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郡。皖城。
东方茗烟问:“张太医,此次来皖城,集结了多少医者?”
“回王妃,只是带来了南郡王府里的大夫。”
“大概多少人?”
“十一个大夫。”
东方茗烟说完在主位下首落座:“好。把这些人都带过来。”
张太医命人去将南郡王府的大夫全部集结过来。
没一会,人都到齐了。
东方茗烟看了一眼面前的十一个人,然后对他们说:“钰王殿下派我先行到达皖城管理疫病事宜。以后这里的事情由我与张太医共同负责。”说完,打量着南郡王府的医者。
王府的大夫一起回答:“是。”
东方茗烟点头,伸手拿起自制的面纱,然后又说:“从今天开始,你们进出府衙必须佩戴面纱。尽量不要与病患直接接触。”
正在这时,府衙里鼓声想起。
玄夜问:“有人击鼓,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东方茗烟说:“出去看看吧。”起身往外走。
府衙门口。
黄明严厉问道:“你是什么人?胆敢不听命令,出来走动?”
一个妇女背上还背了一个三四岁的男孩。跪在地上回话:“草民杨氏,参见大人。”
黄明再次质问杨氏:“杨氏,本府问你,你缘何击鼓?”
杨氏跪地磕头:“民妇走投无路不得已才击鼓。大人恕罪!”
黄明吩咐衙役:“大胆。这府衙重地岂能容你如此放肆?来人拖下去,打她十个板子。”
东方茗烟问:“发生了什么事?”
黄明回头,看到东方茗烟与南郡王府的大夫已经来到了。
黄明刚要说话,可是杨氏一下挣脱了衙役跪到了东方茗烟面前。
杨氏抱住了东方茗烟的腿:“公子,救命啊!”
玄夜防备的拉扯开了杨氏:“你做什么?”他脸上显现出来的是恼怒的神色。并且伸出胳膊护在了东方茗烟面前。
东方茗烟对玄夜说:“没事。”淡淡的目光打量了杨氏一眼。
杨氏跪在地上语气里都是无奈:“公子,救救我的孩子吧!求求你!”
东方茗烟居高临下看着跪在地上的杨氏:“怎么回事?”
杨氏将背后的小男孩解了下来:“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吧!”
东方茗烟看到那个男孩已经昏迷。
张太医刚要上前查看:“这是怎么了?”
东方茗烟举手示意张太医不要上前:“等等。”她戴好面纱,拿出自制的羊皮手套戴好。来到杨氏面前蹲下身,东方茗烟看了看,然后又说:“把他给我吧。”伸手来抱杨氏怀里的男孩。
杨氏惊慌失色的往后躲去:“你要干什么?”
东方茗烟语气严厉:“你要想救他的话,就把他给我。”
杨氏颤抖着将孩子递给了东方茗烟说:“你保证会救好他!”
东方茗烟起身往府衙里走去:“我是医者,会对他负责。”
杨氏瘫坐在地。
东方茗烟回头指着地上的杨氏吩咐衙役:“将她带进空房间里等待看诊。”随后又说:“张太医,你做好防护措施,跟我来。”进了皖城府衙。
东方茗烟将男孩放到了床上。然后对张太医说:“张太医,你看看他怎么回事?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他昏迷。”
张太医说完近前仔细查看:“是。”
片刻之后。
张太医诊脉得出了病因:“王妃,这个小男孩发高热而导致昏迷。”
东方茗烟说:“开药方,先退热吧。可还有其它的病因?”
张太医起身开药方:“王妃,暂时没有其它病因。”
东方茗烟伸手抚摸小男孩额头,确实是高热:“是风寒引发的高热吗?”
张太医如实回答:“是。而且这孩子长期营养不良。”
东方茗烟点头:“好,看看杨氏是否有相同症状。”
张太医起身出了房门:“是,王妃。”
玄夜看到东方茗烟在看着床上的小男孩出神。
东方茗烟看了一眼玄夜:“师傅。”
玄夜问:“可是想念阿若了?”
东方茗烟点头,然后问:“师傅不想阿若吗?”
玄夜并不说话。其实他心里是想念软萌可爱的蓝若的。只是玄夜的个性很不容易被人发现他的想法。
“放我们进去,我们要找杨大嫂。我们要烧死她。”
“对,她得了疫病,不能连累我们。让她出来。”
“对,把她交给我们……”
府衙门口聚集了很多百姓。
黄明怒斥:“大胆,本府已经严令禁止外出,你们竟然还敢聚众滋事。”
“我们就要杨大嫂,把她交出来,我们不想被她连累。”百姓群情激愤。
东方茗烟听到百姓们的无理取闹,也很是气愤,她站在百姓前面严谨的告知:“谁说杨大嫂得了疫病?难道你们是医者?”
百姓不服:“谁要信你?”
东方茗烟的语气里有不容置疑的威严:“你们不信我,那我又凭什么信你们的话,说杨大嫂母子得了疫病?毕竟我才是医者。”东方茗烟说完和玄夜进入府衙。
百姓听到东方茗烟的话,不禁一时间语噎。
黄明下了命令:“来人,传本府严令:再有擅自做主外出者,重重严惩不贷。”
府衙里的衙役立刻驱逐聚集的百姓。
“快来人啊,不好了,死人了,死人了……”
东方茗烟顿住脚步,回身一看。只见百姓闪出一条路,地上躺着一位老者,看不清楚什么情况。
玄夜极速转身,刚要近前去查看。突然手臂被东方茗烟拉住,然后对他说:“这是疫病症状,不要过去。”
玄夜点头。他知道东方茗烟定然是有原因的。
东方茗烟戴好手套,拢好面纱,走到死者面前蹲下。仔细观看是一位六十多岁的老者。伸手探探鼻息,确认已经死亡。她起身问:“谁是他家人?”
百姓均后退,剩下一对中年夫妻。两个人怯弱着说:“我们是。”
东方茗烟点头吩咐:“带他们下去隔离居住。请张太医过来。”
百姓议论纷纷,但是他们却不知,此时皖城疫情已经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