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映雪脑中一懵,顿时怔住。
这个男人,在她睡着的时候,都对她做了什么!
继而恶狠狠的咬牙,这个人!他竟然……
他竟然趁着她昏睡!
对她……
愤然回眸,风映雪对上他打趣的神色。
眼前的男子面容清朗,神色幽深,眸光若有若无的滑过她的肩头,笑得越发隐晦。
风映雪一时惊怒交加,不过半年时光,这个人,怎么会变成这样?
还是说,她从未真正了解过他的另一面?
愣神间,他的声音已经再次响起:“还走吗,嗯?”
深吸了一口气,双拳紧握,她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殿下,你到底要做什么?”
赵烜悠然一笑:“本王,要你。”
那漫不经心的话语、轻挑的态度,再次挑起她的不满与愤怒。
如今,她算什么?
他这样,是为曾经而自责?
还是,霸道的想要借她弥补曾经?
“我不是她,殿下莫要搞错了!”
“可你知道她的一切。”赵烜笃定道。
深吸一口气,风映雪决定先周旋再做打算,如今他已经怀疑她的身份,这样下去,不是好事。
她敛起神色,徐徐道:“我接近殿下,的确是别有目的,但也只是为了让我的生意更好做些而已,之所以了解那人的一切,是因为我调查过她,所以才会让殿下有错觉,若是我让殿下误会了什么,殿下大可以罚我,但这样的条件,恕我不能接受。”
随着她的话语吐出,赵烜的神色已是越来越冷,越来越冷……
几近偏执,他咬牙。
“不论你是不是她,本王,都不会放你走!”
这算什么?囚禁?
风映雪也怒了:“若我想走,没人能拦得住!”
赵烜冷冷看她,眸色欲要喷火,一字一顿的咬牙:“那你就试试看。”
他话音刚落,府中便立刻有侍卫围成一片。
风映雪环视一周,更加怒不可遏:“殿下这是要公然囚禁了?”
“本王只想好好对你,若你非要这么想,也罢,但你今日,走不了。日后,也只能留在我身边。”
他声音极其笃定,不容一丝一毫的质疑。
风映雪冷笑,旋即自腰间拔出一把软剑,徐徐运功。
她没有看到,赵烜在看到她腰间之剑时,眸心泛出灼人的光芒——她果然会武,而风暖暖也会!
徐徐运转内力,风映雪只想速战速决。
可谁知,她刚运起内力,突然心脉一阵抽痛,猝不及防的跪了下去,软剑猛地落到地上。
浑身酸软无力,仿佛被抽去了内力一般,比方才还要虚弱。
如今她的内力极高,绝不可能轻易被反噬。
除非有人对她下毒,或是……
她猛地摸向肩头的纹痕……
是赵烜!
是赵烜给她下了软功散。
越用内力,反噬越大。
刚反应过来,便已被擒住。
“本王说过,不会放你走,你偏不信,嗯?”
“你卑鄙!”捂住心口,额头已有冷汗落下,而体内仿佛被抽空,越发的绵软无力。
赵烜徐步上前,大手一拉,便将她揽入怀中,死死扣住,俯身抱起。
“你骂我也罢,恨我也罢。你是我的,我绝不会再让你离开。”
他的语气不容置疑,而更不容质疑的,是他眼中冰封般的寒意,隔着的温热的手心,却也如冰山一般,让她不寒而栗。
这样的他,早已不同于曾经。
隐约间,她竟觉得这一次铤而走险的回来,或许,是错的。
一股疲惫感油然而生,伴随着脑中隐隐作痛,她已要昏厥。
耳畔却突然传来赵烜轻柔的低语:“睡吧,乖,我陪着你呢,嗯?”
嗓音极其柔和,伴随着他灼热的气息,轻轻的拂过耳畔,顿时化去了她心头的防备,陷入了无边的沉睡中。
*
风映雪觉得,似乎这一次回来,她在他身边,总是动不动就睡着。
不是昏睡、就是被他敲晕、要不就是药效发作而晕……
便是晕,也不能全然睡个好觉。
耳畔嗡嗡作响,似乎有女子吵闹的声音不断的传来。
终于,她睁开了眼睛,看清四周后,豁然反应了过来,而那女子的话语也更加清晰的传入耳畔。
“那个女人在哪!让她出来!”
尔后是是管家的劝慰声:“公主息怒,她只是我们殿下的属下,突然在府中晕了过去而已。”
女子冷笑:“真当本公主是傻的么!她这几日一直在宁王府!”
风映雪听着,便已经知道来者是谁了,衍朝没有公主,而能在宁王府这样喧闹的公主,除了静和公主,还能有谁?
这摆明了是赵烜冷淡了她,身为未婚妻,气不过,来闹一闹。
管家苦涩的声音哀求道:“静和公主,小的也全然不知,如今殿下不在府中,不如您去偏厅等等?”
静和公主更怒,似乎砸坏了什么东西,只听当院一声碎裂响起,还有女子尖锐刺耳的话语:“凭什么本公主去偏厅,而那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却在殿下的房里!你去把她给我叫出来!”
管家真是左右为难。
风映雪冷冷勾唇,记得当初见过静和公主一面,原以为是个温和柔弱的女子,却没想到如今恃宠生娇到这样的地步,回来之前她也有所耳闻,据说是赵烜一直吊着她,不断的推迟婚期,而她似乎现在在衍朝的地位不低,所以性子也是越发的跋扈,更仗着和亲公主的身份越发嚣张。
院中不过空了片刻,女人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贱人,你就这么喜欢宁王府!这么喜欢殿下的房间!真是不知廉耻!”
风映雪:“……”
额角突突的疼,你以为我想来吗?明明是你口中的殿下硬给我下了药。
浑身酸软无力,耳畔又聒噪的很,风映雪烦躁的躺了回去。
谁料,静和公主却是越发的放肆,竟掐腰在院里骂了起来:“贱人,你别以为躲在里面不出来就没事了,本公主有的是法子折磨你!”
“不信是不是!来人,给我拿鞭子来!”
这时,管家又劝慰道:“公主,不妥吧,殿下如今还没回来——”
“回来了又如何?本公主也照打不误!当年那个女人不也是殿下心尖上的人,还不是被灭了族!连她那个英名一世的父亲都降服了本公主!最后照样一家惨死,还是殿下亲自下令的呢!如今一个下面爬上来的人也敢上殿下的床?真把自己当回事,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