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这么不是东西的吗
他开始坚信,阿桅一定是喜欢这两人中的其中一个人,甚至有可能都喜欢。
这也不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阿桅每次在外面,对那些姑娘比对他还好。
而且每次这些姑娘见到阿桅,都一个接着一个的凑过来。
这么想着,容景初面上的嫉妒之色便更明显了,就连眉眼之间都显出几分狰狞。
鱼朝的动作很快,带了人去了秦府将秦礼带走,不过半个时辰都没到。
秦窈惊慌不已,忙走过去问鱼朝,鱼朝撇了撇嘴,不大想和面前这个女人说话。
旁人不清楚,他可清楚多了。
都说秦家女儿清贵,其实也其实也不见得吧,真是清贵就不会和崔家的人合作,并且还通过太后娘娘那边企图进宫。
鱼朝想着,如果这也能算是清贵,那他对着自己床底下藏着的金子也能说自己视金钱如粪土了。
因为鱼朝的不理睬,秦窈觉得十分难堪,但父亲被抓,她又不能不管,所以低下头颅,将手里的镯子滑下递过去,“还请鱼公公告知,不知家父究竟犯了何事?”
鱼朝冷眼瞧着,这镯子确实是个好成色,但他也不是什么香的臭的都要,否则哪里还能十多年侍奉在陛下身边。
不过……鱼朝虽然没收下,却大发慈悲的告诉秦窈,“秦姑娘与其问犯了何事,不如好好想想你的父亲为了做了何事,这扈京里最近的风,可不大正。”
说完,鱼朝便离开了,只留着秦窈一个人在原地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她在鱼朝离开后便出了门,半晌,出现在一座竹楼前。
跟着秦窈的暗卫奇怪的看了周围一眼,警惕的没有进去,只是记下了位置,随即离开。
秦窈虽然已经出现在竹楼外,但转悠了半天也没能进去,她见识过这个男人的能力,所以不敢轻举妄动,只能选另一个法子。
她去找了权月桅。
因为彻夜未眠好不容易刚睡下没多久,却被叫醒的权月桅冷着一张脸看眼前的人。
她向来不是个习惯忍耐的性情,其他事情还尚且是可大可小,但是打扰到她休息,那必然是很严重的事情。
“秦姑娘,你到底要做什么?”权月桅揉了揉太阳穴的位置,困倦的眨了眨眼睛,“有什么事情你一次性说完,省得一趟一趟的跑,这样你跑得麻烦,我被你打扰了,心里也不舒坦。”
她再忍下去,都能忍成王八了。
权月桅很惆怅,就是说,她觉得这世上恐怕再找不到比她更能无私奉献的人了。
看来上回她揍容景初还是揍的轻了,毕竟她总不可能去揍秦窈。
她对上秦窈觉得最烦闷的是,说话时总觉得自己这是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无力又不干脆利索。
秦窈感受到权月桅那边的不耐,神色上更是显得难堪。
“我的父亲,被陛下派人带进了宫中。”
权月桅:“……”
她不确定的开口,“这是准备封秦礼为官了?那需要我提前恭喜你?”
这人没这么无聊吧?是特意过来向她炫耀的?
权月桅很不理解也不明白。
秦窈没想到权月桅能想得这么的歪,不由怔了怔,随即咬了咬唇瓣,殷红的唇色被咬的泛着一丝惨白。
她不可能说外面流言的事情被陛下发现,所以父亲此次进宫是去受罚的。
所以秦窈很快就想好了一个托词,“是因为将军。”
她苦笑了一声,说道,“将军可能不知道,因为权将军的缘故,家父才遭了无妄之灾。”
权月桅静默了几瞬,开始想着她是不是睡里神游做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了。
所以她很有些迟疑,“细细说说。”
秦窈以为权月桅这样通透的人很快就能明白,此时见她继续追问,便以为她是故意而为之,脸色因为难堪而显得涨红。
“陛下知道权将军看见了一些画面,为了给权将军一个交待,所以准备处置我的父亲。”
权月桅很震惊,“他这么不是东西的吗?”
不对啊,容景初有这么的厚颜无耻吗?关于这类的事情,不至于的吧?
权月桅有些不解起来,就算是她眼瞎识人不清,也不至于相差的这么离谱。
她微微思索着,余光瞥见秦窈攥紧的双手,又是一怔。
听到权月桅不假思索骂容景初的话,秦窈心里震惊之余,其实还有些羡慕。
她没有权月桅能得到想要的一切的本事,也没有被偏爱的幸运,所以只能耍这些不入流的手段。
“权将军说笑了,陛下也是没有办法。”
“罢了,我可以进宫将你的父亲带出来,你不要再来见我了。”
不等秦窈反应,权月桅就站起身走了出去。
云绮站在院子门口,见权月桅独自一人出来,还有些奇怪,“姑娘,秦姑娘呢?”
权月桅单手撑着墙边,足尖轻点落在树的枝丫间,随即缓缓闭上眼睛,“云绮,你送她离开,日后再看见她和有关她的人上门,就不要带进来了。”
云绮一惊,想问什么却不知从何问起。
不过还是先老老实实的将人送走。
等她送人回来再想问时,权月桅已经翻墙离开进了宫。
要不是秦窈走了这一遭,权月桅原本准备过两日进宫将容徵带走,并且宣布婚约作废的事情的。
如今要在容景初那将秦礼带出来,所以这计划只能有变化了。
她进宫的消息传进去,鱼朝险些热泪盈眶。
从书房到宫门口跑的飞快,身后两个内侍气喘吁吁都没能跟上。
权月桅看见鱼朝要哭不哭的样子,不由得问道,“他现在喜怒无常,把你们这些侍奉的人都折磨哭了?”
鱼朝满脸的疑问,“啊?”
过了好半晌他惊悚的发现权将军话里的他似乎是陛下,于是双眼都瞪圆,忙挤出一个笑容,“这怎么说呢?权将军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那你哭什么?”
鱼朝:“……”
他总不会说,是因为陛下现在所在之处,都几乎是犹如实质的冰冻几尺,他稍稍靠近一些,都觉得被冻的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