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颜听着单启城这话,低了低头,眼中一片思虑的光芒,“这么长时间,令兄怎么才回来呢,可是让我好等。”
单启城听着夕颜这话眼中有一片的亮光闪过,嘴角微微勾起,立马来到夕颜身旁。
“你说这话的意思难不成是原谅了我?”
夕颜听着单启城这话摇了摇头,并没有去看单启城,反而看向了一侧说道。
“你是你,单家是单家,你们终是不一样的,既然令兄想要来这天崇帮我,我又有什么理由可拒绝呢?”
单启城听着夕颜这话,心中暗暗窃喜,手中拿着那一直跟在身上的白骨折扇,来到夕颜面前,对着夕颜说道。
“你能够如此我便好,我虽说这一路来的晚了些,但是我现在终究站在你面前了不是。”
夕颜听着单启城说了这许多话仍旧不接她此前的话茬,不禁在一旁坐下。
而单启城在说完那话之后,脑海当中便浮现出了当时离开单家的时候,其父单富对他所说的话。
那个时候,单启城离开的时候,单富便交代了,单启城要来这天崇找到夕颜,并在找到夕颜之后将夕颜带回泽渊。
可如今真正当单启城看到夕颜,看到夕颜开始信任他的时候,心下有些犹豫。
转头看着夕颜在一旁低头不语,不禁脑海当中做起了争斗,而在另一旁的夕颜,则是想着单启城如今来到这里究竟是有意还是无意,一时心里有些纠结。
看着外面的天色亮堂的厉害,夕颜自知不能在这里多耽搁些时间,便起身看向单启城。
单启城看到夕颜起身,心下有些怅然,出手一拦,“你要去哪,难道你这就要走了,不想同我再多叙叙旧了吗?”
夕颜听着单启城这话摇了摇头,看着外面的阳光对其说道,“既然你已然到了这天崇,想来能够见到你的机会还有很多,之前我与一位友人约好要去见面的,如今时辰也快到了,我也该走了。
要不这样,今夜傍晚,你我二人在城门街道的茶肆相聚如何?”
单启城听着夕颜这话,思索了一番之后点了点头,“好,那就在夜色傍晚之时,我在那等你。”
夕颜听此点了点头,抬头看了单启城一眼之后便推门离开,夕颜离开之后,单启城犹如如释重负一般在一旁坐下,看着自己的周身,那件随自己一直的白骨折扇,不禁想到了幼时的一番场景。
在还小的时候,单启城与夕颜两人不过也是墩墩幼儿,那时的他们,丝毫不曾受到家族的影响。
而那白骨折扇,正是夕颜与其在一处荒废乱石中找出来的,或许夕颜早已忘记,但单启城知道,那白骨折扇是他们两人之间唯一可留下来的东西。
如今更是遭遇到了夕家这变故,单启城心中也明白,二人怕是再难回到从前。
而对于此前离开单家之时单富所说的话,一番想过之后想来单启城心中已然有了答案。
夕颜离开之后,也不多耽搁得去了西边平民的住所,往那而去的时候,夕颜按照此前海冥所说的路线,丝毫不差。
在过去的路上,夕颜一路小心的观察着周边的人,周边的变化,也于一旁的成衣店当中换了一身麻衣服装。
随后穿着麻衣往那海冥所说的位置而去,按照原本海冥所说的路线,夕颜一路过去之时,转过一条街道,看到其内侧一条街道上,坐着许多衣衫褴褛的人。
看见那些人的打扮,竟是乞讨要饭的,只见那乞讨要饭之人看到有人过来之后,有一人抬眸打量了夕颜一眼,见着夕颜穿着简单,脚步负重,不经意的挥了挥手,继续闭上了眼睛呼呼大睡去了。
刚刚那人私下的挥手动作,被夕颜看了个彻底,夕颜看着那人刚刚挥手的架势,便知晓这些乞讨之人并非是寻常人等,其各个身怀武功。
而他们所呆着的地方,依照海冥所说的,便是单启城此前所呆着的地方。
这处地方往前一个街道,便是此前海冥所说发现夕阳的地方。
而这些乞丐之人,在刚刚他们当头的挥了挥手之后,便将视线从夕颜的身上收了回来,各自做着各自的事情,不再理睬。
夕颜扮作寻常妇人出街采买的样子,从他们身旁走过之时并未引起丝毫的怀疑。
从街道一旁穿过,拐过一个街角,夕颜看着前面街道一旁的一户人家门前站着两个家丁。
从一旁门户当中打听,说是那户人家得了几个小钱,便觉得自己发了财,寻了两个家丁打手,学学那些官家老爷的做派。
夕颜听到这个解释之后,心下只有冷笑,同那说之人告辞后,夕颜慢慢走了过去。
夕颜看着那户人家,看着那门前的守卫,慢慢放缓了速度,自然的往那边儿去,而实际上,夕颜则是努力放松身体,努力听着四面八方的动静。
既然这里便是海冥当时所说关押夕阳的地方,想来四周定是布满了陷阱,藏满了暗卫,如此一来便需要小心为过。
夕颜为何如此相信海冥的话,还是要源于当初在夺命林的时候,海冥为夕颜打造的那一套银针以及匕首。
若是不曾知晓海冥为人的,便难以发现其中秘密,既如此相信,想来是夕颜也已经发现了那银针匕首当中的秘密。
在那银针匕首当中,不管其大小如何,都在那银针之上刻了一个海字,若是按照平常想法,定会认为,这是每一个工匠铸造师的习惯。
可是,夕颜认出了那海字镌刻的手法,那手法是江湖人所留下的印记手法,是以防外人欺负自家弟子所留下的保护印记。
便是如此,当海冥来时说的那话,夕颜决定也要相信他一次,而此前也从自己父亲口中听到过,当年的确有一好友,只不过那好友没有说姓甚名谁。
夕颜将脑海当中的胡思乱想摒除之后,脚步放得轻缓,身子也越发重了起来,脚步声一重一重的,拿在手中的篮子一摆一摆的。