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竹还是像往常一样隔三差五的去一趟行宫,给景妃现调香,无意中听到一些非比寻常的事情。
古南皇宫的琦妃被允许回乡省亲,路过南怀正好去行宫看望坐月子的景妃。
“哎呀,妹妹来了,快请坐。”景妃像个主人一般招呼琦妃:“妹妹来南怀怎么不招呼一声,我也好安排些什么。”
行宫本就是供宫里的人下榻的地方,景妃这么说俨然把行宫当自己家了,琦妃嫌弃但也不表现出来。
“不劳姐姐费心,我呀是得了允许回家省亲的,正好路过这里想着怎么着也得看看姐姐和皇子公主不是。”
自从景妃顺利生下孩子,对谁都是乐呵呵的:“快,茂春,让奶娘把逸儿和妍儿抱过来。”
茂春就是景妃身边长得很机灵又不怕人的小丫鬟。
不一会茂春回来附耳与景妃小声诉说,景妃听完对琦妃有些尴尬地笑笑。
“妹妹,实在不好意思,两个孩子刚吃完睡觉了,这……”
“哦,无妨,等醒了再看也不迟。”琦妃优雅的喝一口茶:“姐姐……可知最近宫里……发生了件大事?”
“哦?何事?”景妃在南怀少说待了有大半年,宫里的事都是下人挑好的说,免得吓住她。
琦妃看向在珠帘后默默制香的苦竹。
“没事,自家妹子,但说无妨。”景妃早就不把苦竹当外人了,所以景妃知道的,苦竹也知道。
听景妃这么说,琦妃也就没有那么多顾忌。
“皇后……走了。”
“啊?”景妃现在有些不禁吓,心扑通扑通跳得厉害:“那个新皇后?死了?”
琦妃摇摇手,死了倒好了:“没有,像是被脏东西缠上,整个人失了魂一般,那个眼睛和脸……哎呦……都凹进去,奇怪的是,太医分明没有摸到脉象,可是这人还是照常行走站立,诡异的很,宫里请了老道来做法,哪知老道还没来,这皇后慢悠悠跑到了乱葬岗,没一个人敢去追,老道进去愣是没有找到人。”
景妃不知是吓得还是冷得,身上的被子裹紧了些:“这么邪乎!”
“更邪的还在后面,还记得两年前因为政变而死的容妃和她一院子的下人吗,被处死埋在后山的大梧桐树下,当天夜里有人看到树下泥土松动,就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下面出来似的,哎呦,说得可吓人了。”
“这……都两年了,除了白骨还能有什么活物……”景妃说出的话都在打着颤。
“邪就邪在,第二天去看,树下果然塌了个大坑,周围泥土还有一些脚印……”
“咔嚓……”苦竹手中的瓷瓶一个没拿稳突然掉在地上,吓得景妃和琦妃齐齐大叫起来,忙不迭拍拍胸口。
幸好是白天,不然真是吓死人了。
苦竹连忙收拾,点香安抚两人的心情,景妃本来神情紧张闻了香后眉头都不自觉的舒展开来,琦妃原本很厌恶苦竹的无心之举,但闻了这宁神香莫名有些喜欢。
“这香……真是不错。”
景妃转忧为喜:“我这妹子制香厉害得很,妹妹若是喜欢,多带两盒香回去。”
从行宫出来,太阳已经悬在天边要落不落,苦竹一路上都在思考那个“土里爬出来的东西”,跟自己看到的是不是一样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