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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诡异刺客

  任青衣吓了一跳。抬头看到一人蒙面,手持长剑刺了过来。先前的剑锋被荣贵君挥开,在荣贵君推开她的刹那,两人已经对战了十几招。这种时候,任青衣哪儿会抛下荣贵君离开,转头,看到一旁从一柄佛尘,她一把抓到手里,就要加入战局。不妨,旁边又冲出来一人,再次将她护在了身后。

  “七,七哥?”

  荣贵君收起刚才被那一剑割烂的袖子,看着已然摆开了架势的七王,冷哼了一声儿。在父女俩开始对峙后不久,他就听到七王进来的动静儿了。大概是怕任青衣当着他的面被训,失了面子,他没进殿,可荣贵君的有些话,何尝不是说给他听的。

  回头再看一眼殿中持剑的蒙面人,荣贵君气的直哼。这是哪儿来的小毛贼,竟然敢到他的梧桐殿里撒野来了!

  刺客却看似并不认真。大多时候,他都只是在躲避。看到还冒着水汽的、荣贵君刚沏好的茶,他想了想,一脚将茶盘踢到了地上。整一套的天青色茶具滚落在地,发出一阵清脆的瓷器破裂的声音。

  这,是荣贵君最喜爱的一套茶具。

  “你,你个混账!”荣贵君挥起剑就砍向刺客,被七王死死拉住了。七王看出来了,这刺客意不在人。他好像在寻找什么东西。只见他在宫室里转了一圈儿,走到荣贵君拜访各类瓷器的架子前,细细的欣赏了一会儿,然后抬脚,又给踹了。

  “别拦着我,我要杀了他!”那可是荣贵君收藏了多年的宝贝,这一下全了。

  七王当然没有松手,就连任青衣都拿着佛尘,极为老实的站在七王的另一边,完全没有动手的意思。

  刺客还在寻找。人已经走到荣贵君的梳妆架子前了。荣贵君无法忍受了,他刚要发怒,外面也传来一阵阵骚乱,似乎又有人高呼“刺客啊”之类的话。

  而真正已在梧桐殿的刺客,这会儿已经将荣贵君的配饰盒子打开了。只看了一眼,他就收了起来,然后继续寻找。

  七王明白了,这人是为财。他不禁也是好奇了,这是哪儿来的毛贼,打劫竟然都打到皇宫里来了?外面的骚动声响,越来越大了。七王松开了拉着荣贵君衣袖的手,荣贵君看了他一眼,向前一步,正撞上一个稀里糊涂向里闯的小内侍。

  “君,君上,不好了,有刺客!”那小内侍踉跄一下,身子一歪,抓住了七王的袖子喊。

  “嚷嚷什么?”荣贵君终于怒了,他看一眼自己宫室里的刺客,一把抓过小内侍的衣领子,问,“还有哪里有刺客?”

  小内侍这才发现,自己贵君这里也已经有了一个刺客。他吓的立刻哆嗦起来,嘴巴也不利索了。

  “尤,尤淑君那里有,蓝,蓝采君那里也有。据,据说,太女和陛下在永坤宫也,也遇到了。”

  其他人荣贵君不在乎,可听到宁皇竟然也遇刺了,他不禁提起了小内侍的衣领,“你刚才说什么?陛下在永坤宫遇刺了?”

  这时,刺客的目光忽然转了过来,似乎瞬间对荣贵君感兴趣了。七王还没动作,他的剑便已经出手。只听唰的一声儿,小内侍被荣贵君抓在手中的衣领,齐刷刷的被割断了。小内侍一下跌落在地。他眨巴眨巴眼睛,才“啊”的一声儿,连哭带嚷的转身向外爬。

  荣贵君看看手中的破布,转头狠狠的瞪向刺客。

  “你不是我的对手。”刺客似乎终于搜刮晚了,拖着剑,慢慢的从内室走了出来,一脸无视的从荣贵君的身边走了过去。在路过七王和任青衣的时候,又说了一句,“你们,都不是!”

  荣贵君大怒,这刺客也太嚣张了。

  “我警告你了,”七王还以为这刺客要走了,谁知道,他竟然又弯腰检查起荣贵君先前放茶盘的茶几的抽屉。一边检查,他还一边说,“你若是不听,我可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从茶几里拿出一个上锁的盒子,他回头看了荣贵君一眼。荣贵君狠狠的瞪着刺客,冷笑了一声儿,“怎么,还要本君给你拿钥匙吗?”

  要不是儿子女儿都在,他早和这刺客打起来了。不是对手又如何?没战过,谁又知道呢!

  “那倒不必。你看着也不像是那么好心的人。”刺客将盒子踹倒怀里,这才真的往外走。在路过任青衣的时候,因为荣贵君将任青衣向他的身后拉了一下,他还停下了。

  七王不禁皱眉,荣贵君也有些紧张起来。谁知道,这刺客伸脚,一下又将立在任青衣身边的大瓷瓶给踹翻了。

  “看着就不顺眼!”他说。

  荣贵君被气了个倒仰。几个他藏银票的盒子,都被刺客翻了出来。他倒不是心疼钱,就是这刺客实在太糟践东西。

  任青衣知道,若不是为了护着她,七王和荣贵君都不会如此放任这刺客。虽然,她并不认为自己没有一战之力。眼见荣贵君气的厉害,她不由伸手拉了拉七王的衣袖,一边又扶住了荣贵君。

  “父君,我们还是去永坤宫看看母皇吧?”

  永坤宫里的情形,看上去更加惨烈。荣贵君到的时候,殿中还一片狼藉,侍官们正无声而有序的来回收拾。荣贵君分明看到好几处血迹,也不知到底是何人受伤了。

  “陛下,您可安好?”荣贵君心中挂念宁皇,快走几步,进了殿内,撩开袍摆,恭敬的单膝跪地。

  神态疲惫的宁皇坐在大紫檀案的一旁。刚才,忽然闯进了殿门的刺客和禁卫军、夜魅、夜雨宫的人战成了一团。但到底是刺客更胜了一筹。宁皇眼看着一把刀明晃晃的伸到了眼前,吓的六神无主之际,看到元王一手一个,按住了想要冲上来的二王和四王;瑞珠则是死死护着太女,只有后君,毫不犹豫的就用身体护住了她。

  可那刀,却是朝着两人面前的檀木案去的。一刀落下,木案成了两半。而刺客冷笑一声儿,转身离去。宁皇直到看到荣贵君了,都还没醒过神。

  “朕无恙,你没事吧?你那梧桐殿是不是也进了刺客?”

  宁皇还能第一时间记得他的安危,荣贵君心中不由有些安危。他矜持的微微颔首,“梧桐殿里是进了两个毛贼,不过已经退了。臣和七王、八公主担心陛下的安危,所以赶过来看看陛下。”

  他注意到,靠在软垫上的后君表情有些放空。太女任红彦倒是神态无二,她坐在左侧的坐前面,紧挨着她的,是瑞珠。也不知道这丫头是大胆还是什么,竟在百无聊赖的对手指头。后面,还有二王、元王和四王。

  几人的对面,手拉着十六公主任丹霞的尤淑君,低头恭顺的侧身而坐;才六岁的任丹霞,大概是还没明白状况,两只眼睛像是不够用似的,来回在大殿里巡视着;还住在西三所的十二皇子身上还穿着洁白的中衣,外面罩一件孔雀大氅,一脸困倦的倚靠在他生父,凌贤君的身旁。

  凌贤君也低着头,恭顺温和的脸上一如往常的几乎没有什么表情,让人看不出心思。

  “怎么就正赶上两个孩子进宫的时候了?你们都没事吧?”

  荣贵君的声音又轻柔了许多,“没有。只不过,砸了殿里的一些瓷器。”

  “荣哥哥的瓷器被砸了?”荣贵君话音未落,一个软糯中带着娇嗔的声音在殿外便响了起来。荣贵君蹙眉,知道是蓝采君到了。

  相比他的强健高大,蓝采君长的更纤细一些,说话也总是嗲嗲的,好似舌头总也捋不直。要知道,蓝采君也是地地道道的宁京人氏。

  “我的金银珠宝,竟被他们装箱抬了去。哼,抢劫竟抢到皇宫里来了,没天理了!”

  听到这话,荣贵君忍不住在心中冷嗤了一声儿。被人装箱抬了去?芙蓉殿的侍卫也真是太没用了。这话在他嘴边转了一圈儿,他便又想到,他的梧桐殿也被人毁坏的差不多了,还被人拿走了他日常放银票的盒子……这么想着,他的目光不由又落回到蓝采君的身上。

  荣贵君清雅,蓝采君爱财,而且爱的毫不掩饰。而宁皇似乎也格外吃他这一套,甚至还有几分纵容。不但如此,蓝采君还在陛下那儿落了个坦率活泼的名儿。

  “他们抢了你的金银珠宝?”宁皇揉了揉眉尖,斜眸看了一眼后君面前的紫檀案。这是后君的心爱之物,不是金银可以衡量的宝贝。这一刀下去,桌案成了两半,再修缮只怕也犹如破镜一般了。再看后君,他又惊又怒,此时已进入呆滞状态了。

  “是啊,陛下可得为我做主。”

  蓝采君走进来,也不施礼,径自绕过荣贵君,依偎到了宁皇的身边。这会儿,宁皇头戴凤冠,身上还穿着紫色绣流云纹的朝服;而蓝采君呢,袖子被刮开了,绣着几杆遒劲青竹的白缎清丽长袍上沾满了灰尘。头发也散开了,莹白的巴掌大的脸也蹭上了点灰,看起来颇有几分的狼狈不堪。

  但宁皇却丝毫没有嫌弃他的意思,被他依偎到肩上,还唯恐他不舒服似的,伸手拢了拢他的肩膀。荣贵君看的眼疼,不由转头去看身披明黄色祥云纹缎袍的后君,又瞥了瞥旁边椅子上身着杏色棉服,外罩同色绣镂空木槿花外袍的尤淑君和身着简单浅蓝色长衫的凌贤君,又低头瞅了一眼自己身上的对襟锦缎长袍,心里哼了一声儿。

  “真是可恶,我就躲在正殿的桌子下面,他们大睁着三双眼睛完全看不见。这也算了,本宫都爬出来让他们住手了,他们还都听不见一样,装了我的金银珠宝就走了。”蓝采君嘟着嘴,一本正经的告状。

  荣贵君却已经没有心思嘲笑蓝采君。毫不避讳的说自己躲在了桌子底下,无疑又是蓝采君博取陛下怜爱的手段。只是此时看来,这些刺客将整个后宫搅的翻天覆地,为的,就是些钱财?这,未免,太过肤浅了吧?

  “陛下,人家那些金子可是好不容易才攒下来的,眼看就要有整两千两了,竟然就被他们这么抬了去。陛下,”蓝采君扯着宁皇的袖子轻晃,“您可得为臣做主啊。”

  蓝采君攒下的金子有两千两,荣贵君不由想到他那被刺客揣到怀里的盒子里,也差不多也有两万两银票。瞧瞧瞥一眼不动声色的尤淑君和凌贤君,荣贵君不相信他们没有丝毫损失。虽说这二人在大宁没什么根基,但尤淑君的娘家可是大宁的皇商,手头最不差的便是钱财了。凌贤君一向与他交好,想来平时也没少沾光。

  说起来,也是有些惭愧。他堂堂的二品宫君,手里头竟然也只有两万两的银子调用。不过,这些刺客真的只是图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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