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颜往前过去,当经过那有两人守卫的门口之后,周边的杀气让夕颜觉得,在这周围定是有上百人的埋伏。
而当那门口守卫看到有人过来之后,眼神便锐利的扫视着夕颜,而在那房间一侧,则是有佑安留下来的人。
佑安所留下的那人,见着有一人从那门口而过之时,便立马持刀守在窗户旁观望着,看到那打扮是个妇人后,怀着好奇的眼光看过之后,便收回了眼神,觉得只不过是一个正常的妇人从那经过罢了。
夕颜从其门口经过,真如一个妇人一般有些好奇的打量着,同时也不忘有些碎嘴的说道。
“这是哪家子发了迹了,有了个钱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还学那关家老爷找两个保镖过来。”
夕颜说的话传到那两个所谓的家丁耳中,那两人脸色一抽一抽的,煞是好看。
夕颜从门口走过之后,随后经过佑安所留下来的那间房屋,经过之时,夕颜能够明显的感受到隔壁房屋那不同于其他房间里面的气息。
经过之后,夕颜心里便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想来夕家所发生的所有事情,是不同人所为,屠戮夕家的是一伙,绑走夕阳的又是另一伙人儿,而这其中,还有其他人想要趁着夕阳被绑,从而利用这个空档,将她抓住。
夕颜想到这些之后,脑海当中回想着自己从夕家一路来天崇当中所发生的事情,想到一路陪伴过来的蓝逸,想到蓝逸跟自己说的是佑安的人,如今想来,夕颜觉得,或许自己一开始便查错了方向。
从平民街道一旁转过街角,左右看了一番之后,见着无人跟踪怀疑,立马往西侧的地方而去。
如今已是白日,往西侧过去时,大道上有了人迹,一路往西而去,按照夜里同蓝逸开始的记忆,看着前面的一条偏僻道路,那里的绿树上,夕颜不过随意望了一眼。
将视线收回之后,夕颜看着这大道上的人,来来往往的,都没有人去注意过那树,以及一旁的小道后,不禁心中赞叹背后之人真会选择地方。
西侧,此前一同离开之时,夕颜让笑音去最西侧的地方守着,国都西侧是个军事要地,许多刀枪剑戟,都是出自于西侧这个小城工匠手中。
国都西侧小城,有个与之不符的名字,埋香城,埋香城是个以打造兵器起家的城池,埋香二字,却是如今管理城池城主的一个小心思。
埋香城因其特殊性,并未有朝廷的人过来监管,埋香城的一切,均是由他们自己掌控,而他们所打造的兵器,一部分无偿上交给朝廷,另一部分,也是需要朝廷出银钱购买力。
而对于这埋香城的城主,也只是只听其辉煌,不曾看到过其本人,江湖上对于这独立的埋香城说的很是稀奇,无非是一个以兵器起家的城池,是如何做到让朝廷不去将其并纳的。
而对于埋香城的城主,怕是只有他们城池中的人才会清楚,夕颜此时从那隐藏的树旁经过,一身仆妇打扮,并未引起暗哨的注意,从树旁经过之后,夕颜跟着那些进出埋香城做买卖生意的人后边,往西侧而去。
夕颜从平民街道那里离开之后,在关押夕阳的那一处住宅当中,有一熟悉的人影站在那大厅里面。
“主子说了,里面的人要好好招待,不能怠慢了。”
“头,里面那位,我们可是每顿饭都送了,若是人不吃,我们也不是没法子啊。”
他们口中的头,听着一旁属下说的话后,突然神色一变,“这里怎么这么冷?”
“头,这里原来是一处官老爷的地下冰窖,后来在这上面盖了这间房,冷是对的,您第一次来,许是没习惯。”
他们口中的头,听着说的话后,脑海里立马冒出两张人影,一张是蓝逸的,“寻一处隐匿的地方,务必好生招待。”
想起蓝逸那张脸说的话后,尤其是那句好生招待,过来察看的甲一,陡然打了个激灵,随后脑海当中的另一个人影的出现,让其吞咽了口口水。
那人影甲一很是熟悉,那是同他们曾走过一路的夕颜,甲一想到他曾与其一路相处过,如今做了这样的事情,忍不得觉得他这地怕是选错了。
一旁的人看到甲一这反应后,互相看了一眼,不知道甲一这个反应是怎么了。
“头,您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怕是您第一次过来,身子受不了了,要不您先回去?”
“现在,立马将里面的冰给运出来,拿几个火盆子进去,要是人出了一点的差错,我们怕是都要玩完。”
“头,这,这……”
“还不快去”
甲一这时的声音已经有些沙哑,昨夜花缈几人从他那里离开之后,便收到了时渊传来的消息,让他务必保证夕阳的安全以及身体。
此前蓝逸将这事情交给他时,只觉得简单,安排人找了处隐匿的地方将人藏起来后,便没有去看过,如今竟然发现关人的是一处地下的冰窖后,只觉得,若是夕阳身体因此有个什么损害,他怕是难辞其咎。
而在这房间的隔壁,佑安的亲信佑良,在一大早收到街头那几个乞讨人打扮的暗探传来的消息后,便将单启城离开这里的消息传回了右相府里面。
在将消息传回去之后,佑良便一直关注着隔壁的动静,因得了佑安的提示,最近这时日里面更是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门前这条街道上,时常有一些普通的住户从门口经过,早些时候还要一个个的去跟踪调查一番,几天下来,便觉得这处地方实在隐蔽,以至于当夕颜装扮成仆妇样子从其门口经过的时候,便没有再去跟踪调查。
佑良此时正在等佑安的来信,佑安接下来到底有什么计划,佑良知道一点,但是那一点却是远远不够的,尤其是如何处理单启城的后事,若是处理不好,被夕颜顺着查到了右相府的身上,怕是佑安对于夕阳被绑一事,难以说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