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璟尘面色为难:“殿下也有为难的地方,这事没那么简单,再给殿下一点时间,他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交代?他要是想给我交代,就不会派人围了我风府!吴大人,不必多言了,请你秉公执法吧。”风暖暖道。
“风府只是会被禁足一段时日。”吴璟尘清俊的脸上眉头轻皱而起,想要劝慰,而风暖暖已不容他多说——
“罢了,吴大人请便吧,我听旨便是了。”风暖暖徐徐转身,面色疲惫至极。
风府一众家仆面面相觑。
风暖暖对此事的态度漠然而淡定,让一众人既惶恐又费解,只有吴璟尘凝视着冷淡转身而去的背影,心间五味陈杂。
程晋颤巍巍的上前,问道:“大人,您看?”
吴璟尘骤然沉了脸:“查,找到证据,把这件事查的水落石出。”
程晋立时带人围了风府,在风府众人不善的面色下将静和公主来时的经过仔细盘查。
只不过,程晋的确没有搜到任何证据,可是又听闻静和公主在遇刺后惊吓不清,西厥使臣因此事不断施加衍朝,逼迫务必给个说法,吴璟尘一时压力甚大。
风府被围之后,李云霆前来探望过一次,只不过被程晋劝退了回去。后来,长平郡主也来闹了一场,把程晋骂了个狗血淋头,叫苦不迭。
程晋真是哪边都开罪不起。
只是赵烜始终都没有动静,对待风府之事一直秉持着公事公办的样子。
风暖暖一连两日都安安静静的在房中看账,同阿郑核对账册,祝允塘派人过来问过话,甚至是派人前去赵烜那打探过口风,也都是无功而返。
直到第三日,赵烜派了人来说是给风暖暖解闷。
却是清音坊的缪坊主缪清词。
天正冷着,缪清词带了她擅长的古筝前来,入内时连大氅上都染了风霜一般,风暖暖正在房中看账,见到缪清词不觉微讶,惊道:“缪坊主?怎么是你?”
缪清词笑了笑:“殿下怕姑娘在府中烦闷,特地派我来府中给姑娘弹点曲子。”
风暖暖怔然:“近日这么忙,他还有空去清音坊?”
缪清词道:“昨天带静和公主去了一趟,说是给公主压惊。”
静和公主.....
风暖暖心头一涩,没有作声。
缪清词便笑着安慰道:“风姑娘不必介怀,殿下他定会想到一个合适的法子的。”
风暖暖摇了摇头,将神色敛起:“他与静和公主才子佳人,本是绝配。”
“风姑娘真这么想?”缪清词一边说着,一边已抱着琴坐下,开始调音。
“已不是我说了算。”风暖暖苦笑一声。
缪清词摇头道:“就算宁王殿下最后没法子了,可天下好男儿多得是,姑娘何必妄自菲薄,怕是姑娘最近心太乱了,扰乱了心绪罢了,我给姑娘弹一曲,静静心。”
说着,缪清词便弹了起来,纤白的手指飞速挑过琴弦,声音时急时缓,细时如清泉流过山间,粗狂时如江涛怒喊,风骨自成。
一曲终了,风暖暖如陷入了某种情绪之中,许久未曾回神。
直到缪清词悄然从袖中掏出一物低了过去,风暖暖这才缓过神来看到是一个装着药粉的瓷瓶。
“这是?”
“听闻近来府中有人悄然对姑娘动手,在姑娘饮食中下药,这是新配置出的解药。”
这是赵亭烨给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