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郡。王府。书房。
蓝正硕问:“七皇子,最近有很多皖城周边的百姓涌到了城门口。每天聚集在一起在城门口聚集闹事。您看这件事怎么办?”
蓝钰不解:“皖城不是封城了吗?”
蓝正硕回答:“这,臣确实不知。”
蓝钰起身:“那出城看看吧。”
蓝正硕跟在后面:“是。”
都城。城门。
城门口守卫跪地高呼:“七皇子千岁千千岁!”
官兵一致跪地施礼:“七皇子千岁千千岁!”
蓝钰挥手示意:“免礼。开城门。”
守卫吩咐:“开城门。”
随着城门缓缓打开,城门外的百姓潮水般往里涌进来。
官兵奋力抵抗,拦截百姓的冲撞。也不敢贸然动手。
看着不断冲撞想涌进来的百姓,蓝钰眉头一皱,大声呵斥:“本王乃北越七皇子,现在命令你们退后,否则后果自负。”
百姓中有人发现蓝钰站在官兵身后,周身透着尊贵的威严气势,故而大声问:“你是皇子?”
蓝钰的声音很大很响亮,同时也是威严的:“本王命令你们退后!”
百姓听到此时,均停止了涌动,各自退后。毕竟他们也不是来闹事的。
蓝正硕总是在事态控制之后才会出面:“大胆,还不跪下?这可是七皇子,冒犯了皇子其罪当诛。”呵斥着百姓。
城门口的百姓跪地高呼千岁:“七皇子千岁千千岁!”
蓝钰走到百姓面前问:“本王问你们,你们是哪里的人,为何聚集在此地?”
“七皇子千岁,草民是皖城周边的百姓。草民是避难至此的。”
“对啊,对啊,我们一大家子都是害怕被传染才出来的,为什么不让我们进城?”
“就是,就是,我们又不是付不起钱。”
“对,放我们进去!”
“让我们进城。”
……
蓝钰看着跪地的百姓,并没有让他们起身,注视着他们。严肃的声音响起:“本王不允许你们进城。”
“凭什么?我就要进城。”
“对,进城。”
百姓们人声鼎沸,起身冲撞蓝钰,朝门口涌过去。
蓝钰被人群撞的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蓝钰的声音宏亮沉闷,但是很有力量:“大胆,来人,敢擅闯者,全部拿下。按北越律法,冲撞冒犯皇子者,按律当斩。”
百姓又一次停顿下来。不敢上前。
蓝钰吩咐:“皇叔,传本王旨意,调遣官兵给百姓搭建临时住所,建简易帐篷,命南郡都城所有酒楼,面食馆免费提供百姓的饮食。一切所需费用由本王承担。去传旨吧。”转身看了一眼蓝正硕。
蓝正硕施礼离开:“是,谨遵七皇子旨意。”
百姓跪地高呼:“七皇子千岁千千岁!”
蓝钰命令:“来人,给本王召户部尚书林乔。”
南郡王府书房。
蓝钰问站在自己前面的林乔:“林大人,本王命你现在及时筹备城外百姓需要安置的费用。你可有为难之处?”
“回禀七皇子,暂时没有。不过皖城派人传来消息,说是急需草药。”
“林大人去安排吧。如果有解决不了的事,尽管来找本王。”
“是,七皇子,臣认为可以在南郡支出费用,回都城之后再行由国库补空缺。”
“好,林大人所言甚是,本王立刻上奏父皇,请父皇下旨于皇叔方可实施。”
“是,七皇子考虑周全。”
“嗯。父皇派本王来这里治理疫病,本就不好动用南郡财力。”
“是。”
“林大人,研墨吧。”
林乔进前为蓝钰研墨:“是。”
皖城。
东方茗烟忙碌了一天,刚回到房间。感觉非常疲惫。而且肩膀很疼。
玄夜看到东方茗烟在用左手揉着肩膀,所以问她:“烟烟,累了吧!”
东方茗烟点头:“师傅,我想再调遣一些医者过来皖城。”
玄夜问:“你想怎么做?”
东方茗烟回答:“让张太医给蓝钰传信,有多少医者就来多少医者,务必快些到来。我们要将感染疫病的人区分开来,以免再度传染。”
玄夜答应:“好。虽然皖城不大,但是要做到彻底排查,确实需要人力物力支援。我去找张太医。”
东方茗烟叫住了玄夜:“等等。师傅。”
玄夜回头:“嗯?怎么了?”
东方茗烟嘱咐:“不要让蓝钰知道我在皖城。”
玄夜点头答应:“好。”
东方茗烟说:“师傅,我累了,想睡一会。”
玄夜说:“好。我先过去张太医那里。”说完离开了。
东方茗烟由于身体孱弱的原因,很快沉沉入睡。
突然房门从外被打开,一道单薄瘦弱的白色身影快速闪身进去房间,一个带着面具的人伸手点了东方茗烟睡穴。将她抱起,飞掠而走。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一路疾驰,朝皖城城门的方向而去。
玄夜和张太医交谈结束,回到东方茗烟的房间,看到空空如也的床,玄夜立刻警觉东方茗烟肯定出事了。因为他离开的时候,东方茗烟已经休息了,毕竟她身体不好。但是到底是什么人带走她的,而且此人悄无声息的在防守严密的皖城府衙将人带走,说明来者不简单。
玄夜低语一声:“烟烟!”他并没有因为担心而乱了分寸。凭借自己多年暗卫的经验,他仔细查看留下的线索。思考为什么要带走东方茗烟,会将她带去何处。
东方茗烟被带到了城门。就在掳走东方茗烟的人刚想飞跃而起掠上城墙之际,他感觉有个人在他背后站立,他一惊,不知是什么人竟然跟踪他,他自己都未发觉。
一个人站在夜色中看不清模样。右手指着白衣人抱着的东方茗烟:“你还是将她放下吧。”
白衣人很不高兴:“你不要多管闲事。”
夜色中的人开口:“那要是我非管不可呢?”是一位老者。
白衣人伸手放下东方茗烟,让她靠着城墙。怒斥一句:“你找死。”
老者说:“阿弥佗佛。不知轻重。”原来跟踪白衣人到此的是一位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