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容琛与良景天寻了个角落站着,视线从三十多人身上一一扫过。最后,两人齐齐看向入口。
“这里看来不止一个入口。”良景天抬了抬下巴,女子又引来两人,“也难怪三年都没人知道商会会长是谁。”
“我们用的入口是同一个,他们不是。”万俟容琛看着密道里往来的人,“他们来玩的都是从下面往上走,我们则是从上往下走。”密道里一名中年男人正搂着引路女子,上下其手。女子不但没有反目,反而笑脸莹莹。良景天仔细盯着外头,往来的人越发多了。只是不知道他们是离开,还是刚来.....
一盏茶时间,没有再见女子引新人来。轻纱再起,十几名女子一丝不挂的鱼贯而入。女子个个面带绯红,娇羞糯糯。有大胆者,上前轻触其身体,女子发出一声娇羞声,更是起了点点红痕。十几名女子一字排开,虽极不情愿,可还是露出隐私之处。
一名身穿水色金丝卷云纹的男子,戴着金色面具从十几名女子身后款步而出。张开双手,“欢迎各位赏脸来到海天阁,这里依旧是人间天堂。”男人一挥袖,又有几名身着片缕的女子端着酒杯入内。在场常来者,已从托盘中选酒举杯。万俟容琛看了一眼其余人,便也从托盘中挑了一杯。
男人还没开口,便有一人急不可耐道:“会长大人,今日来时做什么的,我们都清楚,废话就不用多说了。”
“好。”男人收了笑,环顾众人一圈,视线落在了靠墙而立的万俟容琛身上,“按往日规矩,新来的先选。”顿时,周围人的视线全部集中在了万俟容琛身上。
万俟容琛笑了笑,“还是诸位先选。我才来,想先瞧瞧。”
男人点了点头,笑着便指了一人开始。那人很是高兴,几步就冲到女子面前。从左至右,在第五人面前停下。那女子腼腆一笑,跟着男人去了一旁。接下来,一个个上台,待领走的女子也越来越少。男人们带着这些妙龄少女去到一旁,女子像是受过训练一般,主动替男人们宽衣解带,跪地俯首。口舌吞吐之间,男人们顿时飘然欲仙。
待到万俟容琛上前时,女子仅剩了一人。她样貌清秀,低眉敛目,很是恭顺。又是刚出浴,万俟容琛才靠近便闻到一股冷香,沁人心脾。万俟容琛挑起女子下巴,女子只见半面容颜便知其面容姣好,是个俊俏的公子。有这等公子,这女子哪里还不满意?在石室中央,女子就十分大胆的伸手去解万俟容琛腰带。
万俟容琛邪魅一笑,拂开女子的手,俯身在女子耳边轻声道:“我的身体,你还不配。”良景天上前,倒是不嫌弃地搂着女子腰身,找了个人少的角落,将女子圈在怀中。
黄金面具的男人上下打量万俟容琛,“可是这位美人不合你胃口?让你先挑时为何不来?”
“不是她不合我胃口,而是这里所有的都不合适。”那人听得微微一愣,万俟容琛嘴角一扬,“我已娶妻。”
男人凝视万俟容琛,“看不出公子竟是个坐怀不乱的柳下惠。”
万俟容琛摇了摇头,“我家夫人很凶,不准我在外眠花宿柳。成亲前,我身边有的是如花似玉的婢女;成亲后,我身边除了夫人的丫鬟,连个厨子都是男人。”
男人一惊,“公子身边如此素雅,当真对......不动心?”男人指了指石室中开始混乱的男女,眸光比万俟容琛还要淡定。
万俟容琛捏了捏鼻头,“说不动心,自然是假,只是会长大人这里的女人可不值得我冒这个险。”
“哦?”男人眸子一亮,“这意思是还有女子值得公子冒险?”
“有。”万俟容琛眸子一亮,“洛阳楼轻歌要是能陪我一晚,就算附上身家性命也心甘如怡。”
男人听完,幽幽一叹,“轻歌姑娘已极少出现人前,即便花重金也难见一面,公子这是在为难我......罢了,公子可还有别的爱好?”
万俟容琛点了点头,“我这人又两大舍不下,其一是我夫人,其二是银子。”
男人一笑,“既如此,那就我带你出去瞧瞧。”说完,男人绕过肉体交缠难分的几人,揭起了轻纱。万俟容琛紧紧跟着,面带笑容,负手而行,好不惬意。
两人的身影才从石室前消失,良景天便讲那名女子丢到一名如饥似渴的仆从面前。整了整略歪的衣裳,靠在墙边。那仆从见那女人昏死过去也不留情,覆身就上。不少男人玩了一圈已有倦意,便学着良景天那般唤来仆从一起玩。良景天冷笑一声,溜出了石室。
万俟容琛跟着男人进了赌场,上场赢了两局便直言:“太没劲!”男人又带着万俟容琛一一转了个遍,万俟容琛也都上手玩了几把,甚至酒池都穿着衣裳进去划了两圈。不过人才从酒池里出来,就见密道里冒着滚滚浓烟。
“起火了!起火了!”女子惊叫连连,人影错乱。万俟容琛嘴角微扬,转头去看男人时,人已消失。万俟容琛湿着身子走出石室,对于浓烟仿若不闻。良景天快步而来,衣袍后面还有灼烧痕迹。万俟容琛打量良景天一眼,点了点头,两人便沿着来路快步离开。
小院外,彦森本是闭着眼睛,半倚在土墙上。一声轻微的惊呼声,彦森立刻睁开了双眼。小院后火光灼灼,大批衣裳不齐,布片遮身的男女疯狂涌出。彦森眉头一挑,从口袋中掏出瓷瓶。一拔盖,一只不起眼的小虫悠悠飞出。随之,一声哨响,守在客栈后方的冷辛握剑追出。小虫虽小,可翅膀处有荧光点点,冷辛并不是第一次见,故而没用一柱香的功夫便追上。
小虫飞得不算快,可走的却不是直线。七拐八绕,才在一家十分普通小院里上方绕了两圈,似找不到方向,最后落在院角的大树上。冷辛贴着土墙滑落,靠在阴影中慢行,一间一间地查看卧房。这个小院共有六间小院,其中五间尘埃厚重,蛛网布满家具,像是荒废了许久的样子。
冷辛站在最后一间卧房前,才要抬脚就听见一声轻微的机括声。嘴角一扬,身形又隐入黑暗中。房间的衣柜慢慢移开,男人从衣柜后缓步而出。取下面具,点燃烛火。红色火光下,男人的面色阴沉如墨。冷辛握紧手中长剑,从角落中缓步而出,“果然是良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