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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拾肆.变故如何,无非之骨

灯尽此处是繁华 秋瑟清欢 2641 2024-07-11 19:36

  竹屋

  “吱呀”一声,门开了,黑暗中看不清她的眸色,只知她静静的坐着。

  “主子,翎陵大人,死了……”

  她心里咯噔一声,一把拽着文君道:“你说什么?!”

  文君低下头,嘴唇有些泛白道:“翎陵大人的确已经死了。”

  她微微颓丧的不可置信的摇头,不断楠楠道:“不会的,不会的!翎陵哥哥不会抛下烟儿的,他说过他要保护烟儿一生一世的,要看着烟儿十里红妆,子孙满堂的。”

  从前,他们一起三人经常一起逃学到街上逛遍整个洛阳。墨痕顽皮,常常捉弄于她。

  他会把他她的糖葫芦偷偷藏起来,让她够不着。

  他会把姨妃送来的寿面一口吃光。

  他会把她的簪子偷偷送给别的女孩。

  但他依然会在他落水之后毫不犹豫的跳下河救她。

  可是,翎陵和他不一样。

  他永远是那个最温柔最护着她的那个。

  他会因为别人伤了她一点点毫发,哪怕冲到他家去,都要把他打废至三日后才能起来的地步。

  他会因为她,就连他的心腹锦舒都可好久不去理的地步。

  他会因为她放弃他的任务,硬生生挨父亲的鞭刑……

  ……那种情感,早就不单单是超越爱情那般简单,而是胜过亲情的那种。

  几行泪珠接连落下,几乎咬牙切齿道:“是谁,杀了他?!”

  “南宫桦澈。”

  南宫如烟猛的摔破茶杯,冷声道:“查!给我查清楚。至于南宫桦澈,我是定然不会放过他的!”

  晚宴

  一曲又一曲霓虹舞,大臣们一个个的告辞了。

  澧遐正座着,一杯又一杯的喝着,即不说话也无退下之意。

  澧朝斜卧着,怀里抱着“妙音娘子”妙玲珑,半笑着看着他道:“皇弟没有什么话想说吗?”

  “臣以为,诸葛大人实属被逼无奈。”清冷的声音在整个殿内回响。

  澧朝淡淡皱眉,端起酒盏,一口饮尽道:“空口无凭。”

  澧朝怀中的妙玲珑闻言,清雅一笑,本以为看着面相,会是个才俊王子,不承想是个傻子。不过就冲这他那几分俊秀之意,如果愿意和她联手,她也乐意至极。

  不过,诸葛寰宇向来和她作对,如今安王帮她,她怎么可能会放过这个机会?

  “翊王,可有证据?”妙玲珑对着澧朝吹了口气,澧朝便深深吸了口气,面色潮红,摆了摆手道:“臣弟,朕乏了。”

  便极其没有形象,卧在龙椅上睡着了。

  妙玲珑回头看了他一眼,便从大堂上走了下来。

  看见澧遐凝霜的眸色看了她一眼,薄唇轻启道:“既然皇兄乏了,臣就先告退了。”

  看着他一抹椹潇揽狍,略显贵胄,风起阑干,妙玲珑轻笑一声:“长安翊王!”

  澧遐顿了顿脚步,妙玲珑道:“你我合力,一享天平,做一对奸妃佞臣如何?”

  澧遐眉头轻舒,微微侧头,他骤然回身,于灯火阑珊,星子交于一点,黯然道:“尊你为妃,我自称你一声皇嫂,但若你不知礼数,也休怪本王不计情面了。”

  妙玲珑黯然握住拳头,见澧遐已经夺门而去,低声道:“哼,竖子不足为谋!”

  夜里

  书房

  澧遐依着头,掌灯看着卷宗。

  “殿下还未睡下?”

  “嗯……”澧遐小声呢喃了声,随即衬了衬手,疲乏的揉了揉眉心。

  “如何了?”澧遐眼中闪了闪星光,恰似星辰。

  容梅摇了摇头,澧遐眸色一潋,道:“罢了,文君做事向来稳重,我自是信的过得。”

  容梅一愣,却听见澧遐接着说:“你也歇着去吧,叫尹进来,我有话与他说。”

  容梅点头,唤了明尹,却在明尹进去之后,转身进了拐角。

  “本王的探子来报,说南朝有大变,本王不放心。”他淡然吐了一口气道:“诸事缠身,怕想去找也是有心无力,只得派你与文君一起。”

  明尹看澧遐脸上有些黝黑,知他心力交瘁,铿锵有力道:“属下,定不辱命!”

  “还有,诸葛大人如何了?”

  “牢中属下已经悉数打点过了,应该无碍。”

  他们的感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嘛?容梅的脚步有些踉跄的逃开那座屋子。

  她回眸一眼,眼光一收,探子?哼,不如我来查清楚。

  既然得不到,那就毁了他!

  翌日

  清早

  “噔噔噔”一声声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姑娘,你有何要事?”老管家勾着腰沙哑的说。

  “我想见你们家王爷,麻烦您通融通融。”

  老管家疑惑的扫了扫她,抚了抚她的手道:“姑娘请稍等,待老奴去叫王爷。”

  澧遐正坐在正堂,舀着粥,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见管家进来,微微湿润的唇色,动了动,示意北秦去扶他一扶。

  放下粥道:“怎么?”

  管家心头一暖道:“有劳王爷,这样啊,外面有个姑娘说是找王爷。”

  澧遐微微一挑眉,“哦?让她在偏院先侯着吧。”随即温润一笑,起身扶起还跪着的管家道:“李叔啊,您老也来府上这些年了,为王府鞠躬尽瘁,看着您如此跪拜,折煞了本王,快些起来吧。”

  李元起身,也是泪眼婆娑,看着当年那个他一直护着的小殿下,已经长成那个护着他安居乐业的殿下了,心中不觉感慨。

  “如今,秋色浓墨,您老也该歇着了。”

  “王爷要赶老奴走嘛?”李元心里猛然一惊,神色慌张了起来。

  澧遐拍了拍他的手道:“李叔放心,这王府在这一日,便是您的家一日,哪有赶您之礼?只是这天伦之乐,您理当受着,这粗活重活,就且先卸下,您儿子本王看着也稳重靠谱,前几天让他到最近的小铺了当伙计去了,若您想他,随时皆可一见。”

  澧遐看着李元,随即沉稳开口道:“这府中大大小小的事,本王自当会有考虑不周的地方,若有需要,李叔的话如同本王的话,这府中绝对没有第二人可违。”

  “奴才叩主子的恩啊!”李元说着要拜,澧遐忙身扶起,道:“李叔。”

  他定睛,略有小孩子嗔怪似的看了他一眼,李元一笑,看着暖洋洋的。

  “本王就先去了,李叔慢些。”澧遐放开手,抉晓丝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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