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飘飘看到九华手中的东西后,将那一沓子的纸推到了南宁的面前。
“这些就是城里面的分布图,你将他们记住,吃了午饭,你便挑着柴去拜访他们。”
南宁听着楼飘飘这话点了点头,看着手中的一沓子纸,看着那纸上画的极为详细的地图之后,才发现自己对于夕家的这些事情都不清楚。
南宁做为夕家的暗卫头领,更是有干儿子一般的身份,但多年来,都是隐于暗地里。
午时过去,南宁同楼飘飘商量过,准备东西这样的事情宜早不宜迟,所以南宁很快的就去各处民户家里去送柴去了。
南宁这一趟出去,所谓是惊心不已,刚刚挑着木柴离开花满楼,南宁便被人叫住,那人穿着普通商贩的模样,可那下手的功夫让南宁知道,这并非简单的一个城民。
“你这送柴的,去给我家大爷送几捆过去。”
那人一身与之说话气质不符的模样看着南宁,“这位大哥,我还要给西街口的乔大哥送柴呢。”
“给他送什么柴,你跟我走吧。”
南宁没有想到一出花满楼便遇到这种事情,心中着急,但是也将不满忍了下来。
“大哥,我先去给乔大哥家送完再过去……”
南宁话还未说完,一旁的人便有些不耐烦,“不要有好果子不吃吃鞭子,你可知道我家大爷是谁?”
南宁听着那话往一旁挪了一步,摇了摇头,“跟你说了吧,让你去送柴是高抬了你,我家老爷可是单家的人。”
听到单家二字,南宁眼神一转,“大哥,是,是单家老爷啊,您说在哪,我去。”
那厮看到南宁再听到单家后反应这么狗腿,很是嫌弃的眼神毫不避讳,“行了,还算你识抬举,跟我走吧。”
说着,南宁跟着那厮往前走着,走在身后,南宁用夕颜交给他的方法,一路留下了记号。
在南宁跟着离开后不久,出门的九华便发现了南宁留下的记号,回到花满楼告诉楼飘飘后,这才放心。
南宁跟在后面,越走越觉得这路不是往城外去的,这去的方向,是南宁极其熟悉的一个地方。
南宁看着前面不远处便是夕家的大门,手微微一抖,随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走着。
此时夕家大宅门前站着许多持刀的护卫,南宁两人走近了之后,南宁便察觉出来周围的高手隐藏不少,低着头左右看了一遍后,不甚在意的跟着进了门,临进门时,听到旁边一人说话。
“老牛,不错呀,这次找的人挺好。”
“这次这个不错吧,等领了赏钱请各位喝酒。”
老牛说着,往前推了一下南宁,南宁一个趔趄就要往前面趴去,幸好被一侧的一个守卫扶了一把。
身后的老牛看到南宁这个样子,皱了皱眉头,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眉头很快的舒展了开来。
“行了,我要进去领赏了,老牛我先走一步。”
老牛说着,推了刚刚稳定身形的南宁一掌,南宁在靠近夕家的时候,便故意加重了自己的呼吸以及步伐,使得周围的这些人看不出自己是身怀有武功的。
同时,南宁对于刚刚老牛同那守卫说的话,让他的心里有了警惕,警惕的同时,又想趁着这一次进入夕家,能够看看夕家如今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或许等夕颜回来的时候,还能同她说一说。
老牛带着南宁从一旁小道当中穿过,熟悉的道路,熟悉的一切,都让南宁心里泛起了酸涩,如今的夕家各处都站满了持刀的人,看那样子,这单家的人已经将这夕家当成了他们的囊中物。
穿过小道,穿过亭门,一路往后院方向而去,还未到后院,便听到了后院方向传来的噼里啪啦的声音,听着那声音,南宁觉得甚是耳熟,仔细一听,便听出了那是在搬石头的落地声音。
哼哧哼哧的喘气声清晰从院子里面传出,听着那声音,南宁发现带着他过来的老牛吞咽了一口口水,察觉到这一细节之后,南宁往上簇了簇后背上的扁担。
走近了,视线也清楚了,上百人赤裸着肩膀挥舞着双臂,用蛮力将眼前的一处石坑搬移。
看到那石坑,看到那地方,南宁心里陡然一痛,眼睛发酸,似有晶莹之物从那眼眶当中涌出。
强忍着泪水,佯装不明白一般问着自己身旁的老牛,“大哥,你不是让我来送木柴吗,怎么把我带到这个地方了,这木柴我放哪里啊?”
南宁很是纯真的问着,老牛听着南宁的话后,看着前面干活的人,视线在前面搜寻着,随后说道。
“你放心了,在这里干活,比你出去每日砍柴要来的轻松。”
南宁听着那话,故作惊恐的往后退了退,颤抖个身体,手不停的抖着指向老牛。
“你,你骗我过来,这里根本不是什么大老爷家。”
“这里哪里不是大老爷家了,这装饰气派,是寻常的能比得了的?”
“大老爷家怎么会有这么嘈杂的地方,你骗我,我来离开。”
“离开?晚了”
老牛说着,往后看了一眼之后,手一挥,周围便立马蹦出五六个人来将南宁“痛打”一顿,见着南宁晕了之后,才将南宁身上的担子卸了下来,顺便将南宁身上的银两搜刮一空。
南宁被“打晕”之后,任由冒出来的人将他带走,将南宁带走之后,老牛脸上堆着一脸的肉去讨要他的钱去了。
“这位大哥不错,壮实”
“老牛这次找对了人,看来这一次,里面的那位应该是满意了。”
南宁假装被带走之后,则是努力听着周围人所说的话,只见带走南宁的人。说了许多的辛苦一类的话,这类的话,在南宁听来有些不明所以。
走了不远的路,抬着南宁的人便将他放了下来,“这一个找的不错,是有力气的,这药还剩一瓶,用没了可就没了?”
“上面说了,一切都是为了我们。”
南宁于昏迷当中听着外界的谈话,也越发的好奇是什么,又是为了什么事情,于他有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