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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酥倒在场

紫宦 鲤裳 2726 2024-07-11 19:35

  温荆这厢也和凌王一道处理着朝廷事务,那边北方战场正是战得难分难解。没过十日,就传来了嘉王受伤的消息,惹得太后一时有些松懈,有些许自乱阵脚。

  凌王把握大局,温荆趁太后一时心乱,登时将宫内上下都替换了人,太后那宫亦然。若是太后真要发动变局,只怕是出不了她的宫,就会被人生擒。

  这边是朝权政治步步为营,那厢紫宅中却是另一番情景。

  安月白换了件水蓝色衣裙,一边问着小棠,询问哪家的茶馆茶正人清。小棠告诉安月白了,待安月白收拾妥当,小黎小棠二人便就跟着安月白出发了。

  那茶馆自然是不错的,安月白挑了个二楼窗边的位子,便坐下来,要了壶茶。老板又上了盒糕点,窗外风光正好,还能看得见街上人熙熙攘攘。

  让安月白有些出神。她不由得想,此刻温荆在做甚呢?兴许是在宫内,忙政务吧。他站得那般高,劳心劳神,自然是累着的。

  “小棠姐,我上次叮嘱的话,你转达给公公了么?”安月白轻声问,小棠点头,简单答道:“都转达了。”

  宫内须步步为营,落棋无悔。安月白眸子暗了暗,摇摇脑袋,决定先不去念温荆了,品了口香茗,觉着时光有些惬意。

  正在此时,也有人上了二楼。那上楼人一袭白衣,拿着把玉坠扇子,瞧着风雅至极。原来是楚纵横上楼来。

  安月白没瞧见楚纵横,楚纵横却是一眼就留意到了安月白。

  他原想着,兴许自个儿是再遇不见安月白了。谁曾想在这茶楼能再遇见?

  上次见安月白,她是穿着浅黄色的衣裙,瞧着温馨又淡雅素净,让人移不开眼;此次见安月白,她一袭水蓝柔裙,却是兀自出神,瞧着出尘至极。

  他有些愣怔,刚巧小二问他要坐在何处。“靠窗那桌。”楚纵横说罢,便抬脚走向安月白那桌。

  小二不知楚纵横认不认得那靠窗的姑娘,却也没阻止。楚纵横向来是情场老手,又沉溺脂粉堆,向来是要去向那姑娘搭讪。

  楚纵横都走到安月白身边一米了,安月白才发现他。

  小黎小棠仍是面无表情,安月白一抬眸,正对上楚纵横的眼睛,竟让楚纵横觉着心头被重重撩拨了一把。

  那姑娘仍是戴着面纱的,看不见下半张脸,那双美眸今日却更显得妩媚生姿,晃得人心口一颤。仅仅是被她抬眸看了一眼,简直就要酥倒在场。

  “姑娘,未曾想这般有缘,能在此茶馆再遇姑娘。”楚纵横连忙道,说话时还浅浅行了一礼,做出君子如玉般的样儿来。

  安月白未搭话,只是拿眼溜了眼他,美眸才溢出笑意,浅浅道:“有缘,公子。”

  正在这时,楚纵横点的茶上来了。安月白便叫小二直接放茶在了自己那桌。这样,那楚纵横便也就顺势和安月白同桌而坐,彼此相对。

  “上次小妹唐突,冲撞了姑娘,鄙人已严厉教导她了。”楚纵横满怀歉意,却看安月白摆摆手:“无碍。”

  她的手一摆,隐隐约约便露出些皓腕,当真是人似月,皓腕凝霜雪。瞧得楚纵横心热,便低头。

  “公子常来此茶馆么?”安月白问。她见楚纵横不敢瞧她,再看那人前前后后说的话,便觉着这楚纵横就是个风流人,于是就故意这般诱导道。

  那楚纵横当即应了,又说:“姑娘既然是温掌印房中人,约莫是不常出门。鄙人常来此处,在此位置看傍晚落霞极美;此处的落英糕亦极鲜。”

  正说着,楚纵横便又去向那小二要了落英糕来,说是要让安月白尝尝。

  安月白待那小二上了糕点,转身离去后,才轻掩面纱,清了清嗓:“公子可能是误会了,奴家并非掌印房中人。”

  这话一出,虽然是极轻,却让楚纵横瞬间脑内嗡嗡作响。他情不自禁一直望着安月白,倒是让小黎提醒了一句,才反应过来自己失礼。

  此等美人,不是温荆的女人?楚纵横脑内反复思考,惊抑制不住,狂喜起来。

  小棠也不知为何安月白要和楚纵横说她不是温荆的房中人,小黎也不明原因,二人却是静静站着,听楚纵横安月白二人对话。

  “姑娘既不是那等身份,为何……”楚纵横做出欲语还休的样儿,安月白摇摇头,道:“奴家不想说。总之,奴家不是掌印的房中人就是了。”

  安月白也故意不答,她瞥见楚纵横眼里的精光。她怎的不知道楚纵横的心思,左不过就是听她说她不是温荆的内人,便觊觎她的容颜皮相,想同她纠缠罢了。

  这样也好,省得得些消息,还要费那般周折。

  安月白虽然知道小黎小棠要定期去找温荆汇报她这处如何如何,却是无法从小黎小棠出问出温荆那处是何情况。她是真记挂温荆,刚巧这楚纵横要撞上来,那便怪不得谁了。

  “既如此,姑娘不妨拿楚某当个朋友。也算是缘分巧然,使得楚某遇着姑娘,也算是幸运。”楚纵横道,说话间,便替安月白添好了茶。

  他的视线已经再无法从她身上移开。从未见过这般的美人,竟只露着一双眼睛,就能如此勾魂摄魄,夺人心神。他以往接触过的美人佳人纵然是不少,觉着面对安月白时,竟觉着自个儿燥热得如同第一次同美人搭讪。

  “也好。奴家多年身不由己,遇着公子,也是缘分。”安月白淡淡道,只是说话间,却双眸微微垂着,更显出睫毛纤长浓密,碎影洒在玉面,显得纯情而又无害。

  安月白一句“身不由己”,那厢的楚纵横却觉着安月白是在暗示他,暗示他自己是身不由己入紫宅的。她方才语气虽然淡,却垂着眼眸,还不就是一副渴望人疼爱的样子?

  思及此,楚纵横竟然觉着自个儿有些醉了。安月白的纤纤玉指正握着茶杯,他竟鬼使神差想要将手搭上去。

  安月白自然是瞧见了,连忙起身。她一起身,倒是让那楚纵横回了神,才觉得自己怎的如此唐突?

  他正懊悔,却看安月白道:“公子,今日便就如此罢。来日再聚。”

  她微侧着玉颈,墨发傍着蜂腰,侧面对着楚纵横。锁骨若隐若现,胸前盈盈,纤腰不堪一握,如瀑般的裙裾掩盖了臀腿的风情,倒更显得整个身姿婀娜柔嫩,诱人十分。

  楚纵横原是觉着安月白起身离开,是恼他方才搭手未遂的唐突;现又听她这般说,便更觉着安月白是在暗示自己,暗示他以后可以常来此茶馆。

  “那便下次,还在窗边。”楚纵横道,说话间,整个身子都燥起来。

  安月白微微颌首,转身离去。

  楚纵横见安月白走了,那黏在安月白身上的眼神才回来了。他坐在椅上,只觉着魂儿都要让那女子勾去。

  从未见过这般既纯情又柔媚妖惑的女子。

  既不是温荆的人,又是身不由己在紫宅,他定要勾搭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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