眼里难掩激动,
他们就说主子怎么突然心血来潮来大秦,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不对不对,还不能妄下定论。
当阿颜又一次被白衣少年放过时,阿颜的怒火已经消了一大半,这大概就是习惯成自然吧!如果不是时机不对,阿颜的斗志一定会被挑起!
既然人家不会杀她,那当然是走为上计啊!阿颜想着就要转身离去,眨一听到那句:“主子小心——”时,背脊一僵,惊恐望去,瞳孔一缩,但也只是一秒而已,
被抛到脑后的白衣少年,面具下的眉梢微扬,但也只是一瞬而已。
李漠似有所感,向阿颜的方向看过来,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李漠却注意到了,阿颜侧后方的白衣少年,还未有任何的动作,
脑子突然一阵刺痛,李漠冷静的表情皲裂了,又来了,真会赶时间!
李默再次冲出牢笼,凶狠的呲了呲牙,眼中嗜血的光芒更盛了。
阿颜一直警惕身后的白衣少年发难,突然看见李漠极极不文雅的呲牙……那种怪异的感觉又上来了,百姓已经军队掩护了起来,黑衣人已经所剩无几,按理说阿颜应该能放松了。
可阿颜没有,如同磁场感应一样,很多人都有这种微妙的感觉,他们不约而同的看向一个方向,那里站着一个清冷的青年人。
李默盛满红光的眼眸扫了满地狼藉,不高兴的抿起嘴唇,他很不喜欢这个见面礼。既然不喜欢就碾碎就好了!
那狼光还可怕的目光所过之处,无人不心惊肉跳。不论是敌方还是友方,都警惕的盯着犹如洪水猛兽的李默。
白衣少年看着不远处的李默眸光闪了闪。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候,李默动了……结局是杀得黑衣人片甲不留,寸草不生……
这血腥得场面不知道有多少人吓尿了,
李默闻着空气得浓郁得令人作呕得铁锈血腥味,怀念得舔了舔唇。
阿颜目瞪口呆的看着这瞬息之间发生的这一切,风中凌乱!
这真的是如假包换的阿漠么?阿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
李默无视满地的鲜血,似踏破虚空一样朝阿颜走来,他脸上是无辜的笑容,无辜的可怜兮兮。
一定不能让阿月觉得他凶残,嗯!他真的是太机智了!
阿颜看着向她走来的温和青年,嘴角抽了抽,这是因为不留活口怕自己嗔怪他,而做出来的表情吧!一定是!
白衣少年看着旁若无物,深情对视的一对壁人,此时不跑更待何时,他看不出李默的深浅,和他对打,他一点胜算都没有,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拆烧。
李默虽然眼里全是他思念已久的小人儿,可是他无感全开,白衣少年的意图,他看着眼里,嘴角勾出一个凉薄的弧度……
阿颜只感觉有什么东西从身旁掠过,以为身后的白衣少年,要临死前发出最致命的一击,后背寒毛竖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