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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夏家三少

紫宦 鲤裳 2359 2024-07-11 19:35

  气氛一瞬凝固。安月白也便不矫情了,仰颈望向温荆道:“放心不下公公。”

  这四字一出,温荆一扬眉,眼神一寒。不知何时,他眼前这丫头倒也开始拣好听的来讲了,也不管违心与否,竟说得出这些。

  让温荆那蛇一般冷酷的眼神看着,饶是安月白也不由得有些心虚,才记起眼前这人本就是靠心路一路登至此位。

  温荆见安月白竟还能直直迎上他的眼光,眼底闪过一丝厌恶,径直路过安月白,冷笑一声:“杂家是把姑娘教得太过圆滑了?甚么恶心话都往外扔。”

  这话一出,安月白才觉出了夜间凉风凛凛。温荆误会她至此?难得她真就是为了迎合他才说了那句?

  她饶是愣着,温荆路过她时眼底难掩的鄙夷却又硌得她十分不适意。她反应过来,转身看时,温荆早已往营处走了。

  安月白又兀的觉着不爽,却看温荆早已走远,又跟了上去。

  谁知到了营前,温荆却让红翎女遣送安月白回宅子。安月白见他真就如此公事公办,便也不做挣扎,真让两个红翎女押回了一处营帐。

  按路程,明日也就抵达南方夏家势力最甚处了。温荆安排那两个红翎女明日一早便护送安月白回宅。

  小黎目睹了安月白被押回帐,叹一口气,才觉着自个儿是想太多了。约莫安月白就是诓她的,才说自己是和翟姓毒师学毒。

  若是安月白真会毒,怎么会就这么顺从地就任那两个红翎女押送了?何况,安月白也并未提那毒师的名,只是报了个姓。

  又或许……小黎眸中寒光一闪,安月白远非看上去那么纯良。

  第二日。安月白被那两个红翎女提早带到了道上。她走时,天色还不亮,温荆和东方凌还未整顿好。

  安月白不自觉望了眼温荆的营帐,又兀自好笑。他是不信她的,却又不想她陷入危险?

  直待她和红翎女们的身影消失在远方,小黎才去回报温荆,说安月白已离开。

  温荆面色阴沉不定,只是随意哼了一声,便也和东方凌出发了。瞧着倒也像是无所谓安月白去何处的,昨个让红翎女押送安月白时的黑脸一丝也看不出。

  安月白跟着那两个红翎女。一路上她也没和她们说什么,那二人也和小黎小棠一般,是面无表情的标致美人。

  正走在街道,安月白才看出现今南方的民生凋敝。街上多是行乞之人,百姓贫富分化严重,大多数人是衣衫褴褛,不知下顿在何处的人。

  海上流寇肆虐,又加上夏家里应外合,难怪会落得如此。

  又走着,看有人以嘉王送来的粮食施舍淡粥,布施仁义。

  大约又这般走了半日,正到了当时的南方边境。安月白道上不住叨叨自个儿腹痛,说是老毛病,要去医馆。两红翎女开始不信,后来正走到一处医馆前,便带着安月白进了。

  安月白进了医馆,便要了五六样东西,惹得红翎女们差点几乎要押人转身就走。却看安月白将手帕子随意一挥,二人却又变了心意,竟真买了下来。

  安月白要的不是什么著名的药材,也就五样关键的。那手帕子自然是有迷香的,能短期时间内迷人心智。

  收了那几样药材,安月白揽入囊中。

  正要出门,便看门口倒进一个人。那人身上青红交加,原来是鞭伤所致,看穿着像是个家奴。

  他摔着进了门,却身上肿得厉害,终究没说什么,就只剩了呼吸声。安月白走至他身前,便是粗略察看了一番。

  原来这人已是油尽灯枯。还未等安月白看罢,医馆外又有新人倒下,同这人一般。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两红翎女回过神,才反应过来安月白竟已到了门口位置,连忙赶过去。

  正在这时,早有人包围了医馆。红翎女那等武功,竟都未突破了重围去。

  门口正有人踏着这些人的躯体进来。最前站着的便是夏家三少,倒也算是相貌中等,只是戾气重。他旁边站着个管家打扮的人,一进来就问医馆馆主。还有一些流寇打扮的人。

  那医馆的馆主早就逃匿得不见身影。只剩了三个如花似玉的姑娘,中间那个十六左右的,更是美人绝色,那夏家三少竟直呆在当场。

  那管家连忙让人去绑了她们几人。却未发现那红翎女们功夫如此好,却是久久打不下来。正在此时,那夏家三少斜睨一眼那管家,便忽的一股梨香沁脾,三个少女跌倒在地。

  原来是梨醉散。那两红翎女是真被麻倒,安月白却只是做戏。她本是修习毒术者,此等迷散并不能奈她何。

  何况得解锁骨毒者,大部分迷药迷散对其都无效。

  原来,安月白早在看见那管家时,便见了他身上的夏字。这段时间跟着队伍,她也知晓了些许夏家的事,尽管不深。总归温荆来此地段,八成和夏家是脱不了干系。

  安月白只装昏,却听有人让人绑了她带回夏府。她通过下人的答应,得知那夏家三少正是夏务钧。

  众流寇把那两红翎女链上铁链,囚禁带走了。她不由暗道可惜了那两姑娘。

  安月白装昏倒被运上轿,听了些夏务钧和管家的话,才知晓:原来,这医馆是流寇运送来毒粟的中转加工站。夏务钧强迫这南方地界的医馆制出合格的上瘾物,好用来操控南方百姓。

  至于那医馆门前倒下的众家奴,都是南方地界的其余不知名小官的家奴。夏家联合流寇,入他人宅,掠夺他人府物;掠夺肆虐,便是如此。

  夏务钧将安月白放在自己的轿内。他是真未曾见过如此的美人,望一眼都觉着心颤。

  殊不知,安月白听了夏务钧和管家的对话,也将情势摸得差不多。

  原来这就是那个夏家。她思索着,下定了主意,要助温荆调查清楚。

  如此,才好去向她的温公公证明,她并不是弱不禁风吊兰花,而是艳绝入骨的罂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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