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古代言情 除了美貌,她还有一身霉气

第156章 她叫什么?

  怔了一瞬,秦苏儿难掩失落:“奴家一时糊涂,认错人了,覃二公子见谅。”

  怜香惜玉如他,连忙起身搀扶秦苏儿:“哪里的话,秦姑娘请起,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女子家的膝盖亦是娇贵,跪得久了,可是会不舒服的。”

  秦苏儿堪堪一笑:“多谢覃二公子。”

  “客气。”

  覃风洋洋洒洒走了回去,上位的李英玉瞧着他的行径,倒真是符合传闻中的那般。

  在风月场所,便是覃风的主场,连他这位太子也被比了下去。

  秦苏儿面向李英玉,询问:“殿下今日想听什么曲子?”

  “今日不想听曲。”

  李英玉开门见山,说道:“本宫有些时日未来扬州湖,竟不知你何时收了一位关门弟子。”

  似乎是没料到他来此是为了打听此事,秦苏儿回道:“回殿下,有小半年了。”

  小半年。

  李英玉回想前段时日发生的事,不禁感叹时光荏苒,不经意间便已过了这么久,古哈丽竟也在京城隐藏了这么长的时间。

  明知古哈丽不会告知真名,他还是问了一嘴:“不知你这位关门弟子,姓甚名谁?”

  秦苏儿道:“她叫婉婉。”

  李英玉的眼神瞬间变了,身子堪堪前倾,眸子幽冷摄人魂魄:“你说,她叫什么?”

  不知殿下为何如此,秦苏儿只得硬着头皮回答:“殿下,她叫婉婉。”

  触动了什么一般,他半眯着眼睛,广袖之下的手渐渐拢紧。

  “姓什么?”

  “苏,取自奴家姓名中一苏字,是为姓。”

  听她这般解释,李英玉的神色才稍稍有所缓和,同名之人太多,何况古哈丽公主是柔然人,取名更是随意。

  巧合罢了。

  于是,他又问道:“苏婉婉现在何在?”

  秦苏儿答:“就在扬州湖。”

  他不禁面色一喜,遂礼貌询问:“可否让本宫见她一面?”

  不待秦苏儿说话,他补充解释道:“自昨日在探花郎喜宴上闻苏婉婉惊鸿一曲,本宫便觉心神爽朗,欲再听其弹奏一曲,不知秦姑娘可否引见?”

  一旁的覃风亦附和道:“是啊秦姑娘,殿下何时这般卑微过,还不是打心底里欣赏苏姑娘,所以才不辞辛苦从宫里赶来,这可是你们扬州湖天大的荣幸呐,还不快将苏姑娘请来,给殿下好生弹奏一曲定心神。”

  秦苏儿定了定,便应了下来。

  “殿下稍等,奴家这就去安排。”

  “有劳。”

  秦苏儿欠身礼别后,便转身轻盈而去,覃风好整以暇地瞧着,嘴角勾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

  因他刚才那番话,李英玉不由欣赏道:“覃二公子倒真是个会说话的,难怪那些世家公子都愿意与你为友,性情如此洒脱之人,本宫喜欢!”

  “多谢殿下夸奖。”

  覃风不疾不徐地举杯敬酒,言行举止中不经意便透露玩世不恭的姿态:“我也只会这点嘴皮子功夫,哄哄小娘子高兴还行。”

  李英玉哈哈笑道:“能得女人心也是莫大的本事。”

  他抬起袖子将脸挡住,含羞道:“殿下莫要揶揄我了,这杯酒,我敬殿下。”

  李英玉亦举杯:“请。”

  酒至嘴边,覃风顿了一瞬,哪里还有方才的羞涩与局促,只剩铺天盖地的冷意。

  然而,将手放下时,又是一副带笑的面容。

  没过一会儿,秦苏儿回来了,只不过却是独身一人,通禀道:“殿下,苏姑娘说,想见她,有个.......条件。”

  啪。

  覃风拍桌怒斥:“放肆,她不过一个小小琴女,竟敢这么对太子殿下,不要命了吗?”

  秦苏儿身子颤了颤,紧张得往后退了半步。

  见覃风这般叱骂,李英玉倒是不好再恼,只好劝道:“覃二公子莫要生气,扬州湖有扬州湖的规矩,既然苏姑娘开了条件,本宫答应就是。”

  闻言,秦苏儿松了口气,欠身道:“多谢殿下。”

  覃风轻哼一声,遂催促道:“秦姑娘倒是说说,什么条件呐?”

  秦苏儿瞟了太子一眼,回道:“苏姑娘想让殿下与她对诗,倘若都对上了,她便答应弹奏一曲。”

  “呵,好大的排场。”覃风讥诮不已。

  李英玉却爽快地答应下来,秦苏儿便如约将他带去苏姑娘指定的地点,这时覃风自觉要告退,理由是:“诗词歌赋,我是一窍不通,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生怕给殿下添麻烦。”

  知道他几斤几两,李英玉也不为难,便放他走了。

  刚回到覃府,迎面撞见准备出门的覃父,便拱手礼道:“父亲。”

  “回来了?”

  “是。”

  “脸色这般差,一身的酒气,快些回去歇着,晚些时候,府上有客,莫要没精打采的,失了态,你兄长要念叨的。”

  覃应宣急着出门,与他简单交代两句后便上了马车,是往皇宫的方向去。

  前些时候,高文亮被杀一案,刑部只用一天便抓到了凶手,然而凶手在牢里自刎而死,此案也就只能草草了结。

  以极快的速度结案,不仅是皇上对太子大加夸赞,更让一众对太子有意见的大臣闭了嘴。

  覃风立在门口目送马车离去,不禁哂笑。

  “收买死囚替罪,欺上瞒下,视人命如草芥........李英玉啊李英玉,这么多年过去,你还真是一点儿都没变。”

  覃怀信知道他又喝酒,大抵是要念叨的,所以,他似小偷一般蹑手蹑脚地回了房间,许是酒喝多了,又兴许是真的累了,脑袋沾到枕头便呼呼大睡。

  这一觉,睡到了天黑。

  下人来唤时,他还在迷迷糊糊地做着梦。

  “二公子,客人到了,大公子让你现在就过去。”

  “知道了。“

  覃风猛然惊醒,然后翻起身床,幸好是和衣睡的,稍稍洗漱后便可出门,临出门前,他抬起袖子闻了闻,有股子酒味。

  便又返回去换了身衣裳。

  衣袍是新的,用香囊熏过,香味清新雅淡,穿在身上正合适。

  他虽极力赶去前厅,在覃怀信眼里,就是姗姗来迟,是失态的行为。

  刚想上前念叨两句,覃风却视若无睹地与他擦肩而过,对着客人就是躬身一礼。

  “见过楚将军,在下来迟,有所怠慢,还请将军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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