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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容七直接跑了出去,看着地上清晰的车轮印,顺着车轮印一路飞奔,而安未销赶紧追了上去,怕跟丢了。
祁施在前面急忙赶路,赵容七在后面紧追,安未销在最后面死死追赶。
赵容七追了不久,就看见前面的马车,可能是马车后面带了两大箱东西,马车并没有跑得很快,所以赵容七很快就追了上来。
赵容七腾空翻身到了马车车顶,车夫察觉到车顶有人,扭头一看,车顶竟然站了一个人。
车夫直接拔出剑,看着赵容七,赵容七看车夫拔出剑,知道此人也会武功。
长剑出鞘,赵容七对准车夫,直接劈去,两人在车上打了起来,三五招之内就解决了车夫。
赵容七勒住马车,让马车停了下来,用长剑挑开车帘,一个长剑刺过来。
赵容七偏身去躲,两个长剑交织在一起,发出“锵锵”的声音,祁施此刻已经完全失去理智了,一通胡砍乱砍,没有任何章法。
“祁施,你跑什么?”这话是安未销说的,跑来的时候还是气喘吁吁地。
祁施双眼瞪大,两眼充血,很是恐怖,他提剑刺向安未销,安未销本就跑得喘不过气来,他插着腰缓气。后面的人虽然看到了,但是一路奔波,还来不及掩护。
赵容七腾空翻身,拉走了安未销,安未销还没有弄清楚状况,就被赵容七拉走了。赵容七翻身打掉了祁施的剑,长腿直接踢向祁施的胸部,祁施倒在地上。
“后面的人,还不快去。”赵容七大喝一声。
后面的人连忙上前,押着祁施。
安未销心神未定,大口喘着气,看着一旁眼神决绝的赵容七,这份英气,多少男子都没有这般勇气。
“未销,你没事吧?”赵容七上下打量了安未销一番。
此刻安未销还在赵容七的怀里,想起来赵容七的身份,安未销觉得别扭,悄悄躲开了几分。
赵容七察觉到安未销的生疏,笑了笑,将长剑收回剑鞘,转身离去。
安未销看着独自离去的赵容七,心里也有些同情。
赵容七两人在半路遇见白泽,白泽通知两人回大理寺就行,二人直接押着祁施回了大理寺。
大理寺
赵容七走到大理寺门口,就看见楚臣尊站在门口,赵容七上前,还没来得及问楚臣尊为何在这里等着,楚臣尊看见赵容七,连忙上前,扶着赵容七的胳膊,急切地问道:“你没有受伤吧?”
赵容七摇了摇头,看了一眼后面的人马。
楚臣尊见到后面的人跟了上来,松了手,对安未销说道:“辛苦安少卿了。”
“殿下客气。”安未销笑道。
“安少卿尽快进去罢,这场审问还需要安少卿多费心思。”楚臣尊说道。
安未销有些惊讶,他去审什么?连罪名都没有,告状的人不知道,他如何去审。
楚臣尊看着安未销惊讶的模样,笑了笑,走到大理寺门外的喊冤鼓前,敲了起来。
不久,里面出来几个人,一看是肃王,顿时有些惊讶,看了看一旁的安未销。
楚臣尊笑着说道:“请吧,安少卿。”
“是,殿下。”安未销没有想到楚臣尊会来这一招,于是,连忙缓了缓气,走了进去。
公堂之上,安未销知道事态紧急,连衣服都没有换,直接坐在堂椅上,赵容七身为右主事,坐在一旁静候。
安未销将惊堂木一拍,说道:“不知殿下状告何人何事?”
楚臣尊走到堂前,说道:“本王要告通政使司五品通政使司参议祁施,此人作恶多端,贪污受贿,欺压百姓,凡此种种,望安少卿明察。”
安未销传唤下人:“来人,带罪人祁施。”
几个人把祁施押了上来,这时祁施已经恢复平静,没有了之前的慌张。
“不知下官犯了何错,殿下要这般对下官。”祁施眼里阴鹫地盯着楚臣尊,忽然一笑,说道:“哦,我明白了,就是因为之前下官疏忽,所以殿下报复下官。”
楚臣尊轻笑,说道:“是不是疏忽,祁大人心里清楚。”
说罢,楚臣尊昂首不去看祁施,朝后面看了一眼,白泽会意,出去了。
不久,白泽进来,拿着几份簿子,楚臣尊给白泽递了个眼色,白泽上前递给安未销。
楚臣尊轻启薄唇,说道:“安少卿,这是祁施受贿的账簿,每每有人受到弹劾,这些人为了逃避弹劾,就贿赂祁施,私自撤下奏折。”
祁施惊讶地看着楚臣尊,看了看安未销手里的账簿,喝道:“你胡说……”
楚臣尊不给祁施辩解的机会,继续说道:“听说祁大人还有几家酒楼,生意兴旺的很,不知是正经生意么?”
“当然是……”祁施理直气壮道。
“是么?”楚臣尊看了白泽一眼,白泽走出去,曲即揽带着几个人走了进来。
“这几位是祁大人手下那几家酒楼的原主人,祁施,你占了人家的酒楼。接着酒楼的名义,实则抢占民女,让这些姑娘沦为娼妇。”楚臣尊一双丹凤眼射出凌冽的冷刀子,看着浑身哆嗦的祁施。
祁施没有想到这些事会被楚臣尊查到,明明手下的人都处理好了,怎么会露出破绽。
楚臣尊冷眼看着祁施,继续说道:“祁施,本王的那三本奏折,世子殿下想必没有冤枉你。好大的胆子啊,祁施,竟敢私藏本王奏折......”
楚臣尊还没有说完,只听见一旁“扑通”地一声,他扭头看去,原来是祁施晕倒了。楚臣尊冷哼一声:“不自量力的蠢货。”
安未销傻傻地看着公堂底下的楚臣尊与祁施,他也插不上话,只是看呆了眼,从来没有见过肃王竟也有这般决绝狠辣的时候,一番话竟给祁施说得吓晕了过去。
“来人,把罪人祁施带下去。”安未销喝道。
安未销走到楚臣尊身旁,行礼道:“殿下,这件事就交给下官罢,下官定会秉公办理。”
楚臣尊看了一眼安未销,又看了一眼身后的赵容七,说道:“好。”
……
几天后,弹劾祁施的人越来越多,其中有后党和皇党的人,这些人都是按照楚臣尊的意思弹劾祁施。而其中也不乏有相党的人,不外乎是祁施出了事,上书弹劾祁施,跟自己撇清关系而已。
南书房
“皇兄,这事已经闹大,只是祁施一案定会牵扯到许多人,我们是杀鸡儆猴还是将相关大臣全部拉出来?”楚臣尊看着这些堆落的高高的弹劾祁施的奏折,问道。
楚慎来回踱步,思量着。
“陛下,臣认为还是杀鸡儆猴为好。”明靖瑜说道。
“怎么看?”楚慎问道。
“陛下,祁施眼下这次重罪,是留不下来了。本来指着留下祁施以便查出他幕后之人,但相党上书弹祁施的人也不少,其中一部分人怕是受了陆逵的指示,可见,越是留着祁施,就越不利,而且还会打草惊蛇。”明靖瑜一点一点分析,继续说道:“咱们若是一网打尽,反而替陆逵除掉了证人,不如只判处祁施一人,以儆效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