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南皇宫
阴云遍空,沉闷压抑,这样的夜已经连续好几天,少将军的房门毫无征兆被人打开,屋里的人手心一收,将一个物件攒在手里。
来人心绪不宁,坐立不安。
柳文宣就这么静静看着风轻之来来回回走了好几趟,又是叹气,又是抱怨,活像个怨妇。
“她怎么那么笨,让她去她就去,是猪吗,不带脑子,皇宫里都是些什么人,动动嘴皮子就能把人弄死,嫌命长吗非得去,那么高的台子摔死了怎么办,晚上那么冷,手脚又那么凉,她以为自己是块冰吗扛冻?哎呀,烦死了。”
旁人不知风轻之,但是柳文宣绝对了解他。
他到自己面前碎碎念,不就是指望自己救苦竹嘛,可惜他现在处境很尴尬,需要给三位大人一个合理的解释,所以苦竹的忙,他暂时帮不了,不过……他为什么要帮?
“你……”细细摩挲手心的虎符:“在乎她?”
一句话让风轻之瞬间冷静,心里却是心虚,刚被人无情拒绝,他可不想再自作多情让人笑话。
“开什么玩笑,我会在乎她?”声音拔高,连自己都觉得假:“我可是万人崇拜的谪仙公子,她以为她是谁?她不过是个普通的……鬼尸之主。”
嗯?哪里不太对?
柳文宣微微挑眉,普通的鬼尸之主?你是没见过不普通的。
风轻之忽然站起,不行,他得把她捞出来。
“哎哎,去哪?”柳文宣急忙开口。
“当然是去救人啊。”
风轻之正欲要走。
“站住,无极宗派来保护她的手下都没动,你急什么?”
言灼自从被换心后,一直匿在皇宫,时刻保护苦竹并给无极宗传递消息,暗地里给她解决不少麻烦,以南怀小公馆的秉性,轻易留不得她到现在,一方面,苦竹实为低调,另一方面,言灼没有过分激怒,就像之前,他不过是随手撬了一个鸟笼便把那人吓得够呛,当然具体的事,旁人并不知情。
风轻之张张嘴,是啊,她现在是无极宗的人,哪轮到自己操心,一屁股又坐回原地,有些沮丧。
臭小子,还说不在乎。
“世间女子千千万,你随便拉一个,对你世叔也算有个交代。”柳文宣故意这么说。
风轻之斜眼一瞪,你懂什么啊。
“别说我了,你呢,东西找着了吗?”
柳文宣放下手,微叹一口气:“没了。”
“真的假的,没找错吧?”就是一笔一划照纸上抄的,没错啊。
“我找着的时候只有一个空盒,国君玺确实不见。”
“这么说,是有人比我们先知道把它拿走了?会是谁呢?”
风轻之苦想后眼前一亮,柳文宣自然知道他想的是什么,微微摇头,他觉得无极宗没有要拿国君玺的必要,幻虚陵王拿大齐国君玺岂不招摇,这不像他的处事风格,那么,又会是谁呢?
手里虎符不自觉握紧半分。
“你手里什么?”风轻之好奇问出。
柳文宣回过神,将虎符随意扔在桌上供人观赏。
老虎张牙舞爪、浇筑精美,栩栩如生,尾巴处扣了一个淡紫色璎珞。
风轻之倒吸一口凉气。
“你怎么会有这个?该不会偷的吧。”古南无主,你好意思添乱,当下对他有些鄙夷。
反观柳文宣倒是坦然。
“你哥我是这种人吗?”
“外一呢。”风轻之很欠的回答。
“嘶……”反手让你躺那信不信:“是四皇子偷的,我不过是替他暂时保管而已。”
“哦……”风轻之明白过来:“他想当皇帝。”
柳文宣不屑的轻哼:“不然呢。”
没想到这个四皇子一早就谋划好了。
哎?不对:“他给你就拿啊?外一要是发现,你就是同谋啊,以下犯上,诛九族。”还是鄙视你。
柳文宣调了个舒服的姿势,给自己这个行走江湖不懂皇宫的傻弟弟说道说道。
“我是谁?”柳文宣问得一脸诚恳。
“没良心的。”
去,柳文宣对他翻了个白眼:“我,古南内阁少将军,是臣,他,古南四皇子,在皇帝面前称臣,在我们面前,他就是君,谁心里都明白只是谁都不说,这不仅是站队,更是在讨命,我不喜欢被人称作少将军,可要没有这个位置,以后很多事都做不了,所以啊,君器重你,你敢说不吗?”
风轻之皱着眉头摸着下巴:“这个四皇子听来很有心机,外一他要是反水,谋害你呢?”
柳文宣微微一笑,他不是没想过:“至少现在不会。”不光不会落井下石,还会力挺自己。
所以看到这,该明白,苦竹手里根本是个假的,柳文宣才如此不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